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瘦子問道:“你確定嗎?”
瘦子道:“少爺,兩年前大王子帶著璇兒公主去過龍城,我和胖子都見過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迷藥,璇兒公主現在依然處于沉睡狀態。
幕后之人并沒有派異師在附近接應,看來他是擔心引起王室守護們的注意。
我掃視了一眼其他還在昏睡的孩子,“你們兩個把這些孩子帶回薊都城報官,安頓好孩子后從北門走,回龍城。”
胖子問道:“少爺,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道:“幕后之人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就是要把璇兒公主弄出王宮,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操作這件事情的人肯定也不簡單,這里的事情很快就會被發現,我先帶著這個孩子回龍城,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瘦子問道:“少爺,您怎么回龍城?”
我道:“自然是飛回去。”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黑影直接落了下來,胖子和瘦子見到陸千之后都是嚇了一跳。
我上前抱過還在昏睡的璇兒公主,然后轉身爬到了陸千的身上。
胖子問道:“少爺,璇兒公主的事情要不要通知燕寧。”
我道:“北燕王宮里人多嘴雜,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燕寧,也不用通知大王子。”
胖子點了點頭,我拍了拍陸千的脖子,它展開翅膀,帶著我們直接沖到了天空之上。
我把身上的毛皮大衣脫下來,直接把璇兒公主給包了起來。
冷冽的寒風吹來,我只能是整理一下陸千的毛發,直接躲了進去。
從薊都回龍城起碼要一天路程,現在算算時間,應該明天凌晨時分才能到達。
陸千的毛發里還算暖和,我打了一個哈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大鳥,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啊?”稚嫩的聲音傳來,陸千有些無奈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聽到這聲音之后直接從陸千身上站了起來,璇兒公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到地面上去了。
陸千小心翼翼的盯著璇兒公主,生怕這個小家伙跑丟了。
燕璇兒指著陸千嘴角的口水問道:“大鳥,你餓了嗎,怎么流口水了。”
陸千聞言,晃了晃腦袋,它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自己進食的欲/望。
我見狀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是有些為難陸千了。像璇兒公主這樣的孩子,以往可是千鳥怪物最喜歡的食物。
我直接從陸千的背上跳了下來,璇兒公主見到我之后,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
陸千低沉的吼了一聲,我拍了拍它的身子,說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自己玩去吧。”
陸千聞言,展開翅膀,直接飛走了。
燕璇兒瞪著兩只大眼睛看著我問道:“叔叔,是你救了我嗎?”
‘叔叔’這個名詞有些刺耳,可想想我跟眼前這個孩子的年齡差距,也就釋懷了。
我看著她道:“燕璇兒,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喊我表哥。”
燕璇兒歪著腦袋看著我,她問道:“你是陸遠表哥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聽過我的名字?”
燕璇兒點了點頭,說道:“聽過,爸爸說你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讓我不要學你。”
我聞言心下無語,隨即問道:“不說這個了,璇兒,你知不知道自己這幾天都在哪里度過的?”
燕璇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好像是在一個又黑又暗的小黑屋里,里面煙霧繚繞的,讓人犯困。”
我摸索著下巴,想著燕璇兒所說的又黑又暗的小黑屋是在哪里,那些煙霧應該是迷藥,不然燕璇兒不可能這么精神。
要知道,人若是在一個陌生幽暗的環境里面呆太久,很容易會得幽閉恐懼癥,像燕璇兒這樣的年紀,也有可能留下心理創傷。
我道:“你剛才在跟大鳥說話,你知道自己是被人抓走了嗎?”
燕璇兒道:“我知道,有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會聽到三叔的聲音,父親告訴我,三叔很壞,經常做一些壞事情。”
我聞言心下漠然,燕璇兒很有可能被藏在三王子的寢宮附近,不知道三王子到底有沒有摻和到這件事情里面。
我看著燕璇兒道:“現在薊都城對你來說太過于危險,跟我去陸府暫住一段時間,怎么樣?”
燕璇兒問道:“陸遠表哥,有羊湯喝嗎?上次思歸姑姑給我做的羊湯我到現在還記著呢。”
我淡淡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小吃貨。”
說著,我伸出手來,燕璇兒伸手牽住了我的手,我帶著她朝龍城走去。
她問道:“陸遠表哥,剛才那只大鳥是你的寵物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它不是寵物,它是我的家人。”
燕璇兒道:“以后能有機會讓它再帶著我去天上飛嗎?今天我光睡覺去了。”
我道:“好,有機會我肯定讓它再帶你飛一次。”
燕璇兒十分興奮的說道:“陸遠表哥,謝謝你!”
我看燕璇兒的樣子,心中的擔憂逐漸煙消云散。孩子到底是孩子,世界觀還未成熟,對于危險的認知也十分局限。
她恐怕不知道如果我救不下她的話,她可能就死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地方了。
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一會便走到了龍城的城門口。
守衛的士兵見到我們之后一愣,一人趕忙過來恭敬道:“少爺,您怎么回來了。”
我道:“這里是我的家,我還不能回來嗎?”
士兵道:“您不是還在薊都城,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也回不來啊。”
我淡淡一笑,說道:“你不需要管那么多了,去通知軍師,讓他去陸府,我有事情跟他說。”
士兵點了點頭,他轉身揮了揮手,城門緩緩打開,我帶著燕璇兒朝陸府走去,那名士兵則是去找李成規去了。
回到陸府,天剛蒙蒙亮,陸府家里一些覺比較少的老人都已經起床開始打掃衛生。
我帶著燕璇兒一路回到客廳,招呼一個仆從去叫陸守北之后,我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