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少年的兩只手臂假肢脫落,鋒利的寒芒閃爍而過,光頭大漢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的看著少年鑲嵌在手臂上的兩把劍,喊道:“無骸劍,斷氏一族,竟還有人!”
長發少年一臉冷淡的看著光頭大漢。光頭大漢直接趴在地面上,徹底斷絕了氣息。
四周圍觀的人都是低聲議論起來,龍炎軍團的士兵過來了,見得眼前情況,皆是抽出腰間武器,指向長發少年。
長發少年不慌不忙的自行戴上假肢,他開口解釋道:“是他先惹得我,我不還手,會被他打死!
為首的龍炎軍團士兵道:“不管誰惹得誰,龍城內不得動武殺人,你違反了規矩,跟我們走一趟吧!
長發少年緊皺起眉頭,他剛是抬起手來,士兵們皆是運氣,強大的氣場直接將長發少年給包圍起來。
四周圍觀的人見狀都是向后撤去,生怕殃及池魚,禍及自身。
龍炎軍團的士兵沒有一個是吃素的,長發少年見狀,只能是放下手,準備束手就擒。
我問道:“姑姑,這個少年最后會怎么樣?”
陸思歸道:“軍師仁慈,一般會給兩個選擇,一個是加入龍炎軍團,另一個是離開中心高地!
士兵們拿來鎖鏈,將長發少年給鎖了起來。我問道:“姑姑可是對無骸劍有了解?”
陸思歸道:“無骸劍是斷氏一族的標志,這個家族擅長鍛造兵器,出過不少的鍛造大師,傳說中的定燕劍就是這個家族打造出來的,不過后來由于定燕劍的事情,這個家族逐漸消亡,截至目前為止,應該已經沒有存世的人了!
我有些詫異的問道:“他們沒有手,用什么鍛造兵器?”
陸思歸道:“不要小看了他們的義肢,上面有精密的機關,他們依靠氣力能夠自由的操作,有時比人的肢體還要靈活!
我道:“真是一個神奇的家族!
陸思歸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他應該是打算去北荒淘金,可惜在這招惹了是非,沒法過龍門關了!
我道:“倘若他能加入龍炎軍團,或許以后還有機會去北荒。”
陸思歸淡淡一笑,說道:“在我看來,他是不會加入龍炎軍團的!
我十分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陸思歸道:“斷氏一族不信女神,只信自己手中的劍!
長發少年被帶走了,街道又是恢復了熱鬧。
我跟陸思歸又是悠閑的喝了一會茶水,之后便告辭回陸府去了。
回到陸府,我越發覺得上午在茶樓碰到的那個少年有趣,而且他的家族曾經還鍛造過定燕劍,對初代北燕往的事情肯定也知道一些。
我決定晚上去會會他。于是下午的時候我在陸府廚房簡單的做了幾道小菜,弄了一壺好酒,提著飯盒朝軍議堂走去。
軍議堂位于龍城的東北部,作用相當于龍城的衙門,李成規一般都在這里辦公,跟龍炎軍團的幕僚們處理一應事務。
我過來的時候,剛好臨近黃昏,李成規剛剛從軍議堂走出來,他見我來了,問道:“少爺,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
我問道:“老師,上午的時候龍炎軍團士兵帶過來一名長發少年,可是審訊了嗎?”
李成規道:“哦,那名少年啊,還沒有呢,現在正在地牢里面關押著!
我道:“老師,你可是知道他的身份?”
李成規道:“外面說他是斷氏一族的遺孤,明天我打算審訊一下,核實一下身份!
我道:“老師,我想去見見這個少年,可以嗎?”
李成規淡淡一笑,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飯盒,說道:“我猜少爺收到消息后就肯定會過來,少爺盡管去就行!
我點了點頭,然后提著飯盒走進軍議堂,徑直朝后院的地牢走去。
守衛地牢的士兵見我來了恭敬行禮,我道:“打開牢門,我要見一個人!
士兵應諾一聲,他從腰間拿下鑰匙,然后把掛在鎖鏈上的鎖給打開了。
他帶著我走進地牢里面,下面空當一片,只有一個牢籠里面關著上午那個長發少年。
我來到牢籠前,說道:“把牢籠打開。”
士兵有些為難的說道:“少爺,他很危險,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我道:“好歹我也是一名相生境界的異師,你覺得他能傷的了我嗎?”
士兵遲疑了一會,隨即打開了牢籠。我提著飯盒走了進去。
長發少年抬頭看著我,問道:“你是誰?”
我在他面前盤腿坐下,回答道:“陸遠!
話音落下,我把飯盒里面的菜和酒都拿了出來,長發少年盯著菜和酒,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我看著他淡淡一笑,問道:“你又是誰?”
長發少年道:“回答你的問題可以吃菜喝酒嗎?”
我點了點頭,長發少年道:“斷乂,割草乂!
斷乂抬起手來,我拿起筷子遞了過去,他的義肢十分靈活的接了過去,然后他便用筷子吃了起來。
我坐在原地,等著他吃完,又是打開酒壺,再是遞給了他。
斷乂接過后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全部喝完了。我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當真是好酒量。
斷乂看著我道:“多謝招待!
我問道:“斷兄年紀不大,能有十八嗎?”
斷乂道:“十七!
我道:“一般來說,這個年齡都是父母呵護,或奮發向上,勤奮讀書,或兢兢業業,學習手藝,斷兄為何來龍城?”
斷乂道:“家中父母早亡,這幾年北燕戰亂,打鐵的營生不好干了,我想去北荒淘金,賺些錢財,也好過活!
我道:“斷兄劍法卓絕,還會為營生的事情發愁嗎?”
斷乂道:“就算是刀劍錄上的第一長孫,也會為營生發愁。”
我道:“北荒兇險,活著回來的幾率不大,我這里有個營生,不知道斷兄是否感興趣!
斷乂說道:“什么營生?”
我道:“隨從!
斷乂沉默了一會,問道:“管吃管喝嗎?”
我道:“管吃管喝,月薪一百金圓幣!
斷乂沉思了一會,說道:“好,這營生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