第七百四十二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在歐陽暮雪的房間,前前后后待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
歐陽暮雪和她的同學(xué)溝通好了明天的聚餐,楚乾坤讓希爾頓酒店的VIP經(jīng)理,幫他在Saison餐廳預(yù)定了明晚十二人的用餐。
然后,他終于知道了Saison餐廳是個什么樣的套路,餐廳在哪條路,大門朝哪邊開了。
“時間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我們?nèi)コ酝盹垺=裉焱砩希妥〉骄频耆グ!背た粗蟊碚f道。
“行,我先沖個涼,下午有戶外運動,出了一身的汗。之前只顧著跟你聊天了,不換身衣服,我自己都受不了!
歐陽暮雪嘟囔了一下,故意拿衣服往楚乾坤的鼻子邊上湊。
楚乾坤用力一吸,搞怪道:“真香!”
結(jié)果,回應(yīng)他的是一記粉拳:“無聊的話,你自己先看一會兒電視吧,遙控器在那邊!
“不用,你慢慢洗,我下樓去轉(zhuǎn)轉(zhuǎn)!背つ弥约旱氖謾C,看著上面的一條消息說道。
“那你吧鑰匙帶上吧,別一會兒回來,被關(guān)在門外就可憐了!睔W陽暮雪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個只有三個鑰匙的鑰匙包,還有一張磁卡:“這是大樓的門禁卡!
“嗯,那你先沖涼吧,我出去了!苯舆^東西,不拖泥帶水,出門出的很干脆。
看著房間門關(guān)閉,歐陽暮雪又盯看了好幾秒,楚乾坤的行為有點奇怪,不過,她也沒有過度的追究。
在衣柜里選了一條黑色褶裥迷你裙,上身是一件簡約化的白色襯衫。
這一套是楚乾坤送給她的,并不是OK的牌子,楚乾坤特意寄給她的衣服,都不會標(biāo)綴牌子。
而且,都是市面上沒有的新款,即便OK要生產(chǎn),一般也都要她拿到衣服以后的一個月,才會上市銷售。
也就是說,如果OK服飾會引領(lǐng)快時尚的潮流,那么歐陽暮雪要比這股潮流,還要至少領(lǐng)先一個月。
很快,衛(wèi)生間就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而之前出門下樓的楚乾坤,卻并沒有離開大樓,而是重新走了回來。
走到歐陽暮雪住的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嘴角一挑一笑,伸出手敲開了對面的房門。
開門的正是歐陽暮雪之前詢問的軍子,在楚乾坤進門之后,他稍微等了十幾秒,才向外面探視了一下,然后才重新關(guān)閉房間門。
楚乾坤手機上的短信,是軍子發(fā)給他的,早在他和歐陽暮雪進房間十分鐘不到的時候,這條消息就進來了。
楚乾坤倒是第一時間看了一眼內(nèi)容,卻是沒有動聲色,直到此時才有了行動。
“人呢?”楚乾坤問道。
“在臥室里,被我綁了!娮映婚g房門指了指。
楚乾坤走進之后,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探頭瞄了一眼。
一個短發(fā)的精干女生,雙手被反綁著,從露著一角的毛巾看,嘴巴應(yīng)該被塞住了,背對著半躺在床上,不知道具體情況。
“醒的還是昏的?”楚乾坤退后一步,轉(zhuǎn)身走到外面坐下:“有沒有同伙?”
軍子回答道:“醒的,我就是制服了她,沒有把她敲昏。房間里我檢查過了,只有她一個人的生活痕跡,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痕跡。”
房間的里里外外,全都被他檢查了一遍,可以肯定這里就住了這么一個女人。
“你審問過沒有,她是什么人?”楚乾坤把身體往后面一靠,開始觀察房間內(nèi)的情況。
不是他不相信軍子,而是想看看自己的觀察力,能不能和軍子比一比。
第一眼看的就是門口的鞋柜,沒有拖鞋,只有一雙運動鞋,和一雙帆布鞋。
有點奇怪,感覺哪里不對,卻一下子判斷不出是哪里不對?
