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我皺眉道:“把馬的尸體都抬回去。”
士兵們應諾一聲,他們立刻上前搬運馬匹尸體,也不管鮮血灑在身上臟不臟。
我望了一眼夜空中碩大的月亮,四周被照的明亮異常,“今晚康平應該不會傻到襲營吧。”
傳令兵騎著馬在戰場的不遠處呆若木雞,他剛才親眼見識了一場屠殺。
這是一場步兵屠殺騎兵的戰斗,更是一場顛覆他世界觀的戰斗。
傳令兵咽了一口唾沫,他回過神來之后調轉馬頭立刻回去通報去了。
康平有些不安的站在營帳口,傳令兵回來之后翻身下馬,他沖上前半跪在地面上。
“先生,敵軍早早的布置好弓弩手和盾牌長矛兵,我們的騎兵......”
康平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的盯著傳令兵問道:“我們的騎兵怎么了?”
傳令把頭撇到了一邊,他十分羞憤道:“我們的騎兵全軍覆沒了。”
康平聞言一怔,他的脖子漲得通紅,眼球中慢慢布滿血絲。
噗!康平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隨即后仰倒地,不省人事。
“先生!先生!先生!”士兵們一擁而上,趕忙把康平抬回到了營帳里。
我斷開了通感,望了一眼正在忙活著往回搬運馬尸的士兵。
裝備的優勢讓自己的軍隊在很多情況下的戰斗力超出敵軍許多,部隊現在最欠缺的就是經驗了。
我相信在與大山津見博弈的過程中這支軍隊很快就會成長起來。
正是這樣想著,我下令道:“吩咐下去,今晚加餐,吃馬肉。”
我身旁的士兵應諾一聲,隨即下去招呼去了。
士兵們拿出自己的佩刀來,上手開始處理起這些馬肉。
我也是拿出黃金匕首選中一匹尸體幫著處理起來。
不一會,濃郁的血腥味便將整個營帳給掩蓋住了。
處理完畢后,我把一支馬腿串了起來,隨即烤制起來。
馬肉的蛋白質質量優于牛肉、各項氨基酸指標均超過‘理想蛋白質’標準,脂肪量質量更是優于牛、羊、豬肉,可以說是一味補充身體能量的絕佳肉食。
馬匹在黑齒國比用來耕地的牛還要珍貴,一般只有有錢的主才能騎馬,像騎兵這樣坦克式兵種,珍貴無比。
大山津見麾下擁有五千騎兵,可以說是土豪中的土豪了。
黑齒國人很少有人會去吃馬肉,就像我們不會閑著沒事去砸毀自己的奔馳寶馬一樣。
當然,也有一些土豪愿意嘗試,那也是極少數的一部分。
現在得了這么一個機會可以烤制馬肉吃,士兵們自然是興奮不已。
馬肉烤熟了之后,我拿著匕首切下來塞進嘴里一些。
味道有些柴,口感不是很好,再加上沒有鹽和香料,除了一股腥膻味之外再無其它。
不過就是這樣的食物,在士兵們眼中卻是絕佳的美味。
要知道他們平時能夠吃稻米和米面能夠果腹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哪有什么肉類食用。
我吃了一些后招呼身旁的侍衛道:“給我找一個食盒過來。”
士兵應諾一聲,然后提著一個食盒過來了。我打開之后把馬腿放了進去。
我道:“吩咐下去,一點肉都不能給我浪費,還有,烤制一些給城里的弟兄送去。”
士兵應諾一聲,我往火堆里面又是扔了一些木柴。
一個時辰之后,士兵們把肚子是吃的渾圓。
平田俊斗為了給我慶祝勝利,他派人給我送來了一馬車的酒。
士兵們見到這些酒水后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
我拍了拍這些酒水道:“按規矩來說,軍中是不能飲酒的。”
士兵們都是朝我投來期待的目光,他們都知道還有下話。
我淡淡笑道:“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可以賞賜給你們。”
有一名士兵高聲喊道:“主公,您要賞賜給今日參戰的弟兄們嗎?”
我擺了擺手指笑道:“不是,我要賞賜給立下大功的人。”
......
月明星稀,二十名提著酒壇子的士兵騎馬來到敵軍的營帳前面。
他們提著酒壇子喝了一口酒,然后扯開嗓子喊道:“多謝先生馬肉!多謝先生馬肉!多謝先生馬肉!”
康生此時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著,他聽到這喊聲之后立馬瞪大了眼睛,“外面什么聲音?”
藤井勇太憤怒道:“先生稍候,我這出去把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給干掉!”
康平掙扎的坐起身來,他面色蒼白道:“帶我出去看看。”
兩名士兵攙扶著康平來到營帳外面,士兵們的叫喊聲仍然回繞在耳邊,“多謝先生馬肉!”
康平冷冷道:“陸遠,你屠殺我家兒郎,我與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藤井勇太沖到一匹馬旁當即翻身上馬,他扯住韁繩道:“先生,我去取了這些人的狗命!”
康平趕忙道:“你冷靜一些,這是陸遠的激將計,他肯定設了埋伏。”
藤井勇太十分不甘的看著康平道:“先生,難道就讓他們在外面這樣叫喧嗎?”
康平道:“用羽箭驅趕他們就好了,還有,江川,咱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
江川浩二拱手道:“是,先生。”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提著一個食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他半跪在地上道:“先生,敵帥送來了一個食盒。”
康平道:“打開它。”
士兵應諾一聲,隨即打開了食盒,一個吃了幾口的烤馬腿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康平冷哼了一聲道:“陸遠,我要讓你把吃到嘴里的馬肉全部都給我吐出來!”
我斷開了通感,有些無趣的蹲在營帳門口。
石梅打了一個哈氣,然后又打了一個飽嗝。
傳令兵回來道:“主公,敵人沒有任何異動,他們已經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道:“今晚加強巡邏,不得懈怠。”
傳令兵應諾一聲,隨即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兩名巡邏的士兵押送著一個身穿便衣的男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