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保護。”
智遠和尚道:“大國柱,您權傾黑齒國,還需要我保護嗎?”
我道:“白發(fā)女人的實力我見識過,唯有智遠師傅才能對付她。”
智遠和尚道:“大國柱,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我道:“智遠師傅,你有這個本事。”
智遠和尚道:“大國柱從何而知?”
我道:“如果拜蛇教的白發(fā)女人不是忌憚智遠師傅您的實力,他早就把長谷川正人和長谷川晴明殺了,永絕后患!”
智遠和尚笑了笑,“她不是畏懼于我,她是畏懼神廷的烏鴉。”
我道:“智遠師傅,這生意你做不做?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智遠和尚沉默了一會,他看著我問道:“大國柱,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我道:“整個黑齒國,唯有你我和白發(fā)女人三個異師,只有智遠師傅能幫我。”
智遠和尚淡淡一笑,他道:“大國柱,幫你可以,但你要幫我調(diào)查一件事情。”
我問道:“什么事情?”
智遠和尚道:“當年有一位拜蛇教祭祀帶著一樣東西叛逃,最后消失在高崎縣東港附近,我要你幫我找尋這個人的下落。”
我聞言沉思了一會,若我猜的沒錯,這智遠也在找尋拜蛇教手中地圖的下落。
長谷川幕府已經(jīng)得到千面顏族手中的魔方,長谷川幕府手中的地圖他肯定看過。
女王手中的地圖我猜拜蛇教和浮屠教肯定都已經(jīng)掌握了,畢竟對于異師來說,偷看一張地圖上的內(nèi)容再簡單不過。不過最后一張地圖現(xiàn)在只在我的腦子之中,也就是說能夠打開魔方得到最后神石下落的人只有我一個。
春天從南洋回來的時候我在船上遇到過一個邋遢的老頭子,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叛逃的祭司。不過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就算發(fā)動暗衛(wèi)去調(diào)查老頭子的下落,恐怕也查不到什么。
我道:“可以,我會吩咐暗衛(wèi)分析長谷川幕府時期留下來的卷宗。”
智遠和尚道:“好,如果她出手,我肯定會出手幫大國柱。”
我喝了一口茶水,起身道:“智遠師傅,我十分喜歡浮屠教的教義,希望接下來它可以在黑齒國生根發(fā)芽,綿綿不息。”
智遠和尚念了一聲佛號,說道:“有賴大國柱幫協(xié)。”
我雙手合十,恭敬的行了一個佛禮,說道:“智遠師傅,那我就先回去了。”
智遠和尚道:“大國柱,您心性堅韌,又是異師身份,若入我浮屠教修行,日后定然前途無量,今后明光寺的大門會一直向您敞開。”
我淡淡一笑,說道:“智遠和尚,有一個家伙也是這樣說的。”
智遠和尚道:“想必是悟心吧,你若能跟他去了,日后更加輝煌。”
我道:“浮屠教的清規(guī)戒律我受不了,多謝師傅的好意了。”
智遠和尚笑了笑,他并沒有強求,只是念了一句佛號。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寮房,早早等候在外面的小和尚帶著我來到明光寺的大門口。
老和尚正拿著一把大掃帚清掃寺院門前空無一物的地面。
我不敢怠慢,畢竟這個老家伙是連智遠和尚都要稱呼師兄的存在。
我走上前去,雙手合十道:“老師傅。”
老和尚抬頭看了我一眼,他十分慈祥的笑道:“陸遠呀。”
我道:“正是陸某。”
老和尚道:“已經(jīng)跟智遠說完事情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已經(jīng)說完了。”
老和尚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好奇的問道:“老師傅,這地面上空無一物,您在清掃什么?”
老和尚道:“清掃貪念。”
我道:“老師傅佛法高深,弟子聽不明白。”
老和尚嘆了一口氣道:“時候早該到了,我勸自己早些死掉,讓這肉體腐爛,一了百了,可心中對活在這個世界留有貪念,因此想清掃干凈了。”
話音落下,老和尚道:“大國柱快些回去吧,老不死我繼續(xù)掃了。”
我心下不解,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恭敬的向老和尚雙手合十行禮,隨即轉(zhuǎn)身下山去了。
回到王都城,還沒進城門,高崎健太便面色匆忙的騎馬出來了。
我見狀詫異道:“健太,這么著急,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高崎健太見我回來了,立馬翻身下馬抱拳道:“主公,刑部大牢出事了。”
我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高崎健太道:“三名紅蛇武士去跟石根大人要人不成,大鬧地牢,放走了許多犯人。”
我緊皺起眉頭道:“呵呵,這些紅蛇武士好大的膽子!”
高崎健太道:“破軍營和貪狼營總共一千人,已經(jīng)把地牢包圍起來。”
我問道:“可有什么人員傷亡?”
高崎健太道:“地牢里面有許多死囚犯,想必看守牢房的士兵不可能活下來。”
我冷冷道:“除了放火燒掉造紙坊的紅蛇武士,其余人全部格殺勿論!”
高崎健太道:“主公,一下子殺死三名紅蛇武士,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我道:“封鎖現(xiàn)場,事后就說他們咎由自取,被地牢里的兇犯給殺死了。”
高崎健太拱手道:“是,主公,我明白了。”
我道:“咱們兩個一起過去。”
高崎健太點了點頭,我跟著他一起朝刑部大牢走去。
剛到這邊,石根正在喊話,無非是讓里面的人放下武器投降。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石根的肩,輕聲道:“石根先生,不需要廢這么多功夫。”
石根轉(zhuǎn)頭看著我問道:“主公,你想做什么?”
我下令道:“貪狼營聽令,火銃準備,一個不留!”
五百長得令之后,立刻開始傳達命令。
砰!砰!砰!
火銃的槍聲響起,被放出來的犯人一個個都是被鉛彈擊中了身體,鮮血染紅了地面。
鉛彈的密集程度很高,又是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他們抵抗不住,只好退回到地牢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