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情況不對歸不對,其它國家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這是北燕內部的軍事調動。
至于北燕到底想干什么,誰也猜不出來,畢竟像是攻伐其它國家的事情,需要大量的資源,北燕剛平定了內部的農民起義軍,又經歷了與大周的萬水河戰役,哪有資源再去進攻西秦,要知道,就算西秦現在非常羸弱,但是這個國家也不是說侵犯就能侵犯的了。
我道:“西秦現在仍然是女神教治下的國家,吾王在經歷萬水河戰役后,真的是怕了。”
慕容雪一臉狐疑的看著我道:“林先生,真的是這樣嗎?”
我看著他淡淡笑道:“不然慕容兄以為呢?”
慕容雪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不過西秦倘若還是女神教治下的國家,沈天驕也不會被林兄壓制成這樣。”
我道:“木尊似乎對西秦這邊的情況不太關注,再加上四教主已經退居二線,不太管理事務,所以沈天驕才會如此,也算是時也命也。”
慕容雪喝了一口酒水,淡淡笑道:“林先生,都說了不說這些了,怎么又說了,我該罰酒。”
說著,慕容雪連著喝了三杯酒水,我淡淡一笑,沒說什么,繼續跟他喝起酒水。
不得不說,這慕容雪的酒量真的是不行,等我們喝了兩個時辰后,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
我見他已經不省人事,交代了酒樓老板幾句,接著便是走了。
這個慕容雪,應該就是沈天驕搬來的救兵,今天在街道上的巧遇,也是這個慕容雪刻意為之。
今天這個酒,是他在試探我的態度。現在我已經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態度,他肯定也明白,我們之間,沒有談的余地。
接下來,他肯定會采取措施來對付我,至于到底是怎樣的措施,我也猜不到。
慕容雪雖然只是一個通靈級別的小異師,但他總是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這讓我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危機感,我的感覺告訴我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這位慕容雪,不是一位好對付的主。
七天的時光,稍縱即逝,沈天驕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出去平叛的四萬西營軍隊已經回來。
西秦王也是召見了帶兵出去平叛的四位將軍,并且論功行賞,派發了金銀珠寶,以資鼓勵。
贏雷沒了對付沈天驕的機會,似乎有些生氣,又是讓贏巧巧過來催問,第三步計劃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實行。
最近這幾天,我把心思都放在西部作戰司的籌備情況上,哪有心思去跟三王爺解釋第三步計劃,兩三句言語后便把贏巧巧打發走了。
第八天凌晨的時候,我正準備回去睡覺休息,經慶敲了敲門,我道:“進來吧。”
經慶推門而入,拱手恭敬道:“陸帥,已經調查清楚了。”
我看著經慶,說道:“跟我說說,這個慕容雪,到底是什么來頭。”
經慶道:“陸帥,這個慕容雪,是南洋慕容家的長子長孫,主要負責家里在北荒的生意,他跟阿拉金的關系最為親密。”
我微微一怔,說道:“南洋慕容家?”
南洋的錦鯤榜上,慕容家也是前十的大家族,更是天下商會元老會中的七大家族之一。
只是這個家族,由于做的主要是北荒的生意,許多事情涉及到原神教,因此做事情非常低調,也不太惹人矚目。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家族非常有錢,起碼比表面看上去還有錢,畢竟他們家族可以使用從北荒得到的寶石從天下商會的貨幣體系中不停的兌換出財富。
長子長孫,在這個嫡長子繼承制度盛行的地方,慕容雪的身份可是尊貴無比,也難怪他竟然會那么大手大腳的花錢。
經慶繼續說道:“我們還調查出,慕容幽,跟南洋慕容家,還有著些許的聯系。”
我道:“什么聯系?”
經慶道:“慕容家在大草原的一項生意曾經被一個地方領主給攪黃過,后來慕容幽出手,幫助慕容家擺平了這件事情。”
我道:“呵呵,果然有關系。”
經慶繼續說道:“慕容家在西秦有兩座金礦,十座銅礦,還有煤礦鐵礦資產共計三十余處,當初沈天驕崛起,背后就是慕容家出的力。”
我聽到這個數量,微微一怔,說道:“這個慕容家,在西秦有這么多的產業嗎?”
經慶道:“不錯,就是有這么多,雖然都是頂著別人的名字買的,但是追溯上去,都能追溯到南洋慕容家。”
我道:“倘若沈天驕倒臺,慕容家的這些財產可是受到威脅了,難怪慕容雪會親自過來。”
經慶道:“陸帥,屬下以為,慕容幽南下,跟這件事情肯定有關系,慕容家向來低調,一般不愿意暴露自己家族的生意,現在慕容雪來到西秦,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緊皺起眉頭,隨即吩咐道:“查,給我繼續查,最好能找到慕容幽的下落,這樣我們還能有些主動性。”
經慶道:“是,陸帥。”
我道:“在外奔波勞累七天,你也是辛苦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忙活。”
經慶恭敬應諾,隨即轉身退了出去。
我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慕容家,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
次日清晨,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消息,九龍玉的事情在咸陽城內瘋狂的傳播開,關于西秦王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些事情,說著,說著,自然也就拉扯到西秦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上了,許多咸陽人都開始懷疑起來。
我招呼來龍牙,吩咐他們去調查這事情到底是誰傳播開的,可是龍牙調查了一番,確是什么都沒有查到。
當龍牙回來向我匯報的時候,我心里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來西秦這么長時間,我第一次感覺事情似乎正在朝脫離我控制的方向發展。
當然,我也懷疑這是慕容雪干的好事,可是他來的時候也就一個人,也沒有人能幫他去干這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