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貫耀斗是一個比較務實肯干的孩子,大貫琉明就有些心高氣傲了。
兩個孩子的性格截然不同,需要的教育方式肯定不同。
我看著大貫耀斗道:“《基礎數術》這本書是由鶴田正良編纂,中村仁賢,原田寺律,小川助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指導,為師和你師叔李成良參與編纂的一本關于阿拉伯數字計算的方法的實用書籍,當初編纂這本書的目的就是想要簡便計算,這樣各行各業的工作效率也能提升,你自當好好學習,以后肯定能夠用的上。”
大貫耀斗拱手道:“謹遵老師教誨。”
我看著大貫琉明問道:“你不喜歡基礎數術這本書嗎?”
大貫琉明道:“回老師的話,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學來無用。”
我笑道:“哈哈,你說說什么有用?”
大貫琉明道:“例如老師的安民之策,老師的聚財之法,老師的兵事之道。”
我道:“小家伙,你似乎對我非常了解。”
大貫琉明道:“母親一直在關注您的動態,她經常用您的事教導我。”
我看了一眼楊瑩,她欠了欠身子道:“陸大人莫要見怪。”
自古以來,母親向來是寵愛小兒子。
大貫琉明這心高氣傲的勁頭肯定是她母親寵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道:“很好,想學老師的本事嗎?”
大貫琉明道:“肯定想學。”
我道:“回去抄書一遍,把《基礎數術》這本書從頭到尾的抄一遍。”
大貫琉明直接急眼了,他大聲喊道:“憑什么?”
楊瑩見狀趕忙道:“琉明,你怎么跟你老師說話呢!”
我擺了擺手道:“無礙,我喜歡提問題的小孩。”
楊瑩看一眼大貫琉明,他仰著腦袋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
我道:“抄三遍,明早之前交給我。”
大貫琉明道:“老師,您怎么能這樣。”
我道:“六遍。”
大貫琉明直接不說話了,他朝自己母親和父親投去求助的目光。
兩人皆是一臉的淡漠,明顯是不打算插手。
我很喜歡這樣的父母,這樣自己教導這兩個小家伙也能從容一些。
大貫耀斗朝自己弟弟使了一個眼色,大貫琉明道:“學生照辦就是。”
我道:“過來的時候匆忙,也沒什么東西送給你們,各自送你兩人四個字吧。”
楊瑩立刻喊道:“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仆從搬來了桌子,然后擺上了筆墨紙硯。
我拿起筆來看著大貫耀斗道:“耀斗,以后要勤奮克己。”
說完,我在紙張上寫下了這四個字。
大貫耀斗接過去之后拱手道:“謹遵師命。”
我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大貫琉明道:“琉明,以后要腳踏實地。”
說完,我也在紙張上寫下了這四個字。
大貫琉明接過去之后拱手道:“謹遵師命。”
楊瑩道:“好了,你們兩個回屋按照老師的吩咐精進課程去吧。”
兩個小家伙拱手行禮,然后回自己房間去了。
楊瑩道:“陸大人勿要見怪,平時這琉明被我嬌慣的不成樣子。”
我淡淡笑道:“無礙,無礙。”
大貫秀和拱手道:“主公,您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我道:“明天一早吧。”
大貫秀和道:“主公是否有什么事務吩咐屬下操辦?”
我道:“東港的事情給了我一個很沉重的教訓,沿海的巡視就交給你了。”
大貫秀和道:“主公放心,定然不負主公所托。”
我道:“不用給耀斗和琉明收拾任何東西,明日一早讓他們隨我走就行了。”
大貫秀和剛想要說什么,楊瑩偷偷瞥了一眼,他直接就是不說話。
我心下覺得好笑,這大貫秀和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妻管嚴。
夜幕降臨,大貫家的一處府院仍然燈火通明,此時大貫琉明正在抄寫《基礎數術》。
這基礎數術文字性表達的東西不多,很多都是數字算式,抄寫的多了自然也就領會到計算的妙處了。
不過六遍對于大貫琉明有些多了,他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筆揉了揉手腕。
“母親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讓咱們拜這個陸大人當老師,明明就是讓咱們過去當人質。”
正在幫著大貫琉明抄寫的大貫耀斗也是放下筆道:“弟弟,切勿胡說,母親肯定有她的思量。”
大貫琉明拿起我寫的字道:“思量?一個連毛筆字都寫不好的人都教給咱們什么?”
相比較這個世界的文人墨士,我這毛筆字確實不咋地,也難怪大貫琉明這么說我。
大貫耀斗道:“弟弟,咱們老師師承中村仁賢等三位老前輩,而且跟鶴田正良是同門師兄弟,傳言這本《基礎數術》也是他主導編纂出來的,肯定也是有本事。”
大貫琉明道:“哼,他倘若真有本事,何故身居左大臣要職還對長谷川正人低眉順眼。”
大貫耀斗道:“弟弟覺得他應該怎么樣?”
大貫琉明道:“肯定要像豐臣吉光那樣,就算是長谷川信德也不敢輕視之。”
大貫耀斗道:“可最后豐臣吉光死在了長谷川信德的手下,但咱們的老師卻殺掉了鬼妖,迫使長谷川家族解散了幕府。”
大貫琉明十分尷尬的咳了一聲,他道:“鬼妖那么厲害,他怎么可能殺了鬼妖,肯定是坊間胡亂傳的。”
大貫耀斗道:“弟弟,母親已經做出安排,咱們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大貫琉明十分發愁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紙張嘆息道:“今晚看來是沒有機會睡覺了。”
我控制著銀火螢飛離了這兄弟倆的房間,隨即來到了楊瑩的房間里面。
此時兩人還沒有睡覺,大貫秀和背著手來回走動著。
大貫秀和道:“夫人,你為什么要送兩個孩子給他去當人質!”
楊瑩坐在太師椅上淡淡道:“什么人質,若這兩個孩子能學到些皮毛,你我以后也就不用有什么擔心的地方了,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想想咱們的這位陸先生平時都交往的什么人。”
大貫秀和道:“話雖如此,但我心里還是不舒服。”
楊瑩道:“夫君,你我之前可是已經商量好了的。”
大貫秀和還是十分懷疑道:“夫人,他能行嗎?”
楊瑩反問道:“夫君,他在高崎縣的勢力您還不知道嗎?給您一年的時間您能籌建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