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驚不驚喜?
越多越好,不設(shè)上限。
短短的八個字,卻是讓兩吳吃驚張嘴,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楚乾坤,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省大的困難學(xué)生,沒多少啊?你要知道我們省大的在校生,可是有好幾萬的。這么大的基數(shù),家里有困難的學(xué)生,可不會少。”吳忠平合上吃驚的嘴巴,重新張口說道。
雖然沒有做過統(tǒng)計,但是學(xué)校達到救助標(biāo)準(zhǔn)的學(xué)生,最少最少也有一百人吧。
這上限一旦不設(shè),那人數(shù)可就很精彩了。
吳主任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贊同的說道:“還是定個數(shù)字吧,我看十個人最多了,再多就不合適了?”
“主任,輔導(dǎo)員,你們的意思我明白。我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學(xué)校的這個救助基金,肯定是不需要這么多人的。可是香約慈善需要啊,他們?nèi)比巳钡暮軈柡Γ@邊用不完,可以去那邊幫忙的嘛?這也算是勤工儉學(xué)。”
香約慈善缺人是事實,但這不是全部的原因,楚乾坤有一個更深層次的想法。
這個想法,也是今天臨時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關(guān)系到香約慈善今后的具體運作。
一個主題思想就是,讓困難人去幫助困難人。
香約慈善今后的基層員工,都會是曾經(jīng)遇到過或者是現(xiàn)在正遭遇困難的人。
這個群體,因為自身經(jīng)歷過困難,苦難,所以對這一方面,比其他人有更深入、更充足的認識。
讓他們?nèi)椭シ龀帜切┬枰獛椭娜耍隙〞眯模氈拢轿弧?
有所知,才有所為嘛!
同時,也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榜樣,可以告訴那些正在遭受困難的人們,只要堅持,只要努力。
機會總在!
現(xiàn)在,他準(zhǔn)備從省大開始,小范圍試一試,如果有成績有效果,那么下一步他就會先在東州的其他大學(xué)推廣,比如徐子明在讀的師院。
等東州這邊的大學(xué)出成績以后,就可以往外地、外省的主要大學(xué)推廣了。
也許用不了幾年,香約慈善的救助,就可以從大學(xué),往高中,往小學(xué)覆蓋。
當(dāng)然,這不是一個在短時間內(nèi)會看到的場景,只是楚乾坤的一個長遠的愿景。
此刻的楚乾坤,想的有些遠,思緒有些飄。
“勤工儉學(xué),這個好哇。楚乾坤,我是真沒看錯你,你真的是不錯,我是真的……”
硬生生的,把一個大學(xué)教授級別的老師,逼的詞窮。
這個想法,這個思路,絕對比把基金交給學(xué)生會打理要好不少。
“只是,這個想法只是你個人的想法,香約慈善會答應(yīng)嗎?”
高興完,擔(dān)憂又出現(xiàn)。
“放心吧,他們會同意的。我這也是在幫他們好不好,他們那個柳總,早就和我提到過,讓我?guī)退锷恍┘媛毜挠袗坌牡膶W(xué)生,我這不是順便嘛。”楚乾坤摸著鼻子,笑笑的說道。
“你們的關(guān)系,還真是好啊!”吳主任感慨的看著楚乾坤:“柳總的善心,真的是讓我等敬佩,他這次來東州,我一定要好好的請他一次,聊表謝意。”
省大香約救助基金的事情,基本上就這么定下來了,下一步就是先招人,把框架先搭起來。
同時,吳主任做主把辦公樓一間閑置的會議室,騰出來作為基金的辦公地點。
離她辦公室也近,便于她管理。
至于其他的事情,則要等楚乾坤和青云集團打好招呼,訂好友誼賽的時間,才能定晚會的時間。
體育館的修繕,也要在比賽之后才能定。
因為在賽后,會搞一個小規(guī)模的捐助儀式,修繕的錢算是這個儀式上募捐到的。
這些都是楚乾坤的意思,都是他安排的流程,雖然不知道他如此做的目的,但吳主任還是毫無條件的配合。
所有這些,都是楚乾坤聯(lián)系來的,當(dāng)然是他怎么說怎么做了。
反正這么安排,她不會有任何的損失,都是利益既得者。
手中有了這些事情要做,楚乾坤現(xiàn)在翹課是翹的心安理得,腰桿筆直。
