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一怔,雷千里如今已經(jīng)歸順了呂家,而呂家是王家世敵,王燁立刻就想起了王嫣兒跟他所說,西南馮家有子弟活著,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父親,那個神秘勢力真的能替我們這些世俗中人,出手一次?”王燁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個神秘勢力的名字,只能用他們來代替。
人站的越高,恐懼的越多,在普通人眼中,千萬富豪已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在上市公司,集團(tuán)董事長的眼中,千萬富豪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而王家作為這個世界的巔峰,卻在那個神秘勢力面前興不起一絲抵抗,王燁作為王家長子都只能卑微的自稱自己是世俗中人。
王公似乎一點(diǎn)都不意外,王燁知道了這個消息,既然他著王嫣兒坦誠布公,也是為了通過王嫣兒的嘴巴把消息傳給王燁。
“所以我們王家必須把呂家團(tuán)扶直上的萌芽,扼殺在搖籃里,若是呂家與雷千里得勢,那便是我們王家滅亡之時。”王公淡淡的說道。
王燁的額頭瞬間被嚇出了一層冷汗,如果是呂家在那個神秘勢力中建功,請他們出手一次,那么王家必死無疑,畢竟三十前的龍家就是最好的下場。
“所以您想讓沈七夜殺了雷千里,斷了呂家的一條胳膊?”王燁反問道:“父親,如果沈七夜死在了雷千里的手下,那我們王家怎么辦?”
王公搖頭說道:“我相信沈七夜不會讓我失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王燁懵了一下,父親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了自己?
只聽王公的手掌輕拍紫檀香木的案桌,開懷一笑道:“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應(yīng)該念大學(xué)了吧。”
噗通一聲,王燁直接被嚇跪在了地上啊。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王公發(fā)現(xiàn)了。
王燁生怕王公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祈求道:“父親,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喝多了酒,跟外面的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我原本是想把兒子打掉的,但是看在雙胞胎的份上,我只能含淚生下他們。”
王家三子,王燁,王千,王榮,表面上看著長子王燁與世無爭,但是身為王家的子孫,誰都有一顆進(jìn)取的心,都想要坐上王家世主,號令群雄。
自從王嫣兒的母親出了意外,王燁一直在示弱,就是想要一天接過世家令,然后在將世家令出傳到兒子的手上。
誰能想到,他這個秘密還是被王公給發(fā)現(xiàn)了,正當(dāng)王燁還想解釋時,卻被王公搖手打斷。
“你不必多做解釋,你的情況,就跟當(dāng)年我跟愛玲的母親一樣吧。”王公一臉惆悵的說道。
王燁渾身一顫,多少年了,王燁從來沒有聽王公提起過沈愛玲的母親,王公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是。”既然父親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王燁只好點(diǎn)頭承認(rèn)。
王公發(fā)覺時間已不早,起身拍了拍王燁的肩膀,重重的說道:“在三個兒子中,其實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愛玲已經(jīng)讓失望,你不要在讓我失望了。”
看著王公步履蹣跚的背影,這就是一個在普通的老人形象,王燁猛然覺得,或許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城府極深,威高如山的王公,也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苦衷。
但是王燁一天不坐上世主之位,他一天不會甘心,尤其是聽到了父親那一句對他的稱贊,王燁也明白,王公今天為什么會放下姿態(tài),跟自己說幾句心里話。
“沈七夜,你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父親把嫣兒往你的嘴邊送!”
第二天,王公便下達(dá)了一條命令,讓沈七夜與王嫣兒奔赴三河市主持大局,直到那個神秘勢力到王家為止。
王嫣兒聽到這個消息都快炸了,雖然她不知道王公具體讓她去外面做什么,但是一想到父親早上撮合她與沈七夜的話,她現(xiàn)在看見沈七夜都覺的惡心。
王嫣兒怎么可能會同意跟沈七夜單獨(dú)出去辦事?
“爺爺,我不想去外地,要不你今天還送我上路吧。”王嫣兒不顧下人的反對,直接沖入書房喊道。
蕭生怒目圓視王嫣兒,斥責(zé)道:“嫣兒小姐,你過于放肆了,沒有王公召見,哪怕你是長孫女又如何?”
王嫣兒一臉視死如歸,無視蕭生,直接走到王公的跟前說道:“爺爺,嫣兒在強(qiáng)調(diào)一邊,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沈七夜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您還是不要在白日做夢了。”
蕭生身為王家大管家,豈能讓王嫣兒如此放肆,正當(dāng)他想暴跳如雷時,卻被王公一手擋了回去。
“你們都下去吧,讓沈七夜單獨(dú)來見我。”王公面色波瀾不驚的說道。
王公的這一手太極,似乎什么都沒有表達(dá),但他將王嫣兒轟出書房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那便是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他相信王燁對世主位置的渴望超過一切,他自然會管好女兒。
只要能獲得那個神秘勢力的青睞,王家便能踩著呂家,進(jìn)駐燕京,一舉成為世家之首,犧牲一個孫女又算了什么?
當(dāng)沈七夜步入王公書房時,整個書房內(nèi)就剩下他們兩人。
“沈七夜,還記得你昨天的承諾嗎?”王公開口便問,沒有多余的廢話。
“記得。”沈七夜不卑不吭的說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他擅自殺了沈愛玲,讓她免受皮肉之苦,卻觸犯了王公的威嚴(yán),王家的家法,他并沒有自己做錯了什么,也沒有覺得作對了什么,只是單純的欠了王公一個人情。
“記得最好,那你下午便隨王嫣兒去三河市。”王公說道。
沈七夜眉頭微皺,腦海中立刻跳出了一張地圖,三河市由三縣組成,香河縣,紅河縣,黑河縣,位于天京與燕京的交界處,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三縣又因為在兩座國際大都市的夾縫中生存,集團(tuán)公司林立,魚龍混雜,經(jīng)常會有火并發(fā)生,看來王家有一些麻煩,讓自己陪同王嫣兒一塊去解決,畢竟他現(xiàn)在是王嫣兒名義上的保鏢。
“好。”沈七夜說道。
王公抬眼很是欣賞的看著沈七夜,來王家這么多天,他從來沒有問過一句多余的話,到現(xiàn)在為止,沈七夜也不知道自己將陪同王嫣兒上路去那個神秘勢力。
按照慣例,沈七夜可能今生都回不來了,但他依舊不聞不問,只是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光是這一份心性,就甩了王家所有二代三代九條街。
“沈七夜,我很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