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伯特幾乎是同時倒在了地面上,記憶還在瘋狂的閃現。
我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一股難以言喻的欲/望開侵占我的意識。
艾伯特捂著自己的腦袋,發瘋似的在地上打滾,不停的哀嚎著。
我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的克制著欲/望,保持意識的清醒。
“該死!該死!”艾伯特怒罵道,凌冽的殺氣擴散而出。
我忍著痛苦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艾伯特,轉身就跑。
現在絕對不是和艾伯特拼命的時候,而且我的勝率根本就不大。
我拼命的跑著,難受的感覺隨著汗水的瘋狂分泌逐漸消散而去。
我的神識逐漸恢復了清醒,而艾伯特并沒有追來。
一股疲憊感涌上我的心頭,我躲在一棵古樹后休息起來。
伊娃跟我建立了聯系,蹲在我身前關切道:“陸,你沒事吧。”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沒事,暫時還死不了。”
“艾伯特的人格已經在影響你了!”伊娃說,“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注視著她道:“殺了我!”
伊娃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了。”
我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些力氣后便是繼續朝著肉蔻林跑去。
途中我嘗試著監控艾伯特,但是他已經開啟了屏蔽。
回到肉蔻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了。
王妍她們迎上前來,我直接脫力的倒在了王妍的懷里。
“陸遠!陸遠!”王妍抱著我,一臉緊張的呼喊道。
我的意識有些模模糊糊,十分虛弱道:“沒事,只是感覺身上有點發虛。”
張喜兒拿來了水壺,王妍接過后開始給我喂水。
我喝完水后,長舒了一口氣。我躺在王妍的懷里,慢慢的恢復了狀態。
“怎樣,有什么收獲嗎?”幸子看著我問道。
我看著她道:“他確實只帶了五十名野人戰士,被我殺了十五個。”
幸子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說:“我故意試了試,他確實沒有其它援兵。”
夏嵐看著我道:“既然這樣,我們完全可以發起進攻!”
林仙兒點了點,說:“我們在狼群的配合下,完全能吃下這些野人。”
幸子看了一眼兩人,說:“要不再觀察兩天,今晚就行動的話是不是有些魯莽。”
我拍了拍腦袋,說:“今晚就發動突襲,艾伯特現在的狀態肯定不好,不能給他反應的時間。”
幸子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殺掉他?”
“只要消滅了野人,他沒了幫手,總有對付他的辦法!”我說。
幸子一臉擔憂的嘆了一口氣,最終我們投票通過了今晚的突襲,她還是堅持等兩天再說。
我們開始檢查起武器裝備,準備今天晚上的突襲。
夜幕降臨,我和伊娃重新鎖定了艾伯特的位置。
這家伙帶著野人們重新回到了海岸的營地里,此時他正坐在火堆前,一臉的憔悴。
凌晨時分,我們潛伏到了海岸附近的密林里面。
艾伯特似乎是吃了今天下午的虧,基本上沒有安排崗哨,將戰力都是集中在營地四周。
群狼已經在草叢里準備就緒,森芒的雙瞳迸發出嗜血的光芒。
我站在樹上,手中握著黃金匕首,也是準備上前屠戮一番。
砰!
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空,密集的槍聲緊接著響起,子彈朝著野人營地奔射而去。
十三名野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在第一波射擊下便是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嗷嗚!
白狼王釋放了進攻的信號,群狼從草叢里沖了出來,朝著營地攻殺而去。
艾伯特興奮的站起身來,大聲喊道:“戰士們,你們的榮耀時刻到了!”
話音剛落,十名野人直接從布兜里面掏出一枚紅色的果實,毫不猶豫的直接吞到了肚子里面。
見得著一幕,我立即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
“撤退!”
十名野人蛻變成了紅怪,它們朝著狼群沖擊而去。
狼群哪里是紅怪的對手,只是一個照面,便是被沖垮。
白狼王見狀,也是顧不得許多,仰頭哀嚎了一聲。
群狼像是潮水一般朝著山林里撤退而去。
十個紅怪朝著密林里面沖來,它們的眼瞳并沒有呈現詭異的紅色,而是自己而被眼白給覆蓋了。
砰!砰!砰!
我冷冷的看著,連續的槍響傳來,伊娃使用狙擊槍開始掩護著我們。
紅怪四散而去,朝著王妍她們沖去。
我朝著最近的一只紅怪攻殺而去,黃金匕首直接便是割下了它的腦袋。
鮮血噴涌而出,直接便是撒了我一臉。
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繼續朝著附近紅怪攻殺而去。盡可能的為王妍她們爭取更多的撤退的時間。
一只,兩只,三只!
一心追擊王妍她們的紅怪接二連三的死在我的手中。
“陸遠哥,夏嵐姐!”張喜兒大聲喊道。
我掃視了一眼四周,剛才還在我身右不遠處的夏嵐已經被紅怪擊暈抓走。
“該死!”
我拼盡身體內的全部力量,朝著抓住夏嵐的紅怪追殺而去。
然而,五只紅怪放棄了追捕,朝著我圍攏而來,瘋狂的朝我進攻。
“我/日!”
我心中冷然,自然是雙拳難敵四手。
一個不小心,我被一只紅怪拍飛砸在了樹上。
我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腦袋開始發脹發暈。
“臥槽,夏嵐!”
我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夏嵐被紅怪帶走了,視線也逐漸變得模模糊糊起來。
“請獻上你們的榮耀時刻。”我的耳邊突然飄來艾伯特的聲音。
紅怪們紛紛用自己的爪子,抓破了自己的胸口,捏碎了心臟。
就像七日祭一樣,自我獻祭的景象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艾伯特,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叼起來了,緊接著便昏了過去,什么都是不知道了。
......
夢中,我看到夏嵐被野人們帶上了小船。
艾伯特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肆意的嘲笑著我。
我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舔舐我,臉龐十分的濕潤,消散的意識慢慢聚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