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譯道:“師母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清楚,徒兒擔(dān)心神都教廷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陸老太沉聲道:“小凳子,你師兄會處理好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鄧譯道:“也是,師兄雄才偉略,定然能處理好跟神都教廷的關(guān)系!
話音剛是落下,一個留著長辮子,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她進(jìn)入大廳之后,半跪在地面上,恭敬行禮道:“陸前輩、少爺、將軍!
陸老太站起身來,趕忙上前把這個女人扶了起來,她道:“郝姑娘,好久不見。”
郝靜躬著身子恭敬道:“上次一別,已有三年多了吧!
陸老太道:“時光荏苒啊,不知道老朽我還能再出關(guān)幾次。”
郝靜道:“陸前輩,您身體硬朗著呢,再出關(guān)十次都沒問題!
陸老太哈哈一笑,說道:“郝姑娘,你就會哄老朽我開心!
說著,陸老太拉著郝靜的手來到我面前,她問道:“阿遠(yuǎn),可還記著你郝姐姐?”
我趕忙起身,先是朝郝靜行了一個禮,說道:“祖奶奶,我記不得了!
陸老太道:“當(dāng)初你帶著燕寧私自出關(guān),被白狼部落抓去,身陷囹圄,是你郝靜姐姐拼著命把你和燕寧給救回來的,她是你的恩人,你不可忘記!
我聞言趕忙恭敬行禮道:“郝姐姐見諒,我四年前出海,傷著腦袋了,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郝靜十分友好的笑了笑,她道:“少爺?shù)氖虑槲衣犝f過一些,您比以前成熟穩(wěn)重許多了!
別人夸贊,我自然是要趕緊謙虛的說道:“郝姐姐過譽了,這次出關(guān),要勞煩您了!
郝靜道:“少爺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我們各自坐下,又是閑聊了一會,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們便是去餐堂用飯。
用完午飯之后,陸老太回房休息,我則是去到城墻之上,準(zhǔn)備找鄧譯閑聊。
此時鄧譯正拿著一張紙條看著,一只戰(zhàn)鷹落在墻垛之上,它朝我看來,雙眸中充滿了警惕。
鄧譯看完手中的紙條之后,直接扔到一邊火爐里面了。戰(zhàn)鷹展開翅膀,朝著極北之地飛去。
我來到鄧譯身旁,他見我來了,恭敬拱手行禮道:“陸少爺,您怎么上來了,不在房間里好好休息一下嗎?”
我道:“上次走得時候承諾給鄧將軍捎些好酒回來,我來兌現(xiàn)我的諾言了!
說著,我從腰間把酒葫蘆解了下來,然后遞給了鄧譯。
鄧譯十分歡喜的接了過去,他打開蓋子,濃濃的酒香味飄散而出,惹得他口水連連。
我道:“鄧將軍,這酒水怎樣,可是滿意?”
鄧譯仰頭灌了一口,十分舒爽的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十五年的北烈陳釀,好酒!”
酒香味引得周邊站崗的士兵側(cè)目連連,他趕忙拿起酒蓋子扣死,一副小氣鬼的樣子。
我道:“鄧將軍還真是嗜酒如命!”
鄧譯看著我笑道:“陸少爺不也是同道中人。”
我笑了笑,看著城外的荒原,問道:“鄧將軍,不知道祖奶奶這次要去哪里,她又為何每年都要出關(guān)!
鄧譯把酒葫蘆別在腰間,他有些意外的看著我道:“怎么,師母沒有跟您說嗎?”
我道:“過來的時候祖奶奶一句話都沒多說,只是在馬車上睡覺!
鄧譯道:“也難怪,您撞了腦袋,失憶了,恐怕也不知道您小叔的事情。”
我聞言一怔,小叔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陸守北的弟弟,陸老太的另一個兒子。
鄧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道:“二師兄他十八歲北上,至今未歸,師母年年出關(guān),救濟(jì)那些被流放的犯人,這些犯人感恩戴德,便是幫忙打聽!
我問道:“北荒可不是一個什么好玩的地方,小叔他為何北上?”
鄧譯沉默了一會,說道:“少爺,既然已經(jīng)忘了,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緊皺起眉頭,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秘辛不成。我見鄧譯沒有要多說的意思,便沒有多問。
又是閑聊了一會,本來以為能從鄧譯的口中套出些關(guān)于陸老太小兒子的消息,可他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
我覺得無趣,便回房間繼續(xù)自己的深淵修煉功課去了。
夜幕降臨,一束束火把照亮了龍骨長城,我從深淵中出來,只見得墨子非正站在我面前。
我趕忙下床,恭敬行禮道:“前輩,您怎么過來了?”
墨子非背著手,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道:“陸遠(yuǎn),我餓了!
我立馬會意,說道:“墨前輩稍待,我去給您做吃的!
墨子非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問道:“可是有辣椒醬?”
我道:“有的,正好我拿了三壺!
墨子非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們一起去廚房。”
話音落下,他直接消失在原地,我從包裹里收拾出辣椒醬,然后朝廚房走去。
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士兵們早就用完了飯食,做飯的伙夫正在收拾廚房。
他見我來了,恭敬拱手道:“少爺,您來了,我給您留的饅頭呢。”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做吧,你先走吧!
伙夫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不過礙于我的身份,他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是走了。
我找來一些白面,準(zhǔn)備做我最拿手的陸家油潑面。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之后,兩碗面條下了出來。
我弄上蔥和蒜,然后放上辣椒醬,用熱油一澆,香味瞬間就沖了出來。
墨子非顯現(xiàn)出身影,他看著油潑面咽了一口唾沫,問道:“可以吃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吃了,不過有點燙!
墨子非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便是吃了起來,好似他的嘴感覺不到燙似的。
不一會,一碗油潑面下肚,他直接盯上了我身前的那一份。
我有些無語的推了過去,墨子非齊了齊筷子,又是狼吞虎咽的把這一碗油潑面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