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久保大成直接把茶杯扔到地面上摔碎了。
二樓吃茶的客人們紛紛朝我們這邊投來注視的目光。
緊接他們起身都是離開了這二樓,不一會這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我道:“久保管領,好大的陣仗呀。”
久保大成道:“陸大人,您要記住,您的性命我們隨時都可以取走。”
我道:“久保管領真會說笑,您靠什么取走我的性命。”
久保大成冷冷道:“就憑他們手中的刀!”
話音剛是落下,七名忍者從房梁上直接跳了下來。
他們手中均是拿著一把短刀,左邊胳膊上綁有一塊紅布。
我掃視了他們一眼道:“看來久保管領對我了解的還不夠深呀。”
久保大成道:“我知道您一身武藝,不過對付他們,您還差點。”
我站起身來,冷冷看著他道:“久保管領,大將軍的意思是留你們一條性命,不過事情鬧大了之后他會不會改變主意誰也說不準,好自為之。”
久保大成的臉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致,他道:“陸大人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我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走。
這七個家伙抽出短刀朝我攻殺過來,他們的攻擊角度十分刁鉆,朝著我的防守推刀刺來。
我冷冷一笑,調(diào)動身形,躲閃而去。
他們的刀子紛紛落空,皆是一臉驚異神色。
我道:“久保大人,正所謂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只要你不擋我的路,咱們就可以相安無事。”
扔下這句話后,我直接下樓去了。
此時樓下仍然是一副熱鬧景象,似乎與二樓徹底隔絕開了一般。
兩名店小二在樓梯口候著,他們見我下來了便趕緊恭敬行禮。
我道:“你家茶水不錯,可惜江湖氣太重。”
兩名店小二相視漠然,我直接回糧倉干活去了。
小麻雀落在了二樓的窗戶邊上,久保大成仍然坐在茶桌旁愣神。
那七名忍者十分慚愧的跪在地面之上。
久保大成冷笑道:“陸遠,有意思!”
回到公倉,我繼續(xù)處理起手上的事務,忙忙活活一直到黃昏時刻。
李成良帶著巖田悠馬他們完完整整的從城外回來了。
他們張口便是討要各項物資,城外流民已經(jīng)開始不滿足于簡單的填飽肚子。
我拄著下巴聽他們講述完這一天的經(jīng)歷之后長舒了一口氣。
“是時候著手對付城內(nèi)這些糧商和布商了。”
李成良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我道:“明天先約四家管事去摘月樓吃飯吧。”
清晨時分,我早早起床拿著毛筆書寫起請?zhí)?
小狼送來了洗漱的熱水,我收拾妥當后便下樓去了。
巖田悠馬他們正端著熱騰騰的稀粥討論著這兩天安頓流民所發(fā)現(xiàn)的問題。
李成良舉著一個蓋墊走了過來,那上面放著剛出鍋的白面饅頭。
我走上前去拿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今天出城之前先把請?zhí)瓦^去。”
說著,我把請?zhí)统鰜矸诺搅俗雷由稀?
巖田悠馬不解道:“有必要跟他們談嗎?”
我道:“上善伐謀,能不動槍盡量就不要動槍。”
李成良把請?zhí)M自己懷中道:“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們捎帶點好吃食。”
我笑道:“肯定忘不了你們。”
李成良他們收拾好干糧后便出去忙活去了。
狐子舉著一個玉煙斗從樓上走了下來,她道:“陸大人,有空嗎?”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吩咐?”
狐子道:“陸大人,您不會忘記當初允諾過我什么了吧。”
我道:“怎么,掌柜的不是說相比較于既得利益您更喜歡我的人情嗎?”
狐子道:“偌大一個黑齒國紅袖可就靠著這墮仙樓的收入維持運轉!”
我道:“是嗎?前段時間幕府跟拜蛇教斗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你們紅袖不是撈了不少的好處嘛。”
狐子抽了一口煙,她冷冷道:“總部抽調(diào)了三分之二的收益,留在我們手中的錢并不多。”
我笑道:“哦,你這堂主干的還挺窩屈的嘛,為什么不脫離總部自己單干?”
狐子反問道:“你為什么不脫離長谷川晴明自己單干?”
我道:“好吧,我便送你一樁發(fā)財?shù)馁I賣。”
……
黑齒國,王都,摘月樓。
我坐在摘月樓三樓的雅間內(nèi)通過窗戶望著外面繁華的夜景。
城外流民的情況基本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除了死了幾個孩童之外大規(guī)模的瘟疫也并沒有爆發(fā)。
流民現(xiàn)在能填飽肚子便開動雙手砍樹造房,東山腳下的流民聚居區(qū)已經(jīng)初見規(guī)模了。
現(xiàn)在城內(nèi)關于我的謠言還在肆無忌憚的傳播著。
平民們現(xiàn)在對于安頓流民的政策可以說是敢怒不敢言,他們都在心里壓著火氣。
我正是思慮接下來如何解決流民接下來的生存物資問題。
咚!咚!咚!
房間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小二恭敬道:“大人,他們已經(jīng)來了。”
我從窗邊的床椅站起來到擺滿美味佳肴的餐桌旁坐下道:“讓他們都進來吧。”
小二把門推開了,一個老家伙帶著兩個中年人以及一個青年魚貫而入。
他們恭敬拱手道:“見過大人。”
我道:“不用客氣,都坐下吧。”
老家伙坐下之后,另外三人才是坐下。
我看著老家伙道:“想必老先生就是趙家大管家趙安吧。”
趙安連忙起身道:“不敢稱‘先生’,貧民只不過是個算賬的賬房罷了。”
我笑了笑,隨即朝身材壯實的中年男子看去。
趙安介紹道:“這位是周家的四當家周順周老爺。”
周順頗為自傲的起身道:“見過大人。”
我點了點頭,隨即朝他身旁那有些微胖的男人看去,“這位應該就是李家的李政管事吧。”
李政起身道:“久聞大人大名,今日相見,實乃賤民三生修來的福氣。”
我心下一陣無語,這李政果然精通這溜須拍馬之道。
我朝最后一名青年看去,這青年一表人才,氣質(zhì)與這三人截然不同。
青年起身自我介紹道:“在下孫朗,見過大人。”
我點了點頭道:“四位不必客氣,都坐下吧。”
趙安干咳了一聲,四人皆是站立不動,根本沒有要坐的意思。
我道:“四位,這是怎么了?”
趙安道:“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大人為何要請我們四人吃飯。”
我道:“有求于四位,自然要請四位吃飯了。”
四人相視詫異,他們根本沒想到我會把姿態(tài)放的這么低。
趙安道:“大人言重了,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