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禁衛(wèi)軍一路護送至薊都城,燕寧為了震懾宵小,也是煞費苦心。
本來只有三百人的禁衛(wèi)軍,路上越走越多,最后達到了一萬人,旌旗招展,聲勢浩大。
陸萊趴在窗戶上,好奇的打量著這些護送的士兵,不過她看了兩天,也就煩了。
聲勢浩大,自然引來無數(shù)關注的目光,甚至有些人想要靠前查看我的情況。
要知道,我跟慕容幽在沙漠打了一場,慕容幽戰(zhàn)死,我必然身受重傷。
倘若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那一些心懷鬼胎之人便可以做文章了。
好在龍牙的保護工作做得還不錯,一些想要動歪心思的家伙還沒行動就被做掉了。
這些行動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敲打了藏匿在北燕境內(nèi)的勢力,畢竟在我養(yǎng)病休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龍牙一直處于蟄伏的狀態(tài)中,沒有對各方勢力派入北方的人員進行清洗,這就導致他們做事情相當猖獗。
三天后,馬車抵達薊都城外,禁衛(wèi)軍相繼散去,燕寧帶著文武百官,早早便等在城外,迎接的規(guī)格,不可謂不高。
陸萊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情景,縮回腦袋來看著我笑道:“父親,燕寧這是打算把您高高的架起來啊。”
我看著她笑問道:“陸萊,你覺得他這樣做的好處是什么?”
陸萊道:“北燕國的財政,是因為黑齒國的支持才沒有崩潰,各中央地方官員中,又多是國學院的子弟,軍方之中,破軍、貪狼、七殺三營的將士們現(xiàn)在也多是中層軍官,高層又有李叔叔和高崎叔叔,只要父親您想,隨時可以取代燕寧,他這是怕您,所以把您架高起來,您也就不好意思動手去搶他的王位了。”
我看著陸萊道:“你可是知道,燕寧與你的關系?”
陸萊抱著手臂看著我道:“父親是他的表哥,我是他的表侄女?”
我道:“不錯,他算是你的長輩,你還想嫁給他嗎?”
陸萊道:“沒關系,自古以來,表哥娶表侄女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再說了,我跟他又沒有實質(zhì)性的血緣關系,又生不出傻子來。”
我道:“哦,看來你知道你父親我是從哪里來的了。”
陸萊道:“妍姨都跟我說過了,你們的人生經(jīng)歷倒也真是奇特。”
我道:“罷了,能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好,對了,聽你這話里的意思,似乎真的打算嫁給燕寧啊。”
陸萊道:“剛才趴在窗戶上看了一下,還挺帥,不知道近看如何,我還沒做決定。”
我看著陸萊小大人的模樣,淡淡一笑,倘若她真的喜歡上燕寧,燕寧那小子,日子不會好過。
馬車停了下來,經(jīng)慶掀開了車簾,我抱著陸萊,從馬車上下來,朝著燕寧那邊走去。
來到燕寧近前,他恭敬拱手道:“陸帥,您來了。”
其余文武百官也跟著行禮,“參見陸帥。”
我看著眼前著陣仗,淡淡笑道:“為了迎接我,需要擺出這么大的架勢嗎?”
燕寧道:“您在龍泉寺殺死了原神教爪牙慕容幽,解除了龍泉寺之危,救出了我中原大陸的精英之士,讓我中原大陸,還有機會繼續(xù)延續(xù),抵抗北方鬼妖族南下,自然擔得起這禮節(jié)。”
我看著燕寧道:“慕容幽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他們不痛恨我,已經(jīng)算不錯了。”
燕寧笑了笑,接著他朝我懷中抱著的陸萊看來。
“叨擾殿下了,我特地為殿下準備了一個禮物。”
陸萊的臉頰微紅,羞澀的點了點頭,我見她這樣一幅狀態(tài),心中無語,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她不是挺能說的,怎么現(xiàn)在,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燕寧轉(zhuǎn)身示意,我點了點頭,接著他在前面帶路,朝著薊都城內(nèi)走去。
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將街道兩旁封鎖起來,我道:“燕寧,因為我的到來,打擾百姓生活,實屬不該。”
燕寧道:“表哥,您可是要成神的人了,自然要有些神秘感。”
我笑了笑,問道:“浮屠教在薊都城的寺廟已經(jīng)修建好了嗎?”
燕寧道:“已經(jīng)修建好了,就在王宮的東面,北燕的宗廟也順便搬進去了。”
我道:“悟空和尚,什么時候來?”
燕寧道:“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和剩余的西秦王室一起。”
我問道:“快要稱帝了,什么感覺。”
燕寧道:“壓力很大,跟我想的也不太一樣。”
我道:“什么壓力?”
燕寧直言不諱道:“怕表哥要坐我這個位子。”
我看向他,淡淡一笑,陸萊突然插嘴道:“父親已經(jīng)是神了,就算你是皇帝,也還是要頂禮膜拜,哪會再想要你的位子,你想多了。”
燕寧看向陸萊,一臉意外的表情,我淡淡笑道:“我女兒,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燕寧笑了笑,說道:“看出表侄女不一般了,畢竟是未來黑齒國的女王。”
走了一段路,我們在距離王宮不遠處的豪華府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燕寧抱著手道:“表哥和表嫂要來薊都的話,肯定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所以我讓人建了這棟宅院,也算是送給表侄女的禮物了。”
陸萊伸出手,毫不客氣道:“地契,房契。”
燕寧聞言一愣,笑道:“陸萊,我是北燕的王,整個北燕的土地都是我的,我說送給你,便是送給你,哪里還需要什么地契、房契。”
陸萊道:“萬一哪天你出爾反爾,不想送給我了怎么辦,有個憑證,總算是好的,不然你不讓我住了,我豈不是要流落大街。”
燕寧聞言,徹底傻眼了,陸萊這話,明顯是在耍脾氣,畢竟這宅子,不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我道:“房契、地契而已,你讓人搞一份就是了。”
燕寧道:“好,好,我這就派人去弄。”
說著,他招呼了一聲站在遠處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趕忙過來,燕寧交代了一聲,那太監(jiān)立刻轉(zhuǎn)身下去處理去了。
陸萊道:“父親,我們?nèi)タ纯丛蹅兊男录野桑吘乖蹅冞是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