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有些不明白花有容的話,但我知道這次我之所以能突破境界,他倆有很大的功勞。
臨走的時候,我跟花有容說了鍋巴的事情,她也是比較通情達理,解除了鍋巴身上的結界。
至于紅眼猩猩,這家伙不太想離開哭嚎森林,說是外面的草堆沒有這里舒服,影響睡眠。
它不想走,我也不能強迫它離開家鄉。
我告別了花有容,帶著鍋巴,走??了哭嚎森林。
待要邁出哭嚎森林的那一刻,鍋巴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
或許是它有些害怕即將到來的自由。畢竟想要獲得自由,相應的也要付出代價。
我站在哭嚎森林外面,抱著手臂看著它道:“怎么,不想出來了嗎?你還是可以回去的!
鍋巴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哼,我籌劃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邁出這一步!”
說著,它直接邁出哭嚎森林與外界的分界線,一臉的趾高氣昂。
我淡淡一笑,看著他問道:“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鍋巴道:“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然是到處看看,到處走走!
我點了點頭,說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好,凡事小心些吧!
鍋巴問道:“陸遠,你要去哪里?”
我道:“去狼城,白狼部落的都城,說不定能在那里碰到獸!
鍋巴道:“好吧,后會有期。”
我道:“怎么,你不想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嘛?”
鍋巴道:“跟你一起去?”
我道:“不錯,跟我一起去,反正你現在也沒有要去的地方吧。”
鍋巴道:“陸遠,我的實力不強,怕是會成為你的拖油瓶。”
我道:“鍋巴,你也不需要把自己看的這樣低,其實你比大多數人類都要強!
鍋巴沉思了一會,隨即道:“好吧,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狼城吧!
我點了點頭,鍋巴跳到我的肩頭上,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凝聚精神力,控制著身體,朝著狼城的方向,飛掠而去。
哭嚎森林距離狼城不是很遠,我飛了三天三夜,順利抵達狼城附近的小溪。
此時正有不少商人在這里安置馬匹飲水,同時補充自己水袋里的水。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運轉精神力,金色的符文閃爍而過,我直接換了一副面容。
倒是這具金屬身體還真是方便,只要運轉精神力,就可以完成偽裝。
鍋巴見我換了一副面孔,有些不解的問道:“陸遠,咋變臉了!
我道:“之前跟白狼王有些過節,為了不讓它發現我,總得換一張面孔吧!
鍋巴道:“以你現在的實力,白狼王根本就不夠看,你還怕啥!
我道:“這次過來,是為了跟獸談判的,不是跟白狼王打架,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著,我帶著鍋巴朝前走去,待到小溪邊上的時候,我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臉。
我看著流動著的溪流,心底不知為何,涌上一陣落寞的感覺。
已經過了四天三夜,我仍然感覺不到饑餓和口渴,這就是入境級別嗎?
我正是這樣想著,一名精瘦的商人走了過來,他拱手道:“這位兄臺,不知道你從何而來?”
我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商人,拱手還禮道:“哦,掌柜的,我從南洋而來!
精瘦商人道:“您獨身一人,身邊又帶著一只怪異的猴子,想必是在北荒修行的賞金獵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嗎?”
精瘦商人道:“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我們在過沙漠的時候遇到了食馬蝎,損失了一些人手,不知道兄臺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商隊,賺取一些外快!
我沉吟了一會,隨即道:“好啊。”
精瘦商人見我答應了,喜出望外,他帶著我回到商隊里,并將護衛隊長引薦給我。
這護衛隊長名叫宋諱,東齊人,一身結實的肌肉,氣力渾實,實力應該在化符境界初期。
我拱手見過禮,宋諱帶著我認識了一下護衛隊伍里的其他人,之后給了我一些肉干和饅頭。
太陽已經快要沉下去,大多數商隊都是選擇在小溪這邊安營扎寨休息,宋諱他們也不例外。
掌柜的安排好貨物,直接去清點貨物去了,宋諱拿著皮袋子喝著水,幾名護衛圍著他。
我坐在一邊,抱著手臂,養精蓄銳。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護衛開口道:“鹽幣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宋諱擦了擦嘴角,說道:“阿拉金這家伙推出來的東西,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個自信。”
另一名護衛道:“是啊,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把鹽跟牛羊對等起來,還規定了罐的容量單位,他就不怕咱們這些從南邊過來的商隊帶來大批量的鹽,把他們的牛羊都換走!
我坐在一邊,自然是聽著宋諱他們交談的內容,讓我沒想到的是阿拉金的行動竟然這么快。
宋諱道:“哈哈,倘若他的鹽幣真的推行開了,老子我就使勁帶鹽過來,換光他們的寶石!
其他人也是紛紛跟著附和,就在這時,隔壁商隊的一個人過來,把精瘦商人給喊走了。
我心中好奇,便是派出銀火螢跟著上去聽了一下,附近的商人似乎都被召集過去了。
他們說的不是別的事情,正是阿拉金推出鹽幣的事情,而且幕后供給食鹽的百里商行已經曝光了。北荒商盟的高層要求商盟里的每一個成員都必須把這件事情擴散出去,然后告訴自家的商隊護衛,說是北荒商盟愿意出價一千萬金圓幣,買玄吾衛參謀令陸遠的腦袋。
我通過銀火螢聽到這個價錢之后徹底愣住了,這些家伙,倒是真肯下血本。
倒是北荒商盟這個組織,我來北荒得有半年了吧,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
精瘦商人得到消息之后,回來跟自家的商隊護衛們都是說了。
宋諱喝了一口酒水,淡淡道:“就算是一萬萬金圓幣,我也不會去,這不是找死嗎?”
宋諱這樣說,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看來他們都很清楚我的實力和背景。
精瘦商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捂著自己的額頭道:“看來以后要減少鹽的數量了!
一夜無語,待到第二天,太陽從草原的東邊升起,商隊收拾妥當,準備進城。
鍋巴不解站在我的肩膀上,不解道:“為什么要跟他們一起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