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達的反應很快,他下意識的一歪腦袋。
金芒瞬間沖了出去,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的戰斧,并沒有像他這樣幸運,直接被金芒切成了兩半。
阿爾達一臉驚訝,生存的本能驅使他迅速向后退去,跟我拉開得有一百步的距離。
我直起身子,兩把黃金匕首飛了回來,漂浮在我身旁,像是兩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阿爾達皺眉道:“南國人,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寶貝,如果你贏了,這兩件寶貝就是你的了。”
阿爾達看向自己斷裂成兩半的戰斧,望向黃金匕首的雙眼中多出許多貪婪。
他道:“南國人,你有鋒利的武器,而我沒有,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我聳了聳肩,控制著黃金匕首,插在地面上,“好,你沒有武器,我也不用武器。”
童永他們見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思議,畢竟好好的優勢,根本沒有理由放棄。
阿爾達看向我的眼神變了,他鄭重道:“陸遠,接下來,我可是要出全力了。”
我淡淡一笑,說道:“就怕你不出全力!”
阿爾達大喝一聲,身上的氣力更盛,他握緊拳頭,快步沖擊過來。
我見狀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調動自己全身的力量,利用符文加成,將威壓凝聚在拳頭上,直接朝著阿爾達,也是揮拳而去。
兩拳相撞,強大的力量沖擊而去,四周空氣瞬間凝固掉,時間似乎都停滯下來了。
轟!瞬間過后,四周地面突然下陷,崩起得石子被力量場碾壓成了齏粉,隨風而去。
現場一片死寂,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們不敢相信,一個異師,竟然敢跟練氣師拼力量!
緊接著,更令他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阿爾達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向后一仰,雙眼翻白,躺在地面上,斷絕了氣息。
我收回拳頭,小幅度的活動了一下。阿爾達并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強,我的手臂,只是略微有點發麻而已。
就在這時,令狐航輕聲問童永道:“前輩,您跟陸遠比,怎么樣?”
童永深吸了一口氣,“霸主的機緣肯定非比尋常,倘若單拼力氣,我倆或許平分秋色,但他若用異能,我不如他。”
令狐航看向我的目光中多出畏懼之色,邢沙羽和牧君雅亦然。
我一揮手,黃金匕首回到我的袖子里。我看向其它白狼部落野人,問道:“還有誰想打?”
白狼部落勇士們咽了一口唾沫,他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我道:“既然如此,我們九走了,希望你們遵守頭領跟我定下來的契約。”
就在這時,一名手執長矛的勇士突然將長矛刺向身前的同伴,伴隨噗嗤一聲響,紅色的長矛探出。
見此情狀,我直接傻眼了,那名偷襲的野人抽出長矛,轉身離去。
剩下的人紛紛反應過來,他們開始對自己的同伴下手。
阿爾達不省人事,他們完全有機會成為這一屆的冠軍,只要其余人全部死掉。
現場一片混亂,白狼部落的勇士們戰作一團,不少仍在周邊查看情況的異師和練氣師也加入進來。
我們見狀,立刻展開異能,郭柏他們跟在我身后,令狐航他們用空間符文術把魚干收了,隨即控制著身體,離開了這里。
飛出去大約有五十里,我們確認已經遠離戰場,于是停了下來,準備商討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要知道,整個萬劫山谷很大,而且內部的空間很不穩定,有許多的空間節點可以穿梭。
我們無法確定云珊珊現在的位置,更別說是去找趙紹了。
童永他們在北荒待的時間很長,他們也多次參加過祭祀大會,最后順利脫身。
四人各自說出了一些地名,不過最后都被否決了。
現如今,分散去找肯定不行,萬劫山谷這么亂,搞不好就會把小命給丟掉。
“他們在毒炎沼澤。”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來,大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我們的目光十分整齊的朝一處地方集中而去,森正站在那里,一臉淡漠的看著我們。
童永他們一動都不敢動,只要森想,瞬間就可以讓他們的腦袋搬家。
要知道,他們可是比入境級別異師還要高一個等級的存在。
我咽了一口唾沫,強壓著心頭的恐懼,拱手道:“森大人,您為何告知我們這個?”
森道:“百里暮晨告訴我,你可以幫我贏得賭局,他說的很對,現在我已經贏了一半。”
我皺眉道:“難道是阿爾達?”
森沒有說話,不過四周傳來類似于小孩子的笑聲,“阿爾達是獸最喜歡的戰士,沒想到最后竟然輸給了你,一個剛剛吃了霸主肉,喝了霸主血的不起眼的小異師。”
我聞言,心底咯噔一下。獸最喜歡的戰士,那我的行為豈不是徹徹底底的得罪獸了!
森轉身離去,他的聲音依然在四周回蕩,“前往毒炎沼澤,殺了冷鋒的人,我很討厭他們。”
不一會,森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大家都長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我看向童永,問道:“前輩,毒炎沼澤在哪里?”
童永道:“毒炎沼澤在萬劫山谷南部的盡頭,那里的地火常年不熄,是一處寸草不生的魔鬼地界。”
我道:“既然森已經這樣說,那云珊珊肯定在那里,趙紹也可能在那里,我們一起過去吧。”
童永他們的臉上都露出遲疑的神色,令狐航開口道:“陸兄,倘若我們去,八九十是走不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令狐兄,我們已經卷入森與獸的游戲里面了,走不了了。”
邢沙羽道:“陸兄,我們手里有師尊贈予的空間符文,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
我微微瞇起雙眼,冷嘲道:“四宗門不是榮辱與共嗎,你們這就不管云珊珊了嗎?”
牧君雅道:“陸兄,我們也想管,可是我們也得有能力管才行啊。”
郭柏他們也是一臉的沉重,不過他們沒有空間符文,沒有選擇,只能繼續跟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