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提島不一會便是消失在視線之中,阿托部落祭祀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盯著我。
“偉大的導師,您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嗎?”祭祀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我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您不覺得這樣做有些魯莽了嗎?”祭祀很是不解的看著我道。
我笑了笑,說:“在我的家鄉(xiāng)有一句老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祭祀看著我,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阿托部落算是完了。”
我看著祭祀,說:“按道理來說,首領死了,你這個祭祀應該成為大家的主心骨,你現(xiàn)在怎么可以喪失斗志!”
“偉大的導師,阿托島嶼已經被他們占領了。”祭祀說,“我們失去了一切,就連族人也是被他們給控制住了!”
我拍了拍額頭,說:“失去的一切再奪回來不就行了。”
祭祀本來已經死氣沉沉的雙眸突然重新煥發(fā)出光彩,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就知道,偉大的導師,您是不會棄我們于不顧的!”
我看著祭祀,并沒有再說什么。這群海盜肯定是要趕走的,不然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再說我的孩子以后可是要成為四島的王,在這之前四個部落不可以覆滅任何一個,要不然娃娃怎么享受統(tǒng)一四島的樂趣,人活著總得有個目標不是。
我正是這樣想著,祭祀的雙眸之中閃爍過恐懼,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朝我身后指去。
“他們來了!”
我轉頭看去,五艘黑色的小木船正在朝著我們這邊快速的靠近而來。
我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船上有不下十五名海盜,每個都是背著火銃,手中拿著砍刀,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群家伙為首的是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姑娘。
這姑娘一身錦繡華服,腰間兩邊各配一對鈴鐺,倒像是個古代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哪里有一點海盜的暴戾氣息。
這五艘黑色的小木船將我們這艘小船團團圍住,海盜們并沒有像是像是電影里面那般嚷嚷著亂叫,而是目光警惕的盯著我,握緊了手中的砍刀。
清秀姑娘很是輕巧的一跳,直接落在我的船中。讓我有些驚異的是這姑娘腰際的金鈴鐺竟然沒響。
我正是這樣想著,她輕輕摸弄了一下金鈴鐺,悅耳好聽的叮叮當當?shù)穆曇艟o接著傳來。
“你是什么人?”清秀姑娘背著手,彎腰看著我道。
她的雙瞳十分的澄澈,像是嬰兒般純潔無暇。
我看著她,說:“諾提部落的人。”
清秀姑娘搖了搖頭,說:“諾提?我知道你是那座小島的人!”
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姑娘問的是什么事情,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是盯著我的衣服看。
“北荒沒有穿你這般服飾的部族,南洋諸國也是沒有你這樣的裝扮,中原十三州更是沒有你這樣的款式。”
我這才是反應過來,眼前這清秀姑娘的服飾確實有些奇怪,倒像是古代漢朝人的裝扮。
清秀姑娘撓了撓額頭,自言自語道:“想那么多干嘛,帶你去見大哥就好。”
我緊皺起眉頭,看著她道:“我的人呢?”
“臉上沾了一些猴七的口水,其它沒什么大礙。”清秀姑娘道,“不過你再晚點去,我保不齊猴七會糟蹋了那姑娘,那可是一個急色鬼!”
說完,她便是跳回到了自己的船上,金色的鈴鐺還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我微微一愣,這個清秀姑娘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簡單,最起碼她的身手肯定是不錯的!
清秀姑娘揮了揮手,在我們身后木船上的海盜直接拿出銃子放了一槍。
一聲巨響傳來,阿托部落祭祀猛地打了一個冷顫,連忙開始劃船。
我冷冷的看著那清秀姑娘,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抿嘴淡然一笑。
阿托部落祭祀劃得也是夠賣力,不到兩個小時我們便是看到那艘巨大的黒木布帆船了。
天空已經被昏黃的霞光染紅,長發(fā)女人仍然站在船頭,一臉漠然的注視著我們這邊。
清秀姑娘很是興奮的揮了揮手,喊道:“二姐,我把人給帶回來了!”
長發(fā)女人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船頭。
我和阿托部落祭祀被帶到了港口上,這里的構造跟諾提島的構造也算是差不多,像是天生的一對孿生兄弟,四周也是被陡峭的崖壁包圍著,只有一處沙灘可以登陸。
上岸之后,清秀姑娘回頭看了我一眼,甜甜的笑道:“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老大和二姐肯定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點了點頭,上了岸。一個拿著算盤低頭不停計算的矮小男子走了過來,一頭便是撞在了清秀姑娘身上。
“錢五,你就不能抬頭看著點路嗎!”清秀姑娘鼓著腮,氣憤道。
這個名叫錢五的男子頭都不抬,手上撥弄算盤的速度又是加快了許多。
“老大已經在村子里面等著了,你快點去吧!”
說完,錢五便是轉身朝著搬運貨物的海盜那邊走去。
“都快點,在這里多呆一天,我們就晚回去一天!”
清秀姑娘朝著村子里面走去,我只得是跟在她身后。
阿托部落的祭祀想要跟上前來,卻是被這姑娘的手下給攔住了。
來到村子里面,我看到海盜們正在忙活著搬運尸體,
我微微有些心寒。如果談崩了,開戰(zhàn)了,我們失敗了,這就是下場啊!
“楊老三喜歡殺人的毛病還真是改不了啊。”清秀姑娘掃視了一眼這些尸體道。
我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跟著這清秀姑娘繼續(xù)往村里面走。
不一會,一名渾身都是肌肉的虬髯壯漢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
這虬髯大漢赤/裸著上身,手中提溜著一壺果酒,不停的往嘴里灌著。
他的喉嚨不停的吞咽著,胸膛上密集著的疤痕也是跟著不停的起伏。
“我/日個球,這邊竟然還有這么好喝的酒水,不虛此行了!”虬髯壯漢帶有一些關東口音道。
“大哥,人我?guī)Щ貋砹恕!鼻逍愎媚锏馈?
虬髯壯漢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屑道:“哪里的娃仔,穿的這一身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