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腳步聲傳來,我用神識探查過去,北燕王室的黑甲衛已經將公孫家圍得水泄不通。
一名仆從跌跌撞撞的沖進來,面色慌張道:“四老爺,黑甲衛典統領過來了。”
公孫德海緊皺起眉頭,“典瘋子來的正好,我自己一個人還對付不了眼前這個家伙。”
我深吸了一口氣,拽下身上的玉佩,看著公孫德海道:“前輩,這一切不是我做的。”
話音剛是落下,一身錦裝的瘦弱男人沖了進來,他抱住公孫德海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喊道:“四哥,父親死了!死了!”
公孫德海緊盯著我,冷聲問道:“老小,告訴我,什么人干的?”
瘦弱男人哭的稀里嘩啦,他道:“四哥,是陸遠,陸遠!我親眼看到他把刀插進了父親的胸膛!”
我冷聲問道:“你可是看仔細了,是我殺的人嗎?”
瘦弱男人聞聲朝我看來,他驚的立馬躲到公孫德海的身后,驚恐的喊道:“四哥,就是他!就是他!”
公孫德海道:“陸遠,你還想說什么?”
我沉默了一會,看著公孫德海,問道:“前輩,你是一個聰明人,你可以給我一個殺死老爺子的理由嗎?”
瘦弱男人大聲吼道:“陸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為了跟賈家斗,竟然盯上我家的存糧!”
公孫德海道:“陸遠,我公孫家一直在幫你,你為何要這樣!”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看來商界傳聞公孫家擁有可供北燕三年開銷糧食的傳聞是真的!
我道:“前輩,當初芷若帶著玉佩贈與我,我都是沒有要,何故現在過來殺人搶。”
瘦弱男人一愣,他看著公孫德海問道:“四哥,有這樣的事情!”
公孫德海道:“這件事情只有芷若清楚。”
我聞言一怔,這么重要的事情,作為公孫家核心的公孫德海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瘦弱男人道:“四哥,芷若被陸遠劫走了,他殺老爺子的時候,芷若也在場。”
公孫德海握緊手中的刀,冷冷的看著我問道:“陸遠,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人不是我殺的,這一切都是賈家的陰謀,我是被一個擅長傀儡易容的異師給引過來的。”我看著公孫德海道。
話音剛是落下,一群黑甲衛涌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又矮又壯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公孫德海口中的典瘋子,也就是黑甲衛的統領。
典瘋子掃了一眼房間里的情況,問道:“公孫兄,需要我幫忙嗎?”
公孫德海道:“有勞典兄了。”
話音剛是落下,黑甲衛抽出武器準備動手。
顧軒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他提著一名已經嚇暈過去的仆從,攔住了準備動手的黑甲衛。
典瘋子見顧軒來了,抬手示意,黑甲衛收了武器,向后撤了一步。
公孫德海看著顧軒道:“龍炎軍團的人已經這么囂張了嗎?看來北燕朝廷對你們太過于寬容了!”
顧軒十分鎮定道:“公孫德海,抓人要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隨便抓人!”
公孫德海道:“我的弟弟親眼看到老爺子被陸遠殺死,還要什么證據!”
顧軒道:“公孫德海,我說我看到你弟弟殺死了老爺子,你信嗎?”
公孫德海聞言憤怒的吼道:“顧軒,別在這強詞奪理,故意為陸遠開脫!”
顧軒踹了一腳已經昏死過去的仆從,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到公孫德海之后,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淌。
他沖到公孫德海面前跪下喊道:“四老爺,您可算回來了,回來了!”
公孫德海一把將他給扯了起來,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仆從抽泣著說道:“一群怪人沖進府院拿著刀就砍殺,護院們都不是對手,都被殺死了。”
公孫德海問道:“什么怪人?”
仆從道:“沙子,一堆沙子,他們像是用沙土捏造出來傀儡!”
公孫德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問道:“你怎么活下來的。”
仆從道:“小人膽子小,躲在馬棚里,幸免于難。”
顧軒道:“組織屠殺公孫府邸的人是土屬性的相生境界異師,實力不俗,跟我家少爺無關。”
瘦弱男人開口道:“全天下的異師有一半都在龍炎軍團,你怎么證明就不是陸遠指使的!”
顧軒道:“倘若少爺真的要殺你全家,你覺得你還會活著在這里開口說話嗎?”
瘦弱男人聞言縮回到公孫德海的身后,公孫德海道:“陸遠,這并不能洗清你的嫌疑!”
我看著公孫德海,問道:“前輩,你說,我要怎么辦?”
公孫德海道:“到底是誰干的,我相信王上會給我們公孫家一個公道,現在我希望你跟典統領離開這里。”
我道:“好,我跟典統領走。”
顧軒緊皺起眉頭,他看向我道:“少爺,你不能跟他們走!”
我道:“顧軒大哥,芷若姑娘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找到她。”
話音落下,我來到典瘋子面前,他揮手示意,隨即兩名黑甲衛拿著兩條鎖鏈把我給捆綁起來。
我并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帶著我離開了公孫家。
回到薊都,黑甲衛把我關進了刑部大牢,之后便沒有什么新動靜了。
我面對著墻壁,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現在局勢對我來說非常不利,我實在沒想到賈家竟然會用出這么狠的招數。
公孫家老爺子在商界的聲望很高,他們就不怕事情敗露,讓賈家身敗名裂嗎?
要知道,在商界混的,講究的是一個仁義,賈家如此行事,以后也不敢有人跟他們做生意。
我在原地坐下之后,銀火螢從我的衣服里面飛了出來。
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公孫芷若的下落,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看看公孫德海到底是什么態度。
玉佩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