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敵軍沖上了墻頭。
破軍士兵們揮動著手中的破軍刀收割著敵軍的生命。
城墻上已經戰成一團,四面八方而來的羽箭奔射落下。
石根不惜犧牲已經攻上墻頭士兵的生命,為的就是破軍營全軍覆沒。
喊殺聲震天,隨著時間的推移,破軍士兵們已經顯露出疲態。
我見狀大聲的喊道:“不要計較煤油多少,都給我扔下去。”
破軍士兵得令,紛紛拿起一邊的煤油罐子往下扔。
來廣縣城下一片火海,三十架云梯不一會就被燒斷了。
留在城墻上的士兵沒了退路,他們瘋狂的朝破軍士兵沖殺過來。
破軍士兵們立刻重新組織起來,以伍長為單位,迅速的斬殺了敵人,控制住了局面。
我拿著破軍刀狠狠地扎進了一名還沒有咽氣的敵軍士兵的胸口,下令道:“警戒!”
零零散散的依然有敵軍的弓箭手射擊,破軍士兵們憑借自己的感知開始預判盲射。
伴隨著尸體倒地的聲音,敵軍的弓箭也是逐漸稀少。
整個戰斗過程持續了四個小時,城墻上堆滿了尸體,大多都是敵軍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破軍士兵們脫力的坐在地面上,他們握著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敵人的這次偷襲十分突然,我軍弓箭手的優勢在黑夜之中完全發揮不出來。
石根不愧是石根,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他給拖死。
可惜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在這里,這樣的進攻他也劃不來。
敵軍稀稀拉拉的已經退去,三名千人長一臉疲憊的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心有余悸道:“辛虧主公警覺,不然敵人已經摸上來了。”
我來到邊上往下張望了一眼,四周烏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另外一名千人長問道:“主公,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我下令道:“照顧傷員,把敵軍尸體扔下去,統計我軍戰損以及敵軍戰損。”
三人應諾一聲,隨即下去安排工作去了。
我坐在城墻后面,十分疲憊的咽了一口唾沫。
破軍士兵們開始打掃戰場,受傷的破軍士兵們被抬下去醫治。
一直不怎么說話的那名千人長走過來抱拳道:“主公,已經統計出來了。”
我看著他問道:“怎么樣?”
他抱拳道:“敵軍戰死一千,我軍戰死五十人,受傷一百人。”
我道:“照顧好受傷的弟兄,讓大家休息吧。”
千人長有些擔心的問道:“主公,敵人不會再摸上來吧。”
我道:“敵軍的云梯應該都被我們燒毀了,就算制作新的也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千人長道:“主公,既然如此,您也回去休息一會吧。”
我擺了擺手道:“你去忙吧,我不累。”
千人長聞言十分敬佩的拱了拱手,隨即轉身下去安排具體事務去了。
一夜無眠,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城頭上的鮮血已經凝結,濃濃的血腥味飄來。
我起身望了一眼敵軍營寨,裊裊炊煙升起,他們已經開始埋鍋做飯。
在距離敵軍營寨的這塊地面上,橫七雜八的躺著許多敵軍的尸體。
烏鴉已經飛來,它們興奮的發出嘎嘎的聲音,不停的在上空盤旋著。
早餐是簡單的米粥和饅頭,破軍士兵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三名千人長拿著早飯過來了,我示意道:“坐吧。”
三人點了點頭,然后在我身前坐下了。
我拿起一個饅頭吃了起來,隨意的問道:“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三人聞言大喜,其中一人道:“屬下山崎翔馬。”
另一人道:“屬下早川正太郎。”
最后這個不經常說話的千人長道:“屬下野元正明。”
我看著他們笑道:“你們應該都是高崎縣人吧。”
山崎翔馬道:“啟稟主公,破軍營還沒有成立之前我們就追隨健太將軍了。”
早川正太郎道:“當時我們在高崎縣都是小兵,想必主公記不得我們。”
野元正明和平時一樣,也是沒有說話。
我把嘴里的饅頭咽下去笑道:“能坐上這個位置說明你們也有幾分本事。”
山崎翔馬道:“要是沒有主公您,我們現在還是默默無聞的小兵。”
我道:“敵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放棄攻城,你們三個有什么好的應敵之策嗎?”
三人聞言表情立馬變得異常嚴肅,他們都知道我這是在考驗他們。
三人沉思了一會,山崎翔馬和早川正太郎似乎沒有什么好辦法。
我把目光投向一直十分穩重的野元正明問道:“你有什么辦法嗎?”
野元正明道:“主公,我們應該把敵人放進來打。”
山崎翔馬和早川正太郎皆是朝野元正明投去驚異的目光。
我饒有興趣道:“你繼續說。”
野元正明站起身來道:“主公,我軍現在可以繼續戰斗的士兵總共有一千七百五十人,以什長為單位我們總共有一百七十五個單位。”
我看著他道:“繼續說!”
野元正明道:“敵軍最多架上三十個云梯,再多他們也制作不出來,也就說我們有一百七十五個單位對付三十個單位。”
我猛地站起身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道:“把你的想法全部都說出來。”
野元正明道:“一百七十五個單位除以三十得出的數字約等于六,也就是說我們差不多有六個單位對付敵軍一個單位,我們可以把六個單位編制成一個組,每個組進行配合據守,不需要把敵軍的梯子推下去,只要他們上來了我們就用弓箭射殺,若躲過去了就用長矛,再不行就用破軍刀配合斬殺,城墻之上多多布置火把,保證照明,就算敵人來的再多也沒有用。”
我的雙眼閃出亮光,對于破軍營來說,長久的訓練所形成的默契也是一個很大的優勢。
野元正明說的沒錯,混戰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要把他們放進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