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凝夕有些不對勁,初堯也只能先把她打暈帶了出去。果不其然,二人離開不久就有官兵去了木秀天下。夜凝夕醒來之后執(zhí)意要回去,甚至責怪初堯不該將他帶走。
“公子!初堯覺得自己沒錯。若是我不帶你走,你肯定會被官府帶走的。這木秀天下?lián)伊私馊瞬辉谏贁?shù),但是方才據(jù)我們看到的,鏢局的人數(shù)不對,想必其余的人押鏢去了,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做商議。”
夜凝夕這才冷靜了下來,沉思了片刻問道:“那些死去的人呢?”
“已經(jīng)被官府的人帶去了義莊,木秀天下的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了。”
“那那些押鏢的人回來后怎么辦?他們就無處可去了。”
“若是不放心,我們這幾天就在鏢局門口等著吧。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也只能這樣了。”
木秀天下的人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尸體放在女主山莊已經(jīng)開始有些腐爛了。眾人在看到師兄弟的慘狀后,一群大男人心中激憤。在聽到官府的人的結論后,他們忍不住想要動手。
“我們鏢局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何來仇家一說。你們是怎么當官的?連兇手都沒有查出來就這樣草草結案,你們對得起死去的人嗎?”
“敢在公堂喧嘩,來人,將他們趕出去!”
雖然很不服氣,可是一群人只能任由他們驅趕,就連鏢局里兄弟們的尸體都被衙門的人給送了出來。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一名鏢師有些情緒失控,被同伴拉著還是想要沖上去再與他們理論一番。幾個衙役看著他們可憐,但是也沒有辦法。
“沒有將他們的尸體扔出來就是好的,我們縣太爺看你們可憐,決定撤了木秀天下的封條讓你們有地方可以去。你們若是再執(zhí)意鬧事,可是連去的地方都沒有了。”
“師兄,算了吧,別鬧了,我們把師兄弟跟師父帶回去吧。他們已經(jīng)去了,總不能讓他們連入土為安都不能。”
身為鏢局最小的師弟,阿秋已經(jīng)泣不成聲,只是就算是把眼淚都哭干了,師父他們也醒不來了。
那個被阿秋稱作師兄的人在看了一眼地下的兄弟們,只能忍著屈辱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走吧,我們帶他們回去吧。”
夜凝夕聞訊趕來的時候,街上已經(jīng)被圍觀的人圍的水泄不通。有惋惜的,有看笑話的。競爭對手覺得少了一家鏢局,自己便能接到更多的活,心里自然開心。有些也內心惶恐,覺得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還是生意不要做那么大的好。
“這木秀天下啊算是毀了,上次就聽說押鏢的時候折了很多人。這次又是,直接被屠了滿門,真是可憐啊。”
“誰說不是呢,聽說是仇家干的,可是就連官府也說不清仇家是誰,只能這樣不了了之,這輩子也不能沉冤昭雪了。”
夜凝夕在人群中氣憤不已,這個人的死,只換取了別人的茶飯余后,甚至連名字都不被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