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來到書桌后,拿起毛筆,然后寫了一張紙條。
柳寡/婦的事情我還是不太放心,因此我想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了。
寫完之后,我放下毛筆,拿起來打量了一下。
“狀告霍浩,助你進入霍家!”
有了這張紙條,可以再壯壯柳寡/婦的膽子。
聰明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有人準備整治霍浩。
柳寡/婦若是個聰明人,她會抓住這個機會,渾水摸魚,抓住進入霍家的機會。
晚上我需要再去一趟,鐵匠是個膽小如鼠的家伙,別再出現什么變故。
想到這里,我便是回床上睡覺去了。晚上還要行動,現在必須休養好精神。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窗戶外面的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我換了一身比較暗的衣服,然后找來一塊手帕,蒙住了臉。
這副打扮很明顯就是門外漢,一點都不專業,我有點后悔昨晚把夜行衣給毀掉了。
推開窗戶,我縱身一躍,落到屋脊之上,然后順著屋脊離去。
待到落鳩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村子里面靜悄悄一片,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來到柳寡/婦家的墻角,直接跳了上去,然后來到正屋的屋頂上面。
屋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我派出銀火螢,鉆進屋子里,看到了里面的場景。
鐵匠應該是剛來,他坐在凳子上,有些焦慮的敲著桌子。
柳寡/婦正在收拾床鋪,她轉身看著鐵匠,問道:“今天你這是怎么了?”
說著,他來到鐵匠身旁,坐在他的腿上,環抱住他的脖子。
鐵匠看著柳寡/婦問道:“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到底是誰嗎?”
柳寡/婦緊皺起眉頭,不解道:“鐵匠,以前你從來不問我身世,今天這是怎么了?”
鐵匠看著柳寡/婦,一副認真神情的樣子道:“我不想跟你保持這樣的關系了,我要把你娶回家!
柳寡/婦嬌媚的笑了笑,她道:“鐵匠,你可是想好了,我還有一個兒子,你也有妻子!
鐵匠道:“你是個有錢的女人,而且還長的好看,我與你的事情家中都知道,她也愿意把正位讓出,做個小的,至于孩子,我愿意養他,只要他愿意喊我一聲爹。”
柳寡/婦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感動,她畢竟孤身一人,有時候肯定需要男人呵護。
鐵匠道:“咱們的鐵匠鋪子生意不差,賺到的錢不多,但糊口沒有問題,你見識多,腦子靈活,進了這個家門,以后操持一下鋪子生意,肯定比現在賺到的多!
柳寡/婦低垂著眼眸,嘆了一口氣,她道:“鐵匠,你讓我想一想!
鐵匠伸手倒了兩杯酒水,遞給柳寡/婦一杯,自己拿起一杯,說道:“不管你最后怎么決定,咱們既有露水姻緣,以后我也不會負你。”
柳寡/婦接過酒杯,看著鐵匠道:“你是個好人!
兩人喝了交杯酒,柳寡/婦趴在鐵匠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鐵匠吃痛,但他還是忍著,等著柳寡/婦松口,鐵匠把她抱起來,送到床邊。
就在柳寡/婦閉上眼睛,等待鐵匠的肆意妄為的時候,鐵匠突然往后退去。
柳寡/婦心中詫異,坐起身來,看著鐵匠,問道:“又怎么了?”
鐵匠看著柳寡/婦,面容鐵青道:“你以前是青/樓女子,后來被衛尉霍山之子霍浩贖買出來,安置在這里,你的兒子就是霍浩的兒子,是不是?”
柳寡/婦呆愣在原地,她立馬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盯著鐵匠問道:“你怎么知道?”
鐵匠道:“有人告訴我的,他給了我一壺藥,我下在酒里,如果一月之內我們拿不到解藥,到時候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柳寡/婦雙瞳微縮,她立刻伸手去摳自己的嗓子眼,可酒水下肚,哪能吐出來。
鐵匠嘆了一口氣,柳寡/婦憤怒不已,她直接暴起,沖上前,掐住了鐵匠的脖子。
“你這個瘋子,負心漢,竟然敢對我下藥,我要殺了你!绷/婦歇斯底里道。
鐵匠一把將柳寡/婦推到一邊,冷冷道:“是你欺騙我在先,睡了霍山的女人,讓他知道了,你覺得我還能活著嗎?”
柳寡/婦掩面哭泣起來,她到底是一個弱女子,做不了任何事情。
鐵匠道:“那人說了,讓你帶著孩子,去玄吾衛衙門狀告霍浩,事成之后,會給你解藥!
柳寡/婦道:“他到底是誰!”
鐵匠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做這些,他才會給我解藥!
說完,鐵匠站起身來,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情義。
柳寡/婦憤恨道:“臭男人,都是拔/屌無情的臭東西!”
鐵匠翻墻走了,銀火螢飛了回來,落在我的肩上。
我掀開一個瓦片,將紙條扔了進去,正好落在柳寡/婦身前。
柳寡/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趕忙撿起來,打開看了看。
她看完之后,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氣,呆坐在地面上。
......
我坐在屋頂上,欣賞著難得的夜景,明亮的星星,遍布天空。
一個時辰之后,柳寡/婦重新站起身來,她離開屋子,來到隔壁,把自己兒子喊醒了。
他抱著自己兒子哭了一會,三歲的小孩,懵懵懂懂,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哭夠了之后,她道:“帶你去找你爹,好不好?”
小男孩點了點頭,說道:“娘,你別哭了!
柳寡/婦點了點頭,緊接著她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連夜出發,前往平壤古城。
我見狀,淡淡一笑,柳寡/婦做了正確的決定,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想到這里,我從屋頂上跳了下去,徑直朝平壤古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