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注視著我。
第一個嚴苛的條件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大大的壞消息,可是之后的兩個信息,對他們來說太過于震撼了。
年薪十萬金幣的講師!若在國學院里得到這個職位,還去朝廷混俸祿吃做什么,高下立判。
更何況,國學院的特別獎金可是有一百萬金幣,這基本上是他們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之所以給出這樣豐厚的條件,是因為我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平庸者入朝為官,讓精英者待在國學院培養更多的人才。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以上就是我要補充的,希望今年的一百萬金幣能被早早的拿走。”
“院長萬歲!院長萬歲!院長萬歲!”
會場上掀起一股歡呼的狂潮,說實話,當一個有錢的國學院院長,真好。
回到座位上之后,女王側過身子之后去,輕聲道:“陸卿,國庫可沒有那么多的錢。”
我輕聲道:“王上放心,這錢由飛龍商會來出。”
主持人又是上前嘮叨了幾句,然后這場開學典禮便算正式結束了,學生們的國學院生活正式開始。
鶴田正良和巖田悠馬算是兩個最忙的人了,因為他們一個需要負責軍事系的課程,一個需要負責醫學系的課程,同時還要處理尚書省的事務。
典禮結束之后,女王回王宮去了,北方春耕面臨人手不足的問題,她需要盡快回去跟大臣們商議。
我下午的時候巡視了一番國學院,主要是看看學生們的生活條件怎么樣,是不是需要補充什么事情。
轉了一圈之后,我便回陸府去了......
之后的日子開始變得有些平淡無奇,白天的時候我在國學院劃劃水,心情好的時候就給學生們上上課。
有時候也跟著他們做一些課題研究,由于經常跟這些家伙混在一起,我跟這些家伙之間的關系也拉近了不少。
黑齒國從戰亂的落敗逐漸走向繁榮,飛龍商會日進斗金,女王的肚子也漸漸變得大起來。
夏天結束之后,女王便待在暖閣不出來,朝堂上一切事務由三省六部協商解決。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著。秋天的時候,王都城外的商業區建成,飛龍商會借著房地產又是賺的盆滿缽滿。
中心區的別墅以三千萬金幣一棟的價格售賣出,買下這些房子的都是南洋的豪商。
本來鹿有鳴的意思是給我留下一棟,我想了想還是賣掉比較好,畢竟我已經在陸府住習慣了。
要知道,這房子能賣掉換很多錢,用這些錢鞏固飛龍商會的資金鏈,再好不過。
工業區的徹底完工是在商業區完工結束后不久完成的,鐵器工坊已經開始運轉,玻璃工坊和肥皂工坊的研究部也開始運作。
飛龍商會的機密技術都已經轉移到工業堡壘里,再加上有暗衛的重重保護,想從里面盜取東西的話難如登天。
轉眼間,秋天已經來臨,黑齒國再次迎來了一個豐收年,北方的局勢也逐漸穩定下來了,自由民們基本上不用靠朝廷補助也能吃飽肚子。
我閑來無事便幫著王妍編寫修改《西游記》,由于《紅樓夢》賣的不錯,我們打算把《西游記》也是出版,再賺上一筆錢財。
現在王妍在飛龍錢莊的賬戶上已經有接近五百萬金幣的收入,這些都是半年來陸氏書局的收入。
由于王妍名氣的帶動,陸氏書局出產的紙張也是跟著水漲船高。
當初小柳敬太買下的那第一批紙被這個家伙賣出了天價,給尚書省弄來了三十萬金幣的經費,惹得其它部門是眼紅不已。
我跟王妍正是忙活著,趙子丹卻是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了。
半年多都沒見趙子丹如此匆忙,我心下不禁咯噔一下,“子丹,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趙子丹拱手道:“主公,高崎縣九枝先生通過暗衛的渠道加急給您送來一封信。”
我問道:“信呢?”
趙子丹遞到我面前,接過后拆開看了一遍,拿著信的手猛地震顫了一下。
王妍面色緊張的問道:“相公,怎么了?”
我目光呆滯道:“河伯去世了。”
王妍聞言也是一怔,趙子丹道:“主公,您節哀順變。”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里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當時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意外的落到了一個小島上,是河伯把我救了回去。
王妍道:“相公,我們回趟高崎縣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去跟麥妹說,好好安慰他。”
王妍點了點頭,她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時多出的淚水,徑直找麥妹去了。
我看著趙子丹吩咐道:“子丹,你用暗衛的渠道通知來廣縣縣尉滿倉,讓他盡快回高崎縣下河村。”
趙子丹應諾一聲,隨即轉身下去準備去了。
麥妹得知自己爺爺去世的消息后抱著王妍嚎啕大哭,我連夜吩咐人準備好了馬車,帶著麥妹和王妍朝高崎縣返回而去。
......
回到下河村的時候,河伯的尸體已經被裝進棺槨,墳墓也已經挖好了,就在西山栗子工坊上面。
由于沒有直系親屬處理喪葬事宜,河伯的棺槨并沒有入土為安。
我們到達之后,王妍幫著麥妹操持出殯的事宜,然后把河伯的棺槨下葬。
待到下葬完畢之后,滿倉才是遲遲歸來,他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加威武了。
兄妹倆見面之后自然是抱頭痛哭,畢竟他們早早沒有了父母,從小到大都是爺爺照顧他們。
一場秋雨落下,給本來沉浸在悲傷的下河村又增添了些許悲涼。
我提著裝滿北烈酒水的葫蘆來到河伯的墳墓前坐下,隨即打開蓋子,給河伯撒了一些,自己喝了一口。
說實話,我心里很難受,因為這是第一個在這個世界跟我有聯系的人走了。
我想哭,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經歷了太多的生死,似乎已經麻木,又哭不出來了。
黑齒國已經走上正軌,這里其實已經不再需要我。
我看著河伯的墓碑,呢喃道:“河伯,接下來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