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良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根本聽不懂這三段擊的意思。
我干咳了一聲,然后開始給他們解釋起具體的操作方法。
李成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道:“主公,僅僅就是排成三行隊形?”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么簡單。”
李成良低頭沉思了一會道:“主公,若士兵們配合不起來怎么辦?”
前些日子的那場對戰(zhàn)騎兵的戰(zhàn)斗是自己提前帶著士兵們準(zhǔn)備好了。
再加上有自己在一邊指揮,士兵們的底氣很足,所以弩弓的三段射才能擊敗敵人的騎兵。
這個方法再套用在王衛(wèi)隊士兵身上就有些不頂用了。
畢竟要面對五千騎兵的沖擊需要士兵擁有十分強悍的心里素質(zhì)。
若第一排被震懾住或者后排的士兵火銃走火,那么整個隊伍很有可能亂套。
再加上準(zhǔn)頭和換彈速度的缺陷,很有可能完不成三段擊。
最后騎兵攻殺到近前士兵們只能成為挨宰的羔羊。
訓(xùn)練這些王衛(wèi)隊士兵肯定是來不及。
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把完成三段擊的概率提升到最高。
我道:“不錯,這就是擺在我們面前的最大問題。”
李成良道:“可以依靠地形減慢敵軍騎兵行進的速度。”
三木友哉道:“咱們手中有火炮,可以先用火炮轟擊敵軍,以亂敵軍軍心和陣型。”
大谷涼平道:“可以選拔精銳士兵臨時進行訓(xùn)練,多不如精。”
我看著他們?nèi)说α诵Γ约嚎烧媸菗炝藢毩恕?
他們的意見都非常的實用,基本把這次戰(zhàn)斗主要作戰(zhàn)思路說出來了。
我道:“大山津見想要的東西是糧草,只要咱們把糧食堆積在一處,他自然就來了。”
李成良起身來到地圖旁道:“主公,距離這八十里有一處高坡,我們可以在那設(shè)伏。”
我道:“明日一早我們就過去安排,你們著手挑選三千精銳出來吧。”
一夜無語,整個王都城外現(xiàn)在駐扎著三股大軍,各懷鬼胎。
李成良他們從一萬四千人中挑選出三千精銳士兵,他們都是用槍的好手。
我站在點將臺上看著這氣宇軒昂的三千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衛(wèi)隊士兵就是王衛(wèi)隊士兵,畢竟是經(jīng)過嚴(yán)格挑選和訓(xùn)練,比之普通士兵強悍許多。
我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三千士兵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陸遠(yuǎn)。”
王衛(wèi)隊士兵們注視著我,有的好奇,有的詫異,有的不屑,不一而是。
我道:“你們這些人之前可能是李將軍的麾下,也可能是大谷將軍的麾下,也可能是三木將軍的麾下,或者你們就是王都城內(nèi)默默無聞的常備軍,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軍中什么地位,在我這里,通通為零,你們在我這里就是普通的士兵。”
王衛(wèi)隊士兵們的臉色統(tǒng)統(tǒng)變得不好看起來,他們之前大多數(shù)都是軍中的士兵長。
我道:“你們被挑選出來的目的就是擊敗大山津見,有信心嗎?”
王衛(wèi)隊士兵們一臉驚異的注視著我,好似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看著他們道:“怎么,你們覺著我在說笑嗎?”
現(xiàn)場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質(zhì)疑。
我冷冷的吼道:“你們他媽的都是啞巴嗎?
士兵們齊聲回答道:“不是!”
我道:“很好,還會說話。”
我掃視了一眼這些士兵繼續(xù)道:“接下來我就是你們的主帥,現(xiàn)在由我來說說軍中的規(guī)矩。”
士兵們的目光都是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看著他們道:“服從命令!服從命令!服從命令!”
士兵們更是一臉詫異,畢竟士兵天生的使命就是服從命令。
我淡淡道:“可能你們覺得這個很簡單,不過我相信以后你們很快就會領(lǐng)會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士兵們也是不敢反駁,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只能趾高氣昂的抬頭挺胸。
我道:“很好,讓李將軍給你們訓(xùn)話吧。”
李成良來到了臺子上,他清了清嗓子道:“剛才給你們訓(xùn)話的不僅僅是朝廷左大臣,他也是我的主公,同時也是大谷涼平和三木友哉兩位將軍的主公。”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這是李成良第一次公開宣布自己的效忠對象。
士兵們立馬收起了自己輕蔑的神態(tài),他們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要知道,李成良現(xiàn)在手中掌握著一萬士兵,手中更有糧草軍械,完全可以自立為王。
可他卻甘愿來作我這個沒有什么實權(quán)的左大臣的屬下。
這樣的事情不管放在誰身上肯定也想不明白。
李成良輕咳了一聲,繼續(xù)道:“好了,廢話我也不想多說,出發(fā)!”
一萬七千名士兵攜帶著糧草和軍械朝著我們計劃的那個山坡行進而去。
此時王都城外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大山津見為了補充糧草開始縱容手下?lián)尳俅迩f。
我控制著銀火熒飛掠而去,王都城外的情況非常清楚的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士兵,農(nóng)民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選擇妥協(xié)。
一袋袋的糧食都被征繳了上去,農(nóng)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希望就這樣在馬蹄的踐踏下破滅掉了。
王都城內(nèi),足有次郎在王衛(wèi)府大堂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高衫慶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憤怒道:“大山津見實在太過分了,竟然縱容手下?lián)尲Z。”
足友次郎道:“將軍,大山津見的手下都是騎兵,我們不是對手啊!”
高衫慶次冷哼一聲道:“騎兵怎么樣,在絕對兵力面前就是一只紙老虎。”
足友次郎道:“哦,將軍可有破敵的良策?”
高衫慶次道:“建御名方手里有一萬精兵,我們手里有三萬兩千名王衛(wèi)隊士兵,四萬大軍還打不過大山津見的五千騎兵嗎?”
足友次郎道:“不知道陸大人他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高衫慶次道:“不管陸大人他們有沒有準(zhǔn)備好,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城外的農(nóng)民再變成流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