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用感到驚訝，因為那是有神明存在的時代。”甲攤攤手說道：“有神明維持法則，又怎么會輕而易舉被消滅呢？”

“當今這混亂的時代也是因為沒有神明維持法則所以才會變成這種鬼樣子的。”甲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滿不在乎地對沈七夜說著。

聽到他的回答，沈七夜詫異了些許，但很快就理解。

有神明存在的時代，而且神明還管著事兒的，也難怪會讓那個先祖文明持續千萬億年之長久。

有神明存在還無法持續那么長的時間才叫做奇怪的事情！

“那這個竊神者會出現，也是因為沒有神明了？”沈七夜想了想，輕聲問道。

“還不算，最后一位神要將自己的神權交還給天道之前的時候被偷了。”

“因為沒有其他神明存在，所以那位神明也只能看著竊神者偷走自己的神權還拿他沒辦法。”甲聳了聳肩，“這最后一位神明可真是憋屈啊。”

沈七夜憋著笑地點頭，這話說得雖然聽上去很離譜，但還是有那么幾分是事實。

比如這世上最后一位神明過得確實憋屈。

沈七夜整理了下思緒，將目光放到眼前這本用先祖文字書寫的書籍上。

這上邊兒的文字在經過金衛的記憶同步之后他便已經能看懂。

至于這上邊兒所寫的內容，他卻還是兩眼一抹黑。

這怎么又是本非常專業的書籍？這些文字他每一個都認識，但是他們組合起來之后，自己卻完全看不懂了！

估計這就是前人所說的，文字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文字了吧。

這種每一個字都能看懂，但組合起來卻連一個詞語都看不懂的程度，也太夸張了點。

雖然這么夸張的事情卻是事實。

沈七夜嘆了口氣，無奈地將手中的書籍放回書架上，這一層的書籍恐怕都是專業書籍吧？要不然自己拿到的每一本書怎么都會是專業書籍？

想到這里，沈七夜忽然一愣，隨后狐疑地再次拿起一本不認識的書籍。

這上邊兒的文字是他不認識的，在詢問金衛之后，沈七夜得知這是第三文明的文字。

而后她便將資料庫中的關于第三文明的文字的資料都通過記憶同步傳輸給沈七夜。

在看懂這第三文明的文字之后，沈七夜發現自己拿到的這本書籍，仍舊是一本有著非常專業性質的書籍：《陽炎三道》。

雖然這名字看起來非常有修煉色彩，但里邊兒的內容卻是研究如何修煉的，并不是直接的功法。

沈七夜將這本書放回去之后，心中有了些許明悟。

這一層的書籍都是偏向工具類的帶有專業性色彩的書籍，哪怕是修煉文明的書籍也是如此。

修煉文明的書籍都是在說某種能量某種功法運轉路線會給修煉者帶來的效果。

相比于完整功法與技術，這一層的書籍全部都帶有工具色彩。

看到這里，沈七夜的心頭涌出了奇怪的想法。

這些工具書，該不會是有人刻意收集上來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刻意收集這些書籍的那個人也太厲害了吧？

他是怎么學會這先祖文明的文字的？他又是怎么學會第二文明、第三文明的文字的？

如果那家伙身后沒有一個團隊的話，那只靠他自己的能力，幾乎不可能辦到這種事情吧？

沈七夜甩了甩腦袋，現在他還沒辦法確認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就是事實。

證據還不算十分充足。

“金衛，這第九十層的書籍是不是都是工具類書籍？”沈七夜向正在對第九十層所有書籍進行掃描的金衛問道。

“就以我目前復制下來的書籍內容來看，確實如此。”金衛肯定地點頭說道。

她站在沈七夜身邊兒，金色的光芒忙忙碌碌地在書架上游離，掃描并復制那些書籍上的內容。

“多少本了？”沈七夜再次問道。

“七千八百四十二本。”金衛說道：“這些書籍的時間范圍涵蓋了第一到第八文明，且絕大部分書籍都是工具類的，就算不是工具類，也是教學類書籍。”

“主人，如您所想，這元空城書齋的第九十層中的所有書籍，都有著工具性質。”

“而且我還發現其余幾個非常值得在意的地方。”金衛說著，走到沈七夜身側，指出一部分書籍，道：

“這一類書籍，其內容都是與空間有關。”

金衛指著一長橫的書籍說道：“疊加空間技術，時空錨點技術，都在這其中，甚至還包含了其他文明的空間技術。”

“主人，給這些書籍分類的存在，是知曉第一到第八文明文字的存在。”

“這種情況，我推算應該是一個團隊，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個體！”金衛斷定地說著。

沈七夜聽著金衛的說法，心頭卻感覺有些奇怪，如果是一個團隊，那這個團隊不可能來守書齋吧？

這得多浪費啊，這個團隊能將第一到第八文明的所有文字都學會，擁有這么夸張的學習能力，又怎么可能會來守書齋？

“主人，單憑一個人的能力是絕對沒辦法達到這種程度的！”金衛非常肯定地說道：“就算是我，也是擁有第七文明的資料庫才能做到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