觀察繼續(xù),這一次看的窗戶邊的晾衣架,除了女人特有的東西外,衣服褲子的款式,基本一樣,牛仔配T恤。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款式和顏色。
這里也不對,也讓楚乾坤感覺到了一點奇怪,只是同樣沒能第一時間判斷出問題的所在。
沒
有馬上就向軍子咨詢,而是來回的在兩處掃視,想要找到奇怪的共通點。
來來回回五六次之后,楚乾坤眼睛一亮,他想明白奇怪在哪里了。
一個女人,只有休閑鞋,沒有皮鞋;一個女人,只有牛仔T恤,竟然連裙子都沒有。
這樣的女人,就足以證明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中性,就是為了生活做事便捷。
還行,雖然這判斷的時間有點長,但終歸是有了分析,對楚乾坤來說,就是巨大的進步。
“你看出來了?”軍子說道:“我還沒有審問,不過這個女的應(yīng)該是職業(yè)的,自身的生活很有規(guī)律。從房間的布置可以看的出來,是個極其遵守紀(jì)律的人。”
“這么說,她后面很可能還有個組織了!”
“應(yīng)該是,最起碼她是經(jīng)過培訓(xùn)的,手上會點功夫。”
軍子和她短暫交過手,雖然就那么一下,在他眼里很稚嫩,但手上很明顯是有兩下的,對付一般的普通人很輕松。
楚乾坤的手按摩著眉心,對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看來都需要親自審一審才知道。
希望對方能識相一些,配合一些吧,否則……
“把她帶出來吧,我們就在這里問問她!背づ牧伺纳磉叺淖。
這套公寓雖然就在歐陽暮雪的對面,但是面積大約只有一半的樣子,客廳餐廳是一起的,并沒有沙發(fā)。
軍子把人從房間里帶了出來,一只手搭在短發(fā)女的肩頭,讓她坐在楚乾坤的對面。
短發(fā)、T恤、牛仔、運動鞋,一如她房間透露出的信息一樣,她的穿著打扮是一如既往的簡約風(fēng)格。
看年紀(jì),應(yīng)該在三十上下,英氣逼人。
雖然被綁著,嘴里還塞著毛巾,但是在她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恐慌,表情平靜。
唯一突出的地方,就是一雙眼睛,犀利的盯著楚乾坤。
倒不是說要吃了他的那種,而是直視他的眼睛,感覺想要看透他一般。
楚乾坤稍微對視了一眼她的眼神,沒有在這個上面較勁,而是微微一笑說道:“你是哪里人,東洋,大韓,金朝國,還是華夏?”
這一句話,楚乾坤用了四國語言,一個國家一種語法。
東亞四個國家的人,光看外表十分的接近,畢竟從根源上,把歷史拉的久遠一些看,同根同祖同源。
可惜,不知道是不屑,還是因為嘴巴被毛巾塞著,短發(fā)女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yīng)。
楚乾坤手一指毛巾,用英語說道:“我可以把你的毛巾拿掉,也可以給你松綁。但是我希望你配合,不要大聲嚷嚷。否者,我們不介意把你敲昏,我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應(yīng)該很清楚。聽的懂,就點個頭!
短發(fā)女看了站在她身旁的軍子一眼,那眼神和看楚乾坤明顯不同,有了顯眼的情緒波動。
等視線重新回到楚乾坤身上的時候,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能在米國的土地上活動,英語她是能聽能說的。
在楚乾坤的示意下,軍子拿下女人嘴里的毛巾,松開她被綁的雙手,并沒有走開,就靜靜且近近的站在她身邊。
一有異動,手刀伺候。
短發(fā)女確實配合,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腕關(guān)節(jié)和下巴,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和話語。
對短發(fā)女的配合,楚乾坤很滿意,給對方倒了一杯水,讓氣氛融合一些。
楚乾坤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等對方喝了一口水之后,才繼續(xù)用英語問道:“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哪里人了吧?”
“華夏!甭曇舨幌袷且话闩敲慈,跟她的外表差不多,都帶著英氣。
“內(nèi)地的?”對于這個答案,楚乾坤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你是什么人?為什么住在這里,或者說,你為什么要盯梢跟蹤對面的女孩!
如果說在斯坦福大學(xué)那個公交車站時,不能確定她的目標(biāo)是誰,那么現(xiàn)在知道她就住在歐陽暮雪的對門,盯梢的目標(biāo)是誰,一目了然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是斯坦福的留學(xué)生,租住在這里。今天一回家,就被你們闖進來了。”短發(fā)女平靜的有點過分:“你們這是私闖民
宅,是違法的!
