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士兵渾身一顫,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主公,兄弟們浴血殺敵,每個人身上都有三個人頭,找個女人發泄一下自己心頭的火氣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吧,再說她還是奴隸身份,剛從木戶家里逃出來。”
我有些好笑道:“你倒是挺會說。”
士兵趕忙道:“屬下不敢。”
我道:“郭先生,違反軍令,該當何罪?”
郭斌趕忙求情道:“主公,他們也是無心之失。”
我一臉冷漠的轉頭看著郭斌道:“無心之失?”
郭斌見我如此直接就不說話了,他應該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
我看著他們淡淡道:“殺了。”
護衛們聞言一擁而上,三名士兵的武器當即被卸了下來。
為首的士兵憤怒的吼道:“主公,我們為你奮勇殺敵,你就這么對待我們嗎?”
我看著他們冷冷道:“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士兵。”
護衛們拿出手中的長刀,直接把三個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我冷冷道:“拿他們的腦袋警戒三軍,我要的是令行禁止的部隊。”
護衛士兵們應諾一聲,當即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我勒住有些躁動的馬匹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女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起頭來看著我回答道:“啟稟大人,小女子石梅。”
我有些詫異道:“中原人?”
郭斌道:“這女子能夠掙脫掉三名士兵的挾持,肯定是紅桑石越人。”
石梅十分惶恐道:“大人,小女子雖然是石越人,但三歲的時候就被奴隸販子抓走了。”
我看著她道:“本官身邊缺個伺候丫鬟,你可愿意待在我身邊?”
石梅十分惶恐道:“多謝大人,小女子愿意伺候大人。”
我道:“來人,給她披上一件衣服,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一名護衛士兵拿來了一件衣服,然后帶著她跟在了隊伍的身后。
離開五敦縣之后,三千士兵朝著城川縣返回而去。
當天夜里,部隊開始安營扎寨,埋鍋做飯。
我站在大帳里面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郭斌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來到我身旁拱手道:“主公,將士們都在議論白天被殺掉的那三名士兵。”
我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大家意見很大嗎?”
郭斌道:“士兵們說這三人因為一個奴隸而死掉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我淡淡道:“是嗎?奴隸就不是人了嗎?”
郭斌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我繼續道:“令行禁止,這是一個部隊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素質,我相信高崎健太手下的破軍營就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郭斌聞言拱手道:“屬下管教無方。”
我道:“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健太擅長軍事,你擅長民事,本來就比不得,再說一萬常備軍,你不可能管到每一個人,但后續有了問題你絕對不能手軟。”
郭斌道:“屬下明白主公是在立威。”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山津見很快就會分兵回來,部隊帶著這么多物資行進緩慢,必須阻擊來援的騎兵,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郭斌指著地圖道:“主公,再往前行進半天的路程有一片山林,此處可用。”
我沉思一會道:“具體的辦法?”
郭斌道:“大山津見親自帶人回來一般是不可能的,回來的不是石根就是康平。”
石根和康平是大山津見身邊的兩名謀士和親信,也是大山津見的唯一選擇。
我道:“郭先生覺得大山津見會派誰回來?”
郭斌道:“康平性格穩重,肯定會派他回來探明情況。”
我問道:“咱們該怎么辦?”
郭斌道:“主公,穩重的人就會多疑,山林間多布旌旗,深挖陷馬坑就行。”
我淡淡道:“他若不來,正好拖延時間,他若來,直接放火燒他。”
郭斌拱手道:“主公明鑒。”
我道:“傳令下去,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
郭斌應諾一聲,隨即轉身退了下去。
就在這時,已經清洗干凈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石梅走了進來。
她欠身道:“大人。”
我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女子,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面黃肌瘦。
不過石梅面容姣好,底子還不錯。
我道:“以后你就負責我早晚的洗漱熱水和一日三餐即可。”
石梅欠身道:“小女子明白。”
我看著她額頭上醒目的‘奴’字疤痕道:“以后待在我身邊,沒有人能欺負你。”
石梅略微一怔,她欠身道:“多謝大人。”
我道:“以后喊我先生即可。”
石梅道:“是,先生。”
一夜無語,次日凌晨時分部隊就開始收拾。
石梅給我端來了洗漱用的熱水,然后又給我拿來了米粥。
有人伺候著還算不錯,石梅也比較盡心盡力。
大軍收拾妥當之后便開拔上路,我騎在馬上帶著五百人提前來到了樹林這邊。
由于已經是秋季,地面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落葉,只要給點火星肯定著。
這里是回城川縣的必經之路,敵人想要追上我們的話必須從這走。
我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道:“開始吧。”
五百名士兵開始偽造部隊的旗幟,待到大部隊過去之后,這五百人開始挖造陷馬坑。
郭斌道:“主公,您隨大部隊回去就好,這里有我。”
我道:“郭先生,你難道對自己的計策沒有信心嗎?”
郭斌道:“刀槍無眼,我怕一會傷了主公。”
我淡淡笑道:“別介,我還是留在這里吧,一會真有什么事情我還能帶你走。”
郭斌一愣,他這才是想起我這一身的本事可不比高崎健太弱多少。
陷馬坑和絆馬索很快就制造好了,士兵們隱匿在樹林里等待起敵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