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聽府尹這樣說,直接炸了鍋,他指著府尹道:“趙府尹,你這胡亂判決,什么意思!”
府尹看著薛浩,淡淡道:“本官只是依法辦事,薛浩,你莫要胡鬧,覺得不服氣,可以再往上走程序,律法里面,都是有規定的。”
薛浩道:“姓趙的,沒有我爺爺,你能有今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被人這樣罵,趙府尹的脾氣再好,也會炸鍋,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冷聲道:“薛浩,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信不信,我以不敬之罪,把你拿入大牢!”
薛浩抱著手臂,淡淡道:“呵呵,你算什么東西,在我薛家眼里,你就是一條狗!
趙府尹漲紅了臉,他憤怒的喊道:“來人,把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拿入大牢!”
聽得自家府尹下了令,差役們雖然一臉為難,但是一擁而入,準備拿下薛浩。
就在這時,大堂外突然傳來一陣驕喝聲,“趙大人,等等。”
眾人循聲看去,大堂外走來一女子,這女子穿著一席青羅衣裳,容貌姣好,氣質高貴,一看就是上等人家的女子。
趙府尹見得來人,微微怔神,不解道:“史姑娘,您怎么來了?”
這位史姑娘看了我和王妍一眼,接著恭敬道:“我這表弟闖禍了,我這表姐,肯定要趕緊過來!
薛浩見自己表姐來了,瞬間硬氣了許多,他來到這位史姑娘身旁,恭敬道:“表姐,您終于過來了!
史姑娘看著自己表弟,冷聲道:“蠢東西,自己闖禍了,都不知道!”
薛浩道:“表姐,我正常收租子而已,闖什么禍了。”
史姑娘看著自家表弟,一臉失望的表情,她看向趙府尹,十分歉意道:“趙叔叔,浩兒平時頑劣了些,給您這邊添麻煩了,這狀子,我們不告了,面鋪,自是歸還錢老頭,我也可以保證,浩兒以后絕對不會打擾錢老頭父女倆的生活!
薛浩聽自己表姐這樣說,瞬間不樂意了,不過他并未反駁,只是老實的站在一邊。
趙府尹聞言,自然是樂得這件事情,早些結束,他剛要開口,堂外又是傳來動靜。
沒一會,一名英俊的白衣青年,快步走了進來,趙府尹見狀,立馬站起身來。
他立刻從自己的案桌后走了出來,然后來到了這名白衣青年面前,恭敬道:“賈大人!
我打量了一眼這位趙府尹口中的賈大人,若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女神教的白衣羽鴿。
在這個教權遠大于皇權的國家,趙府尹在這位白衣羽鴿面前,一文不值。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他看向史姑娘,淡淡道:“史香蓮,你的速度,倒是挺快。”
史香蓮看著白衣青年,冷聲道:“薛、賈、陳、史,四家一體,論起來的話,薛浩也是你的表弟,賈執,你需要這樣嗎?”
賈執看著史香蓮道:“史香蓮,我也不想這樣,可是皇帝大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我想要救他,也是無能為力啊!
史香蓮聞言,面色變得慘白起來,她看著趙府尹,說道:“府尹大人,這狀子,我們不告了,告辭!
說著,史香蓮拉著薛浩,轉身就要走。
賈執淡淡道:“趙大人,薛浩私放高利錢款,以當今律法,該如何論處?”
趙府尹渾身一哆嗦,他拱手道:“按照我朝新律法,除朝廷和朝廷授權錢莊外,任何組織、個人不能以任何名義,私放高利錢款,若有違法者,入大牢,挖去雙目,去其十指,受十年牢獄之災。”
賈執道:“既然你知道皇帝大人頒布的律法,那剛才的時候,為何不執行?”
趙府尹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恭敬道:“大人,薛浩畢竟是薛家的人!
賈執道:“薛家的人如何,就算是我賈家的人,觸犯了律法,一樣要受刑關押。”
趙府尹見狀,左右為難起來,史香蓮道:“賈執,你真的要這樣嗎?”
賈執抱著手道:“史香蓮,白衣羽鴿的職責所在,你也不要為難我!
趙府尹長舒了口氣,他道:“來人,把薛浩押入大牢,受刑關押!”
差役聞言,立馬上前拿人,薛浩大聲喊道:“賈執,你家那幾個,也不干凈,憑什么來拿我,不去拿他們!”
賈執看著薛浩,淡淡道:“你若有罪證,可以提供出來,我親自去拿他們!
薛浩聞言,大聲喊道:“賈執,你公報私仇,你就是因為我姐最后嫁給了賈輝,沒有嫁給你!”
賈執聞言,雙眸中閃過一絲慍色,不過很快他便將其平復下了。
他轉身來到我面前,恭敬拱手道:“見過陸帥!
我看著眼前的賈執,淡淡笑道:“你們的皇帝,反應還真是快!
賈執看著我,不卑不亢道:“陸帥,這里畢竟是帝都,大周的首都。”
我道:“雖然你們的皇帝陛下才能不低,可惜了,可惜了!
賈執道:“陛下說了,您在帝都城,有什么需要,盡管招呼,她會盡地主之誼。”
我道:“幫忙轉告,也沒需要的,只是我跟夫人,不希望被人打擾!
賈執道:“明白。”
話音落下,我帶著王妍和經慶,徑直離開了大堂。
薛浩看著我,面如死灰,此時,他就算再蠢,也能意識到,自己已經闖下禍事。
他朝著史香蓮,大聲呼喊道:“表姐,救我!救我!”
史香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帶著王妍離開公堂之后,王妍看向我,不解道:“相公,蔣丹丹為何要這樣?”
我道:“簡單,她現在是皇帝,自然不想讓我看到她國家改革的失/敗一面!
王妍道:“相公,既然如此,你怎么看現在的大周帝國?”
我道:“蔣丹丹的改革,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不過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大周帝國世家大族的勢力還是太過于強盛了,他們壟斷了絕大多數的資源。”
王妍道:“這樣說來,大周帝國,維續不了多長時間?”
我道:“改革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看蔣丹丹接下來的手段了。”
王妍點了點頭,經慶在前面帶路,我們朝著客棧的方向,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