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桌后面,裝模作樣的看著,消磨著無聊時光。
待到夜幕降臨,我放下書,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溜達著去了前堂。
狂徒還在埋頭苦干,桌案兩邊,堆著高高的公文,都是需要他來處理。
我走到他身旁,這家伙還在批閱公文,似乎并不打算搭理我。
我干咳一聲,說道:“副統領大人,你可是得空?”
狂徒放下手中公文,看了我一眼問道:“陸大人,有什么事?”
我十分和善的笑了笑,“副統領大人,時候不早了,我準備了些飯菜,您賞個臉,去我那吃點喝點,如何?”
狂徒道:“陸大人,有什么事情,直接說,我不餓。”
我聞言無語,狂徒當真是那種會把天聊死的人,求他辦事,有點難度啊。
狂徒道:“無事的話,我要繼續批閱公文了!
說著,狂徒又要拿起公文,我趕忙道:“有事,有事!
狂徒道:“陸大人,何事?”
我道:“副統領大人,聽下面的人說,您掌管西靈閣的玄吾衛值守事宜!
狂徒略微皺眉,說道:“不錯!
我道:“不知道副統領大人方不方便,今晚安排我過去值守?”
狂徒詫異道:“陸大人,你去那里值守做什么?”
我道::“不瞞副統領大人,自從上次見過結衣公主之后,我是朝思暮想,總想著能不能再見上一面,前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心底更是郁悶,因此想今晚入宮,看看她!
狂徒自然是不相信我這謊話,他沉吟了一會,說道:“好,我安排你入宮,兩清!”
我聞言心下一喜,立刻說道:“好,好,多謝副統領大人!
狂徒站起身來,他離開座位,從一邊的箱子里面找出一套玄吾衛的軟甲。
他遞給我道:“你先去后院換上,然后過來找我。”
我點了點頭,接過青衣軟甲,轉身回后院自己的房間里換上。
臨走的時候我覺得一桌子的飯菜有些可惜,于是拿起北烈酒,咕咚咕咚的全喝到了肚子里。
之后我拿著酒壺來到院子里,大聲喊道:“程瑜,你可是回家了?”
還在對面房間里忙活的程瑜跑了過來,他恭敬的問道:“陸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我把手里的酒壺塞給了他,說道:“房間里的菜不吃的話都就浪費了,招呼值守的弟兄們,過來都吃了吧!
程瑜抱著酒壺,說道:“好,大人您這是要回去了嗎?”
我十分猥瑣的笑了笑,說道:“回去?良辰美景,回去作甚!”
說完,我丟下一臉不解的程瑜,直接去前堂找狂徒去了。
此時他正在跟一個年輕的玄吾衛交代什么事情,他見我來了,便是停下了說話。
狂徒轉身朝我看來,皺眉道:“你喝酒了!”
我打了一個酒嗝,笑道:“副統領大人,你不懂,這叫酒壯慫人膽!
狂徒指了指身后的年輕人,說道:“他會帶你去。”
我點了點頭,然后跟著這位年輕的玄吾衛離開了衙門,徑直朝王宮走去。
此次過去換班輪值的人一共有二十個,各個都是相生境界的高手。
進入王宮的時候,負責值守的將軍檢查了領隊的令牌,然后才放我們進去。
到達西靈閣之后,年輕的玄吾衛安排眾人前往自己值守的位置,然后拱手道:“陸大人,您便宜行事,別是鬧出什么事情來就好!
我笑了笑,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給兄弟們添麻煩!
年輕玄吾衛點了點頭,當即轉身走了。
我來到西靈閣門外,放出銀火螢,進去探查了一番。
整個西靈閣里,連一個伺候的太監和宮女都沒有,隱約間能聽到女人的哭泣聲。
我見狀心下默然。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沒了扶余王,結衣公主什么都不是。
也難怪我故意對結衣公主表現出色心,狂徒竟然答應我,讓我跟值守的玄吾衛混進來。
想到這里,我直接推開了門,然后躡手躡腳的朝結衣公主的臥室走去。
待到臥室門口,我聞到一股餿了的味道,仔細往里一看,原來是桌子上飯菜已經長毛了。
堂堂一國公主,現在竟然要在房間里聞著餿飯的味道,當真是可憐啊。
想到這里,我走了進去,本來還在床上哭泣的結衣公主,瞬間停止了哭泣。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我展開精神屏障,隔絕了這里,讓外面的玄吾衛無法探查。
結衣公主擦了擦已經哭的通紅的眼睛,說道:“你是誰,想要干什么?”
我看著她,笑道:“公主殿下,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嗎?”
結衣公主仔細看了看,她驚恐道:“扶風客棧掌柜,你竟然沒有死!”
我道:“不錯,福大命大,我們接了公主的活,被金獅子追殺,結果金獅子死在我們手上!
結衣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沖過來問道:“陸掌柜,生死草!”
我道:“生死草我們已經拿回來,可惜您不能支付尾款,我們只能作價賣給別人,彌補損失了!
結衣公主憤恨道:“陸掌柜,你怎么能不講信用,隨便就把生死草賣給別人!”
我道:“結衣公主,是我不講信用,還是您不講信用啊!”
結衣公主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她無話可說,隨即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
她道:“難道扶余國真的要落到趙家的手上嗎?”
我干咳了一聲,說道:“公主殿下,有些話其實我不該說,不過我看您一介女流之輩,還是打算提醒您一下,您在朝中無權無勢,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其實不該摻和這些權力斗爭的事情。”
結衣公主道:“二哥為了國家社稷,被逼無奈,只能在外面東躲西/藏,三叔整日飲酒作樂,什么事情也不管,為了扭轉局勢,我必須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