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初堯沉默不語,夜凝夕一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想法,萬一她不想舍棄自己的身份呢。想到此處夜凝夕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若是不愿意舍棄自己之前的面貌,那你自己作畫,我給你復(fù)原便是。”
“不,給我換吧。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就做成什么樣的。左右我也沒處去了,以后就跟在公子身邊吧。”
夜凝夕想都沒想就應(yīng)下了:“很在我身邊也行,反正只有我跟暖玉還是有些孤單的,多一個人也能熱鬧熱鬧。”
初堯沒想到夜凝夕這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一時間滿腔心酸。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夜凝夕笑道:“你的命是我救的,容貌是我給的,若你要做壞人那也由不得我。你說是不是?”
初堯鼻子一酸,強忍著發(fā)紅的眼眶說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初堯定不負(fù)公子所望。”
“這就對了嘛,若是以前過得不順心,日后就跟著我逍遙快活去吧。”
金烏族很快就找到了木秀天下,確認(rèn)之前有人帶著初堯在那里出現(xiàn)過。突如其來的黑衣女子讓云久揚提高了戒備,只不過礙于鏢局的面子也是要見上一見的。
“姑娘是有東西要我們送嗎?”
“不是,我是有東西落在你們這里了。”
“姑娘可是記錯了?我們鏢局的人可是從未見過姑娘。”
“是沒有見過我,但是應(yīng)該見過一個渾身是血快死了的女人吧?”
云久揚想了一下,就明白那日夜凝夕帶回來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人要找的人。
“姑娘所說的人我確實見過,只不過那已經(jīng)是十天前的事情了。而且?guī)齺淼娜酥辉谖覀冞@里走過一次鏢,而且并不相熟。若是姑娘執(zhí)意要找,云某還是奉勸姑娘盡快去別的地方找吧。”
那女子也不是個什么好糊弄的主兒,一聽云久揚這要趕人走的語氣,心中便有幾分不耐。
“既然云鏢頭話已至此,看來秀兒不離開也是不行的。只不過,既然在你們這里走過鏢,那人長什么樣子你肯定是記得的。還勞煩云鏢頭給金秀畫幅畫,也好讓金秀有個頭緒。”
云久揚的表情略顯為難,金秀豎著眉頭問道:“怎么?鏢頭不愿意?”
“沒有,云某這就給姑娘畫,只是那女子與姑娘什么關(guān)系?看衣服打扮像是同門。”
“是同門呢,所以還請鏢頭行個方便。”
云久揚這才展露笑顏說道:“既是同門,哪有不幫之理。”
金秀拿著所謂的夜凝夕的畫像走出了木秀天下的大門,眉宇間飛揚跋扈,狠厲盡顯。
一旁的小徒弟有些不情愿地看著云久揚問道:“師父,你怎么能出賣夜公子呢?他可是我們鏢局的恩人。就算不是我們鏢局的恩人,他也是李大哥跟王大哥的恩人。你常教導(dǎo)我們義字為先,可如今怎么做出這種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呢!”
“你既說我違背道義,那師父暫且問你,我如何違背了?你又如何知道那女子是壞人的?如何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