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野豬直接倒在了地面上,鮮血順著它的額頭流淌下來。
三名軍五部的士兵都是看愣了,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穿透野豬王的頭骨啊!
“啊,老師,救我!”大貫琉明的喊聲傳來,我下意識的轉過身去。
男人一臉癲狂的拿著手中奪過來的弩箭頂在大貫琉明的腦袋上喊道:“你們都別過來!”
我看著男人冷冷道:“放開我的學生,不然你就是罪加一等了。”
男人道:“誰不知道九枝執法嚴明,若被你們帶回去,我下輩子就要在地牢里過了。”
我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男人道:“別他媽廢話,立刻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小孩!”
我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挺好的心情,遇上這么一檔子事,全他媽毀了。
男人道:“你們想干什么,后退!”
我瞪了一眼男人,冷冷道:“去死吧!”
男人猛地暈倒在地面上,七竅流血,身體瘋狂的顫抖起來。
大貫琉明立馬跑了出來,大貫耀斗下意識的把他弟弟護在身后。
我道:“把他們帶回去,對了,還有我的野豬。”
三名軍五部成員應諾一聲,立刻開始忙活起來。野豬太大,很明顯他們三人應付不過來。
我蹲在少女面前道:“一會他們會帶你回去,九枝先生會為你做主。”
少女一臉呆滯的問道:“那個人死了嗎?”
我道:“還沒死,現在就讓他死豈不是便宜這家伙了。”
說完,一名軍五部士兵上前來扶起了少女,另一人則是過去拿著繩子把男人捆了起來。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來到我身旁。
大貫耀斗道:“老師,您可真是厲害,一箭就解決了野豬王。”
大貫琉明問道:“老師,您是怎么讓這個家伙暈過去的?”
我道:“沒有啊,可能是這家伙剛才太緊張了,犯了癲癇自己抽過去了吧。”
大貫琉明剛要開口繼續問,大貫耀斗偷偷戳了戳他,示意不要多管閑事。
我清點了一下今天的收獲,一只野雞,四只野兔,還算不錯,夠晚上吃的了。
我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下了山,進了高崎縣,回到孤兒院,太陽已經落山,麥妹他們正在忙活準備晚飯。
王妍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我們的獵物道:“就這些?還不夠孩子們吃的!”
我道:“別著急,我們打了一頭野豬,一會就送過來了。”
話音剛是落下,四名軍五部士兵扛著碩大無比的野豬回來了。
王妍有些震驚道:“這么大!”
我吩咐道:“把皮剝了,留下一半,另一半拿回去犒勞軍五部的弟兄們。”
四人聞言欣喜,他們應諾一聲,隨即扛著野豬轉身下去收拾去了。
王妍道:“把野雞和野兔收拾出來,我給你們做辣肉吃。”
我笑道:“好嘞!”
說著,我們來到廚房拿著刀開始收拾起來。不一會便收拾出來了。
王妍十分霸道的把兔肉剁碎了,她放到盆里交給麥妹道:“找些蘿卜燉起來,給孩子們加餐,一會野豬肉收拾出來了記得腌上,然后掛起來風干,差不多咱們冬天的肉食就夠了。”
麥妹應諾一聲,隨即轉身去另一個廚房忙活著給孩子們做飯去了。
她又是把雞肉給剁碎了,然后生火,上油,蔥姜蒜辣椒,出香之后開始爆炒。
王妍這一套行云流水,轉眼間又是炒了三個菜,米飯也是蒸好了。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兩人十分勤快的在一旁幫忙把飯菜都端了上來。
香味撲鼻而來,不得不說,還是王妍的手藝好,做出來的真香。
王妍擦了擦手道:“忙活了一下午,應該餓了吧,趕緊吃吧。”
我道:“你也是坐下一起吧。”
王妍道:“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孩子們是不是已經吃上了。”
說著,她已經離開廚房朝孩子們吃飯的客廳走去。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盯著辣炒雞塊狂咽口水,我十分無語的敲了敲他們的腦袋,“沒出息!”
不一會,王妍已經回來,她坐下之后動了筷子我們才是開動。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吃的滿嘴都是油,想必這兩個小家伙已經喜歡上辣椒的滋味了吧。
這頓晚飯吃完之后,我陪著王妍在院子里面溜達起來,閑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距離高崎縣不遠處的一處民宅已經被久保梧桐購買下來,前天剛剛裝修完畢。
內部總共分成三個教室,一個圖書館和一個餐廳,院子里放置了一些體育器材。
這里將成為黑齒國第一處縣學所在,久保梧桐正在緊鑼密鼓的找教書先生。
我道:“明日下河村的村學就要正式開課了,我還要過去看看。”
王妍道:“久保先生的心真大,他明明有鎮國安邦的本事,現在卻躲在一個小村子里教書。”
我笑道:“教書育人嘛,有什么不好。”
王妍道:“對了,明日回去的時候你帶著麥妹一起吧,她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她爺爺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的。”
一夜無語,次日清晨,我早早的起床帶著麥妹朝下河村行進而去。
一路而去,道路兩旁的小麥黃了一片又一片,三兩個孩子正開心的穿梭于麥田之間。
待到下河村,河伯他們早早在村口等著我了,麥妹興奮的跳下馬車,撲到了河伯的懷里。“爺爺,我回來了。”
河伯樂呵呵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在縣城過的可還好?”
麥妹道:“好著呢,爺爺,我現在識字了,而且還會算術了。”
河伯道:“好好,你哥哥若知道咱們家出了個女先生,肯定會為你驕傲。”
麥妹道:“爺爺,你身體好點了嗎?”
河伯道:“好多了,前段時間一直打不起精神來,最近好多了。”
我走上前去,拱手道:“河伯,好久不見。”
河伯上下打量著我笑道:“陸先生呀,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