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名士兵這點野味是肯定分不過來,熬成湯的話也沒有多少油水。
不過有好過無,野菜和米飯的味道實在是太單調了。
十名士兵應諾一聲,他們留下一只野雞和野兔后就下去安排去了。
我整理起自己繪制的簡易等高線圖,沒有尺子等輔助工具,這地圖有些不堪入目。
郭斌在一旁像是看天文一樣看著這些彎彎扭扭的線條。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更是摸不著頭腦。
我道:“讓士兵到附近尋摸一家獵戶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郭斌應諾一聲,他隨即轉身下去安排去了。
我收拾妥當之后便拿出自己的黃金匕首開始收拾起野兔和野雞。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兄弟倆最終還是放棄了研究等高線圖。
兄弟兩人來到我身旁蹲下,相比較于地圖,他們對野味更感興趣。
大貫耀斗道:“老師,您打算怎么料理這野味?”
大貫琉明道:“老師,一會可以在雞翅上涂蜂蜜,那樣最好吃了。”
我無語的看著這兄弟倆,想來他們經常吃這野味。
我道:“耀斗,給我找些干凈的水來,琉明,你去抱些木柴回來。”
兩人應了一聲,然后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把野雞和野兔的內臟都掏了出來,然后用水清洗干凈。
營帳內就有火堆,我把上面的鍋拿下來之后把野雞和野兔串起來開始烤制。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十分殷勤的過來說要幫我盯著火。
我敲了敲兩個小家伙的腦袋道:“不準偷吃,按時往上撒鹽。”
大貫耀斗道:“老師,您就放心吧。”
大貫琉明道:“老師,我們絕對不會偷吃。”
我回到書桌這邊繼續整理著自己的等高線地圖,然后展開一張新的圖紙繪制起來。都說這人是被逼出來的,當年高中地理課上學的知識慢慢的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手中的筆慢慢的開始受我控制,畫出來的線也好看了許多。
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繪制的入神了,外界的聲音都被我的聽覺隔絕了出去。
“主公,人我已經帶過來了。”郭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進來輕聲道。
我回過神來,一名穿著破爛的獵戶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他有些惶恐緊張的打量著四周,我淡淡笑道:“別緊張。”
獵戶拱手道:“這位大人,不知道您喊我過來有什么事情?”
我招了招手,示意獵戶近前。他戰戰顫顫的來到了書桌前面。
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這里生活了多長時間了?”
獵戶回答道:“小人根生,從爺爺那輩就靠著弓箭狩獵在這邊過活。”
我看著根生問道:“這么說來,你對附近的地形地勢十分熟悉了。”
根生道:“城川縣兩邊的山頭我都清楚地很。”
我指著繪制著地圖將自己繪制的可以通往這邊的小路敘述了一遍。
根生也是沒有說謊,他又給我補充了一些山野小路。
我將根生說的重新補充了進去,整張地圖被我畫的亂七八糟。
郭斌一臉不解的站在一邊,雖然他聽得懂,但還是看不懂等高線。
我道:“郭斌,下去給他拿十枚金幣。”
郭斌聞言一愣,隨即應諾一聲。
根生趕忙跪在地上道:“謝大人。”
我道:“今天你沒有來這里,什么也沒有看到,明白嗎?”
根生有些慌亂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郭斌帶著根生下去領賞去了,我則是重新鋪開一張紙繪制起地圖。
大貫耀斗道:“老師,這兔肉已經熟了!”
大貫琉明道:“老師,這雞肉也已經熟了!”
我繼續低頭繪制著地圖道:“去伙夫那里要些米飯過來,咱們好開飯了。”
大貫耀斗把手中的兔肉交給自己弟弟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郭斌此時正好從外面回來,這大貫耀斗一腦袋直接撞在他身上。
郭斌斥責道:“急什么,這里是軍營,穩當些!”
大貫耀斗拱手道:“郭先生,小子錯了。”
郭斌讓開了道路,他又是跑著拿米飯去了。
我繪制完畢之后把地圖給掛了起來,隨即抱著手臂打量起來。
敵人可能偷摸過來襲營的線路我已經標明出來,接下來就是安排巡防了。
郭斌走過來道:“主公,您這標識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我道:“這叫等高線,可以比較清楚地表現出咱們周邊的地形地勢。”
郭斌一頭霧水道:“這些線條怎么表現?”
我淡淡笑道,隨即招呼大貫琉明道:“琉明,你過來。”
大貫琉明廢力的拿著兔肉和雞肉走了過來,大貫耀斗也是拿著米飯回來了。
我招手讓他也是過來,隨即道:“先把吃食放到桌子上,沒人搶。”
兩人應諾一聲,隨即把吃食放到了書桌上。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給他們講解等高線地圖的原理。
郭斌的雙眼中逐漸放出了精光,這可比之前的簡易地圖詳細多了。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沒有郭斌見識多,自然聽的一頭霧水。
我看著他們道:“繪制這種地圖需要將目測到的距離換算成數字,這就是《基礎數術》的作用,只要你們的學通《基礎數術》,然后再按照我給你們講的原理繪制,這樣的等高線地圖很簡單。”
大貫琉明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基礎數術》的作用了。
郭斌情不自禁道:“妙!妙啊!這樣的地圖在手,我們就可以安排巡防了。”
我拍了拍郭斌的肩膀笑道:“不著急,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秋天的野味是非常肥美,兩個小家伙烤東西的手藝還算是不錯。
我抹了抹嘴邊的油水后便和郭斌商量起營帳周邊的巡防事宜。
這里之后可能要成為討伐大山津見的大本營,由不得我們不仔細。
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還算是比較懂事,兩個小家伙拿出《基礎數術》自學起來。
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他們就過來詢問,不管多忙我也會停下手中的活去教他們。
我們一直忙活了半夜才是各自睡下。
第二天郭斌拿著手中的巡防計劃下去安排去了。
我起床用大貫耀斗和大貫琉明兄弟倆燒煮出來的熱水洗著臉。
這兄弟倆也不知道是哪跟筋不對勁了,一大早就拼命的向我獻殷勤。
洗漱完畢之后,我喝了一些米粥,然后站在地圖前面沉思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走進來稟報道:“主公,軍五部的兄弟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