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道:“吩咐衛府大夫一個個查,把口供整理好之后給我送過去。”
足友次郎道:“陸大人,您到底有沒有把握。”
我道:“沒有把握。”
足友次郎道:“不是吧,您這樣說的話我心里就更加沒底了。”
我道:“現在只能把原田浩司往無罪的設想上推了,若人真不是他殺得,說不定我們順藤摸瓜還能查出點什么,若人真是他殺得,咱們就算是編,也要把他弄成無罪。”
足友次郎道:“陸大人,這是為什么!”
我道:“因為這是大將軍想要看到的結果,更是大國柱想要看到的結果!”
足友次郎咽了一口唾沫道:“我明白了。”
……
我回到一樓,李成良抱著一個油紙袋子回來了。
他抹了抹嘴問道:“陸兄,你把這件事情接下來了?”
我十分無語道:“李兄,你還有心思吃東西啊!”
李成良往嘴里塞了一個包子道:“本來今天早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心里還是十分不安穩的,不過剛才聽說你把這件事情接下來了,我心底就安穩了很多,這心里一安穩肚子就餓了,于是我就去買包子吃了。”
我道:“本來大將軍是想讓你負責這件事情的!”
李成良十分憨厚的笑了笑,他用他那油乎乎的手拍了拍我的肩。
“陸兄,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我心下一陣無語,隨即奪過他手中的油紙袋子掏出一個肉包子吃了起來。
李成良道:“陸兄,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我道:“等,羅奴現在肯定已經開始著手調查興隆客棧里面的人了,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待他的調查結果。”
李成良打了一個飽嗝道:“也罷,咱們還是回王衛府補個覺再說吧。”
我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頭,調查案件實在不是我擅長的事情。
從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除了原田司浩再沒有其他人有殺人動機和殺人可能,看來自己想要把他弄成無罪的話還要耗費一些功夫。
我道:“不查了,回王衛府睡覺。”
回到王衛府,我和李成良徑直回東院各自找了個房間呼呼大睡起來。
傍晚時分,足友次郎急匆匆的回來把我們喊醒了。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坐在院子里面打著哈氣道:“足友兄,有什么進展了嗎?”
足友次郎揮了揮手,衛府大夫拿來了三樓住客的口供。
我拿起口供翻閱起來,五個人除了趙家少爺之外,其他人都在睡覺,他們無法做不在場證明,也沒有聽到房間外面有什么異常的動靜。
李成良也是看了一遍口供,他道:“這些客商一個個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就算有什么情況他們也不會告訴咱們。”
我長舒了一口氣道:“足友兄,麻煩你去把孫睿喊過來。”
足友拱手應諾,他轉身出去安排去了。
李成良道:“陸兄,他能跟你說實話嗎?”
我道:“信義中介里面有孫家的股份,他們不會看著我倒霉,再說只不過是幾句實話罷了,孫睿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差不多一刻鐘之后,孫睿跟著足友次郎來到了這里。
他恭敬道:“見過陸大人。”
我道:“孫睿,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找你過來吧。”
孫睿點了點頭,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足友次郎。
我道:“府丞大人是可以信任的,你不需要這么警惕。”
孫睿拱手道:“凌晨時分我在練字的時候聽到走廊傳來一聲悶響,像什么東西倒下了。”
我聞言道:“你確定嗎?”
孫睿道:“確定,我之所以喜歡早晨練字就是因為早晨安靜,外面一旦有什么動靜的話的我就會分神。”
我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兇手就在興隆客棧內了。
客商還有他們的仆從和護衛都在暗忍的監視范圍之內,兇手暫時是跑不了了。
不過到底是不是原田富池干的也不敢肯定,從傷口的位置看的話應該是兇手從背后直接襲擊,原田富池在趙安離開屋子的時候從背后出其不意的襲擊的話也是有可能。
我道:“走,去幕府辦公衙門。”
……
我們離開王衛府徑直朝幕府辦公衙門走去,白石寧遠正在門口等著我們,看樣子他已經預料到我們會來。
白石寧遠上前拱手道:“陸大人,您過來了呀。”
我道:“羅奴統領現在還在嗎?”
白石寧遠道:“他正在整理分析暗忍送回來的材料,我帶兩位過去找他。”
幕府衙門里面的設置跟八省辦公衙門的設置差不多,不過這里面多出了一個校事部,專門負責收集分析全國各地送回來的消息,可以說是整個暗忍情報網絡的心臟。
我們來到校事部門口,兩名值守的暗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白石寧遠掏出了一塊令牌來,暗忍連忙躬身行禮,隨即讓開了道路。
我們走了進去,整間屋子兩邊整齊的放置著書架,暗忍們在這之間忙活著拿著材料。
羅奴坐在中間的一張桌子后面,他正拿著毛筆寫著文書。
白石寧遠道:“打擾統領了。”
羅奴抬頭看了一眼,他加快筆尖的速度書寫完畢后將文書用火漆封好。他吩咐暗忍將文書給拿走了。
他起身過來道:“白石先生,陸大人,李大夫,不知三位來我這有何公干?”
白石寧愿道:“大將軍讓您配合陸大人調查興隆客棧殺人事件,不知道統領這邊有沒有什么進展。”
羅奴道:“基本上可以排除是興隆客棧以外的人作案,原田浩司到達王都后我們暗忍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昨天晚上并沒有什么人進去過。”
我問道:“興隆客棧里面的人呢?”
羅奴道:“興隆客棧的掌柜早些年來到王都后一直在高橋英夫大人家里做奴仆,后來高橋英夫大人覺得他有做生意的天賦便讓他出來經營客棧,他手下的雜役和廚師都是王都本地人,往上數三代都是清楚干凈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