讓他的專職補課小老師徐梓依,頗
為不滿,卻又不可奈何,因為楚乾坤每次都能拿到,輔導(dǎo)員吳忠平同意的請假條。
當(dāng)天下午,楚乾坤只上了一節(jié)課,就離開了學(xué)校。
他并沒有去青云集團,沒有去找林清或者李治軍商量友誼賽的事情,而是跑到了東州機場。
即是來接人,也是來嘚瑟的。
早在三四天之前,滕副局長就帶著林組長等三人,趕到了東方之珠,并且和楚乾坤的人接上了頭。
在他們的指引下,找到了翟一波,正式接過了對他的監(jiān)視。
沒錯,是監(jiān)視而不是拘捕。
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想看看翟一波身邊,是否還有其他的漏網(wǎng)之魚。
可惜,經(jīng)過幾天徹夜不眠的監(jiān)視,毫無收獲,和楚乾坤的人之前的監(jiān)視成績一樣。
除了和當(dāng)?shù)氐耐抖旧哳^有聯(lián)系之外,他幾乎是于世隔絕一般,從不和多余的人接觸。
除了買東西和吃飯的時候,會喬裝打扮的外出之外,根本不會離開住宿的地方。
一直到了昨天晚上,監(jiān)視的人發(fā)現(xiàn)翟一波開始收拾東西,而蛇頭那邊也出現(xiàn)了異動。
他們判斷,翟一波是準(zhǔn)備離開東方之珠,準(zhǔn)備偷渡去澳洲了。
內(nèi)地警方在東方之珠,是沒有執(zhí)法權(quán)的,滕副局長在剛剛抵達的當(dāng)天,就去了特區(qū)的警察總署,拜會了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出示了身份證明。
在他出發(fā)之前,早有相應(yīng)的公函發(fā)到了特區(qū)的警署,請他們協(xié)助。
因此,真正負責(zé)抓人的,是當(dāng)?shù)氐木臁?
當(dāng)阿sir們破門而入的時候,翟一波還試圖反抗,可惜,雙拳難敵四警察,半個回合就被銬上了手銬。
從被抓,到被押上警車,翟一波都沒意識到是自己出了問題,根本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了。
一直以為是蛇頭那邊出了弊端,害的他被牽連,所以一路上都在罵晦氣。
同時,心里也在琢磨,怎樣才能盡快的離開警局,甚至已經(jīng)考慮好,多花一點錢找個好一點的律師。
直到今天早上,在警局看到了出面的滕副局長幾人,他這才知道,他錯怪蛇頭了,不是對方害了他,而是他牽連了對方。
在做完交接手續(xù)之后,翟一波坐上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飛機航班,歷經(jīng)幾個小時的飛行,抵達了東州機場。
在他們上飛機的那一刻,特調(diào)部一直關(guān)注事情進展的隊員,給軍子打來了電話,告知了飛機的班次,時間。
所以,楚乾坤是準(zhǔn)時的抵達了機場,早早的在此等候滕副局長他們。
明面上是等候滕副局長等人的大駕,實際上他真正要見的人,卻是翟一波。
“楚老弟,你這親自來接我,怎么好意思呢?”
飛機剛落地的時候,楚乾坤就給滕副局長打了電話,讓他和自己見一面。
不然,市局的警車是直接進停機坪接人的,楚乾坤根本不可能和他們碰面。
“滕副局長,恭喜恭喜,這奧凱專案的最后一名主要犯罪嫌疑人,也被你擒拿了,這是大功一件啊。”
正常的商業(yè)吹捧,在這種時候,必須來一波。
“哈哈,同喜同喜。”
關(guān)于楚乾坤和翟一波之間的恩怨,他已經(jīng)從宋秘書那里打聽到了,知道他們曾經(jīng)起過沖突。
當(dāng)然,他和宋秘書知道的所謂沖突,只是沿江人才市場的那場沖突。
對于后面翟一波找人,用假裝酒駕的方式,想要撞死楚乾坤的事情,他們依然是毫不知情。
楚乾坤不說,或者之后翟一波也不說,那么這件事情就不會曝光。
因為對他們之間的恩怨,了解的不徹底,知道的不深入,所以對楚乾坤如此記掛翟一波,滕副局長也是頗為的不理解。
但是,楚乾坤在奧凱案件里發(fā)揮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況且能抓住翟一波這個落網(wǎng)之魚,也是他居頭功。
行這么一點方便,讓他們碰個面,他也是樂意的。
而且,現(xiàn)在也是最方便的時候,等翟一波正式的收監(jiān),那時候楚乾坤要是再提出見面的要求,他反而會難做。
“翟公子,好久不見啊!”