“你是留學(xué)生?”楚乾坤不可置信的,重重的看了她一眼。
軍子把一個小背包推到了楚乾坤的面前,當(dāng)著面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幾本書,一包紙巾,幾樣女人的生活用品,在里面還真的有一張斯坦福學(xué)生的吊牌,上面有詳細的信息。
“鄺廣月,華夏人,這個是真名還是假名?”
楚乾坤對這張吊牌都懷疑,對她這個名字,當(dāng)然持懷疑態(tài)度了。
沒有得到明確回答的楚乾坤,開始翻看鄺廣月的書本,好嘛,嶄新如斯,一個字的筆記都沒有。
楚乾坤甚至都懷疑,這書本有沒有被翻過一次,那墨香濃郁的猶如剛下生產(chǎn)線。
在其中一本書上,楚乾坤翻到了一張夾在里面的紙,上面記載的一些活動記錄。
楚乾坤看了一下內(nèi)容,和腦海里的一些記憶重合了起來,同歐陽暮雪在學(xué)校的課程安排很接近。
“不管是不是真名,我就叫你鄺廣月了!背ぐ鸭垙埲×顺鰜,然后指頭快速劃過書本側(cè)面,嘩啦的丟在她的面前:“你覺得,你這個學(xué)生合格嗎?”
漏洞百出!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們怎么會懷疑和發(fā)現(xiàn)你的!背さ氖种盖脫粼诩垙埳厦妫骸凹热荒悴豢险f,那就我們先來說吧!
楚乾坤話音剛落,軍子便開口道:“你是不是學(xué)生我們不說,不過你不是從學(xué)校出來的。我們到公交車站二十分鐘之后,你就出現(xiàn)在了那邊!
“你剛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是在附近走動的人一樣。距離車站也是忽遠忽近,但你一直在關(guān)注學(xué)校大門,在觀看每一個出校的學(xué)生。”
在鄺廣月到達公交車站的時候,在遠處看著楚乾坤的軍子,就注意到了她。
在一般人眼中,鄺廣月就是一副學(xué)生的模樣,行為表情,沒有任何的異常。
但是在軍子的眼中,卻是有無數(shù)的異常和關(guān)注點。
不過,那個時候,軍子也只是覺得她的行為有異,加上她沒有關(guān)注過楚乾坤,所以他對鄺廣月只有注意,沒有在意。
所有的變化,發(fā)生在歐陽暮雪出現(xiàn)的那一刻,楚乾坤的靠近,兩人的親密接觸。
這時候的軍子發(fā)現(xiàn),鄺廣月的關(guān)注點一直在兩人身上,但是到底是關(guān)注歐陽暮雪,還是楚乾坤,或者是因為兩人的親密動作吸引了她,還都不好判斷。
但是,軍子的注意力開始進行了轉(zhuǎn)移,大部分的目光都余留在了鄺廣月的身上,并特意朝她的方向挪動了幾步。
接著,楚乾坤和歐陽暮雪繼續(xù)上演恩愛大戲,而鄺廣月則是有了進一步的行動。
靠近了一些之后,仗著一棵樹木的遮擋,她掏出了手機,對著楚乾坤和歐陽暮雪開始拍攝。
也就是在這一刻,軍子對楚乾坤發(fā)出了警告,并在楚乾坤示意下,啟動預(yù)案,展開了對鄺廣月的反跟蹤。
楚乾坤則是不動聲色,讓歐陽暮雪帶他去了租住的地方。
一來,確實是想看看歐陽暮雪住處的環(huán)境;二來,是想看看對方是否會有進一步的行動。
實際上,在楚乾坤和歐陽暮雪乘坐公交來公寓的時候,鄺廣月和軍子也都上了同一輛車。
只是公交車比較大,他們兩人坐在車的前半部,鄺廣月在后半部的地方,隱藏著自己盯著他們。
軍子則是扮演黃雀的身份,悄然的靠近在鄺廣月的身邊。
下車、進樓,回公寓,這一路,一直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不過,在進公寓樓的時候,軍子遇到了一點困難,好在一位住在大樓里陪讀的華夏大媽,熱情的幫助了他。
以為他也是家屬,特意在打開門禁的時候,讓了軍子一把,讓他順利的進入了大樓。
在楚乾坤和歐陽暮雪進房間的三分鐘之后,剛剛打開房門,也準(zhǔn)備進房的鄺廣月,被軍子從背后三招制敵。
最后就是被塞毛巾 、被捆綁,房間被軍子簡單搜查了一遍,以及收到短信后,姍姍來遲的楚乾坤對她的盤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