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管是發展流放者,還是后續的一些其它聯絡,都將變得十分便捷。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平時大大咧咧的紅發,竟然也能坐下來幫著紫馨處理信件。
我拄著下巴,看向紫馨,問道:“龍城現在的情況如何?”
紫馨道:“楊峰大哥抵達龍城之后,被陸帥委以重任,他和北燕王孫燕寧一起,正在操持一批五萬流民的安頓工作,您之前構建出的鏡心湖聚居地已經成功,那些流民已經擺脫饑餓。”
我問道:“他們的安頓資金從何人來,據我所知,陸守北手里可沒有錢。”
紫馨道:“除了飛龍商會補貼一部分,剩下的全靠火爐生意支撐,您的姑姑聽從了您的建議,開始組織流民,陸續開發出三座鐵礦山和兩塊露天煤炭,飛龍商行靠著這些資源,也是賺了不少錢。”
我敲了敲桌子,看著紫馨道:“這么詳細的事情,都是誰告訴你的?”
楊輕紗道:“這些都是兄長他的回信中提到過的,他說您可能會關心這些事情。”
我聞言淡淡一笑,看來當初把楊峰救下來并把他送往龍城是一個非常明智選擇。
希望他跟燕寧共事愉快,說不定他還能在燕寧的身上,找到自己未來的歸屬。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繼續保持好這樣的聯系,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紫馨他們點了點頭,我轉身準備離開客棧,紅發問道:“你又要去哪里?”
我道:“利順港口,百里暮晨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拖延,否則性命不保。”
說完,我離開客棧,徑直朝城外走去。待到來到城外,我展開精神力,朝利順港口飛去。
晌午的時候,我順利抵達利順港口,這里還像以往那般,商人們絡繹不絕,非常繁華熱鬧。
春天時候的海盜襲擊痕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順著街道朝著訓練基地走去。
訓練基地位于利順港口的南部海灣里面,這里是一處天然軍港,海灣里停靠著三艘艦船,還有兩艘艦船仍然還在建設,港口邊上有一些倉庫和房屋正在建設,監工們拿著鞭子指揮著奴隸和雇工干活,兩者沒有什么區別,他們面黃肌瘦,臉上和手上沾滿了黑色的泥土。
我站在山坡上看了一會,整個訓練基地起碼能容納三萬人!三萬人軍隊!
由白狼部落野人組成的三萬人部隊足夠摧毀黑齒國,不管是破軍、貪狼還是七殺,甚至于聚集黑齒國全國上下的軍隊,都阻擋不了白狼部落野人的進攻,黑齒國注定會陷落。
到時候,我的家人肯定會遭殃,我辛辛苦苦建設起來的基業會被無情的摧毀。
好在百里暮晨被他愚蠢的信仰牽扯,不去砍伐迷霧山脈的樹木,使得訓練基地工程,龜速推進。而且他的管家還有他的監工,似乎都不太給力,一個貪婪,一個殘暴,根本不懂得如何運用財富,駕馭勞動力!這倒是給我提供了難得的機會。
我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笑道:“不管如何,如此危險的工程,放在我的手中,肯定沒錯!”
想到這里,我離開山坡,朝著訓練基地走了過去。基地的門口有兩名野人,他們攔住了我。
其中一個野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狂傲道:“南國人,這里是禁地,不是你隨便來的地方!”
我拿出百里暮晨交給我的扇子,兩人見狀,立刻跪在了地面上,一臉惶恐不安。
“百里大人讓我來管理訓練基地工程,讓你們的頭領出來說話。”我淡淡道。
其中一名野人趕忙站了起來,他轉身跑了進去,不一會帶著一個滿臉胡茬的野人出來了。
野人的年紀不是很大,三十歲左右,腰間別著一把斧頭,雙目炯炯有神。
他渾身上下散發一股已經餿掉的酒氣,從氣味判斷,算是陳年積累下來的,他應該非常喜歡喝酒。
胡茬野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折扇,依然十分倨傲道:“你是誰?”
我抱著手,自我介紹道:“陸遠,玄吾衛參謀令,奉百里暮晨大人的命令,過來接手訓練基地。”
胡茬野人皺眉道:“接手訓練基地?為何我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我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折扇,故作詫異道:“百里大人說你們看到折扇就明白了,看來并非如此。”
胡茬野人瞥了一眼折扇,似乎有些畏懼,不過他最后還是鼓足勇氣,說道:“南國人,訓練基地是白狼部落的未來,我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將它交給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回去跟百里大人說說,正好我也不愿意擔下此事。”
胡茬野人道:“不需要,南國人,你在利順港口好好呆著,我派人去平壤城,跟大人核實。”
我抱著手臂,看著他道:“倘若我拒絕呢?”
胡茬野人微微瞇起雙眼,一股強大的威壓朝我襲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是一個練氣師。
他的氣力,跟我遇到的阿爾達差不多,不過他并不是我的對手。
我看著他,淡淡一笑,說道:“好,既然你這樣要求,那我就在利順港口等著。”
胡茬野人道:“南國人,如果被我發現你偷偷返回平壤城,我會把你剁碎喂豬!”
我聳了聳肩,并沒有搭胡茬野人的話茬,直接轉身離開了這里。
很明顯,眼前這個家伙并不怎么畏懼百里暮晨,他可能是獸的人,我得摸清他的底細才行。
離開訓練基地,翻過山坡,我回到了利順港口。現在正是晌午時候,我還沒吃飯,便找了家酒樓,點了些小菜,要了一壺好酒,坐在酒樓二樓,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吃喝起來。
三杯酒水下肚,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她走進酒樓,來到二樓,將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該來的事情早晚要來,毒寡/婦到底是找來了。
她見到我之后,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她走到我面前,問道:“陸大人,可以坐下嗎?”
我抬頭看著毒寡/婦,伸手道:“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