等林組長
揭開翟一波頭上的黑布罩后,楚乾坤笑瞇瞇的問候道。
翟一波之前雖然戴著黑布罩,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視線,所以早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楚乾坤。
此時,布罩揭去,臉上的怒火清晰可見,由此也可見他對楚乾坤的恨意。
他們身處的位置,是機場工作人員的一間小辦公室,是滕副局長臨時借用的。
在林組長揭開翟一波布罩的時候,滕副局長就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后揮手帶著他手下的人離開了辦公室,到門外抽煙去了。
最后一個離開的林組長,更是貼心的幫他們關(guān)上了門,讓他們可以盡情的暢聊。
軍子等人也在門口,所以房間里就只剩下楚乾坤和翟一波,兩人單獨相處。
楚乾坤的安全他們絲毫不會擔(dān)心,不說翟一波的手被手銬銬著,就算是手腳全都自由,以楚乾坤的身手,也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
和翟一波怒火沖天的表情不同,楚乾坤一直是笑瞇瞇的看著他。
許久之后,變戲法的從身上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微笑問道:“要不要來一根?”
翟一波盯著楚乾坤,盯著他手里的香煙,舔了舔嘴唇,卻沒有表態(tài)。
“怎么?怕我這香煙有毒啊?你覺得我有必要給你下毒嗎,你自己的下場會如何,恐怕你心里明白的很吧!”
楚乾坤已經(jīng)很久沒抽過香煙了,今天卻是忍不住想來一根。
把手中的香煙叼在嘴里,點火,深吸一口,舒服的吐出。
不知道是楚乾坤的行為,還是他的話觸動了翟一波,再一次舔了舔嘴唇:“給我來一根。”
手被反銬在身后,只能是張著嘴巴,等待楚乾坤喂煙。
楚乾坤嘴角微微一翹,重新掏出一根,塞在翟一波張著的嘴巴里,啪的一聲,幫他點著。
然后隨意的坐在辦公桌的一角,一只手拿煙,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腿上,瞥著翟一波,等他舒服的吸吐了幾口之后。
開口說道:“我們兩個人吧,其實一開始也就是打了一架的仇恨,其實這根本算不上什么?隨著時間的過去,如果能淡忘掉,那么我們之間也許能和平相處。錯就錯在,你不應(yīng)該讓印天齊開車撞我,不該想著要致我于死地。”
“你知道了!”
翟一波瞪著一雙大眼,嘴巴里的香煙都差點驚訝的掉了。
“廢話,我要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讓人盯著你。”
楚乾坤狠狠的吐出一個煙圈,想到自己被撞,差點沒命的事情,也是懊惱的很。
“難怪,我就說這東州的警察,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東方之珠的,怎么可能找到我的,原來都是因為你。”這一次,翟一波到?jīng)]有像之前那樣憤怒和驚訝,而是滿臉的苦澀:“這么說,從我離開東州,其實就在你們的監(jiān)視之下了。”
“沒錯!”
“哎,本以為除了我叔叔,沒人會知道我的行蹤。千算萬算,怎么也想不到還有你在后面盯著,這真的是……”
翟一波苦笑連連。
“你叔叔還是個有本事的人,勢力也大,可惜手下的人太貪了,竟然敲詐到我頭上來,簡直就是找死。”
楚乾坤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什么意思?”翟一波皺眉發(fā)問。
“嘿嘿,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叔叔之所以這么快就被抓了,也是我做的。”
楚乾坤的臉上掛滿了得意之色,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實在憋的難受。
作為勝利者,他必須一吐為快,反正今天就是來嘚瑟的。
“銀杏山莊的事情,是我做的。野狼保險柜里的東西,是我搬走送到公安局的。怎么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把手中的半支香煙按在煙灰缸里掐滅,然后離開桌面,雙手抱在胸前,緊盯著翟一波的臉,想看看他的表情是否精彩。
精彩,當(dāng)然是精彩的,吃驚詫異,苦澀苦笑,不相信不理解等等表情,全部融合在了一張臉上。
翟一波那張俊美的臉蛋,被各種表情沖突的變了形,嘴上的香煙更是早就掉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