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關芳也會為葉天風開脫??
一時,鐘威好似要慶賀自己是已經坐在辦公椅里了,否則他覺得自己如果剛剛是站著的,聽關芳那樣為葉天風開脫,人絕對會突然一下子就跌坐在辦公椅里,并且是好久好久都爬不起來的那一種。
這個葉天風,真的不簡單啊!鐘威心里這瞬更是無盡地感嘆。
“我沒說要處分葉天風啊!”鐘威隨下這樣道,既是回答關芳,也像是說給葉天風聽一般,“我叫葉天風來,只是想和他談談話而已。”
葉天風這時聽了鐘威的這種話,不禁在心里咋咋舌:這鐘威叫自己來和他談談話?
哦?
關芳也是有點不明白。
不過,隨下鐘威解釋開了:“這位葉天風同學,像極了我很久以前的一位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這樣像,更特別是氣質那種的。”
鐘威是在信口開河么?葉天風有些想搖頭。
“對了,葉天風同學,你以前有去過海外哪里的?”
鐘威接下來這樣問著,就像是要尋找葉天風跟他很久以前的那位朋友有什么淵緣似的。
葉天風還沒有開口,關芳突然搶著道:“他以前去過北歐。”
關芳真的忘不了:那一天葉天竟然能夠用英語將北歐各國的風土人情,講得那樣美好,那樣令人向往。
她覺得,如果是讓她自己來禪述,她都未必能夠說得這樣好的。
像芬蘭的千湖之國;像挪威的峽谷旅游;像丹麥的安徒生童話,更特別是那大海深處的雕像。
“北歐嗎?”鐘威教授突然像是很激動,“對,就是北歐,當年我們就是在瑞典的斯德哥爾摩結識的,后來還一起旅游過丹麥、挪威、芬蘭和冰島,等于說北歐五國都留下過我們的足跡。”
還是真的啊?開頭以為你信口開河來著。怎么?還將你和你朋友的事說得像美麗的同性戀故事,接下來呢該不是要懷疑我是不是你朋友的孩子吧?哦!那樣…還是別……
關芳對北歐也很來勁,一聽到鐘威如此說北歐,葉天風察覺到她的眼睛都放光了。
“北歐五國,我也都去過。”關芳突然這樣插話道。
“是嗎?小關,你以前都沒怎么跟我提過,我還以為你只去過丹麥的。”鐘威隨她口說。
一時,他們倒像找到知己似的,一起親熱地聊起了北歐。
葉天風正在沉默,突然關芳來拉他進入他們的話題。
“葉天風同學,你也說說啊!我就聽愛聽你講那個大海深處的雕像。”
關芳突然說這個時,葉天風感覺鐘威的眼睛似乎閃了下光。
“大海深處的雕像……”葉天風微微一笑說,“那其實不是安徒生筆下《海的女兒》那個故事么?”
大海深處的雕像,其實隱藏著一個大秘密,葉天風知道一點,可是他不打算對關芳和鐘威提什么,至少現在不會提。
關芳對葉天風的回答像是很不滿意的,她說:“但我怎么覺得好像是真的。”
葉天風說:“是么?關老師也很愛幻想的。”
關芳一笑。這時,她突然轉而對鐘威道:“鐘教授,我今天來想請教你關于那個美人魚的音樂。”
“好啊!”鐘威好像很歡迎關芳向他提問題的。
隨即,兩人講起了讓葉天風覺得有點頭大的樂理知識。
葉天風趕緊逃難似的告辭。
“兩位老師,你們探討正事吧!如果沒有什么事了,我改天再來拜訪你們吧!”他說著站離席。
鐘威本來叫葉天風來也沒有什么正事的,就是想用一些話套套看他具體是什么來歷,因為今天這么多人為他說話,確實令鐘威吃驚不小。
只是現在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關芳來,他也不好再套葉天風的話了。
況且關芳也是他的老師朋友,雖關系不如他和黃文化之間老鐵,但關芳畢竟也是他鐘威欣賞的人之一。
要知道,像鐘威這么高傲的人,在學校里也不可能有很多老師朋友的。
而在這為數很少的老師朋友里,關芳無疑是一個。
也沒有人懷疑他們什么,因為他的年紀都可以將關芳當做女兒的。
這時,葉天風都這樣說了,況且還說后會有期的,他真不好再留人家了。
關芳是有點惋惜葉天風這么快就要走的,因為她才剛來,不過女人心細,她剛剛是有察覺到葉天風對自己兩人的音樂話題不如何感興趣的,又怎么強留下人家來鴨子聽雷的?
葉天風出了鐘威的辦公室,其實他內心也不太平靜。
剛剛,鐘威和關芳都提到北歐五國的事。
他們兩個對那里都很熟。
葉天風突然有點后悔那天自己在關芳面前演講的事,竟不知不覺地將北歐五國描述得那樣,直教關芳記憶那么深刻。
只是自己沒想到關芳也去過北歐五國,且印象像一輩子不忘似的,還總是有意無意地對自己提起那個神秘的事。
但是,自己實在不想和他們探討那個事,至少是現在。
而今天,看似鐘威也知道那個事的樣子。
關于那段記憶,現在猶是屬于塵封的吧!
如果下次鐘威教授再找自己,也像旁敲側擊地提那個事,自己就完全給他裝聾作啞。
葉天風心里鐵定著什么。
“老大——
葉天風離開了鐘威辦公室,正走在校園里。
突然,在一處小路,高壯和陳勝達沖了過來。
“那個鐘威教授…他沒為難你吧?”高壯臉上有些擔心的神色。
葉天風笑道:“沒有啊!他只是說他想要和我談談而已!”
不會吧!就這樣?
一時高壯和陳勝達臉上都是有點精彩,不過隨即他們各自心里找到了解釋:看來鐘威教授還是真買黃文化老師的賬的。
可不是嗎?他們兩個先前都發短信給自己的班主任黃文化老師,就是看出鐘威想整葉天風的樣。
葉天風也看出高壯和陳勝達一副不太相信的樣,不過接下來他的話,卻是更令后兩者不可思議了。
“他說我像極了他以前的一個朋友,可能是他想將我作為替代品,去尋求他自己內心的某種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