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長谷川晴明他們來到酒樓外面,仆人們正在擦拭一根五斤左右的圓木。
一個管家樣式的男人拿來了一塊紅布巾,他恭敬的遞給了孫朗。
孫朗十分詫異的看著我問道:“陸大人,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看著他們笑道:“幾位,身上可有零碎的錢財?”
孫朗道:“陸大人需要多少?”
我道:“一百金足矣!
狐子笑道:“陸大人,您跟我們要這么多的錢財做什么?”
長谷川晴明道:“先生不會拿了這些錢財后就不還給我們了吧。”
我道:“三爺說笑了,這錢財是給咱們招攬生意用的。”
孫朗道:“哦,若是這樣的話我倒愿意拿出一百金幣來!
狐子道:“一百金幣而已,看看陸大人的發財手段也不錯!
長谷川晴明笑道:“既然兩位掌柜的這么有興致,我也不能掃興不是!
三人都是有身份人,肯定不會隨身攜帶現金。
他們各自吩咐手下拿來了一百金幣,我找來一個趁著紅布的托盤裝進錢袋子里面放在了上面。
長谷川晴明見狀笑問道:“陸大人,只是我們往外拿錢嗎?”
我道:“在下的俸祿總共那么多,哪有三位錢財多,我沒這么多錢!
長谷川晴明道:“先生,少在這里哭窮,幕府剛剛給您的工坊結算了一筆錢財!”
我笑道:“那也是商會運作,我身上真的沒有錢呀!
狐子道:“三爺,咱們這陸大人向來摳的慌,您還是別為難他了。”
孫朗道:“三爺,您不想看看陸大人的表演嗎?”
長谷川晴明道:“也是,今天便不跟先生計較了!
我十分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隨即轉身來到了圓木的旁邊。
仆從們小心翼翼的扶著圓木,整根圓木被擦得十分明亮。
我清了清嗓子道:“今天‘信義中介’開張,有勞諸位鄉親們幫著多多宣傳一下!
話音剛是落下,平民們便是議論紛紛起來。
長谷川晴明本來就是黑齒國第一才子,更是長谷川信德的弟弟,原幕府的大管領,他的到來肯定為我們這中介添光不少,更是引起不少人的好奇。
我繼續道:“大家可能會問這‘中介’是什么意思,差不多就是為大家找工作的地方,需要用人的東家也可以來我們這邊找人手!
一個商人打扮的人問道:“這位東家,你們這中介怎么收,多長時間能為我們找到人?”
我道:“這位掌柜的,我們按照人頭只收取咱們雙方協商過后的勞務費,至于時間效率得您親自試過才知道。”
商人笑道:“一個勞動力就算干重活一天的工薪也不過五個銅幣,你們打算收幾個銅幣?”
我道:“三個銅幣!
商人道:“這位東家,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我道:“這位掌柜的,我們這三個銅幣是保證您能在最快時間內找到最好的勞工,并且保證勞工在完工之后會得到相應的薪酬。”
商人一愣,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道:“新店開業,還需要大家多多支持,在下為大家準備了一項活動!
商人十分感興趣道:“這位東家,不會就是這個大圓木吧。”
我道:“正是,從這里將圓木搬到城門再搬回來的人將得到一百金幣的獎勵。”
眾人聞言皆是議論紛紛起來,他們都是朝我投來懷疑的目光。
一刻鐘之后,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嘗試。
長谷川晴明他們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盯著我出糗。
我心下一陣無語,這王都城內的民風有些不咋地呀,這點信任都不愿意給我嗎?
正是這樣想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陸大人,我愿意嘗試!”
虎七帶著十名流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平民們見到他們皆是議論紛紛起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淡淡笑道:“這位壯實請上手!
虎七卸下自己身上的工具,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剛剛下工不久。他來到圓木旁邊,雙手抱起這圓木扛在了肩膀上。
我道:“壯士稍等。”
說著,我看了一眼孫朗,他會意將紅布巾給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紅布巾之后將它拴在了圓木上,“壯士,這一路而去,可不能把這圓木放下!
虎七道:“陸大人真是有趣,這么輕的圓木我放下做什么!
說著,他健步如飛的便是走了。
不消五分鐘,虎七大氣不喘的扛著圓木跑回來了。
他道:“陸大人,我按照你吩咐扛回來了。”
我扯下紅布巾道:“很好,壯士稍等。”
虎七將圓木放下了,我來到托盤旁打開一個錢袋子將里面的金幣全部都倒了出來。
在場眾人皆是驚呼,他們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示意端著盤子的奴仆跟著我來到了虎七的面前。
我看著他道:“壯士,你看看這是不是一百金幣。”
虎七樂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去了,他抓起一把金幣便往錢袋子里面裝,“陸大人允諾的事情絕對不會有錯,用不著數!”
不一會他便將金幣裝好拿走了,在場的人都是吞咽起唾沫。
我道:“還有誰想試一試嗎?”
又是一個樸實的壯漢子站出來道:“我試一試!”
我將紅布拴在圓木上道:“壯士請上手!
壯漢扛起圓木便朝著城門走去,大約十五分鐘后他冒著熱汗出來了。
我又是打開一個錢袋子道:“壯士,一百金幣!
壯漢子仔細的數了一遍,他吞咽著唾沫十分興奮的高聲喊道:“真的是一百金幣,一個也不少!”
一直在看熱鬧的平民們皆是炸開了鍋,他們紛紛叫喊著要搬圓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突然沖出來跪在我面前道:“陸大人,我求您讓我搬圓木!
我看著他道:“小家伙,你有力氣搬到城門再搬回來嗎?”
小孩子道:“大人放心,我有的是力氣。”
我看了一眼平民們,有些人已經說起這個小孩子的情況,他自幼喪父,是母親一手把他拉扯大,可是近些時日他母親病了,再加上前些時日糧價的波動,他家的生活過的十分艱辛。
我看著他道:“好吧,你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