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憑什么讓人把我綁來,勞資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你憑什么強迫我?”
喝了酒的許瑞銘簡直像個神經病一樣,大嚷大叫著,完全沒有理智。
許愿氣急,上前狠狠一個巴掌呼在他臉上,這一巴掌直接把許瑞銘給打懵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許愿竟然敢動手打自己。
趁著酒勁兒,他想掙脫保安們的束縛,但保安死死的按住了他,可這男人的勁非常大,幾乎要壓不住。
許愿示意那些保安放開他,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保安以為聽錯反而把他抓得更緊了,許愿向前把保安的手扯開,許瑞銘掙脫之后,抬手要打許愿,這時會議室的眾多員工中突然跳出一條影子,擋在許愿面前。
不過許瑞銘的手掌并沒有真正落下去,而是在半空中停住了。
許愿扯開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白宇,她走到許瑞銘面前,伸手拽住他的領口:“不是要打我嗎?”
許瑞銘甩開她的手,頹然地坐在地板上,真的像極了一只喪家之犬。
許愿冷笑一聲,對他道:“你以為你在這里過的悠閑自在,每個人都捧你,是為什么,那不過是因為許家的身份!你以為他們對你都是真心的嗎?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背后是怎么議論的?他們說,你就是一只喪家之犬。喪家之犬是什么?這個不用我解釋了吧?”
聽到許愿帶著嘲諷的口氣,許瑞銘抬頭惡狠狠地怒瞪著她。
“恨我呀?那你倒是振作起來做個人呀,你倒是把我打敗呀!可是實事,連他們都看不起你,就連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你憑什么打敗我?”
許愿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在許瑞銘的心頭,他看著許愿的目光能夠噴出火來。
望著地上如同一堆爛泥一般的許瑞銘,許愿不再繼續搭理他,她坐回椅子上時,眾人均不敢怠慢她,紛紛正襟危坐。
“好,人到齊了,現在會議開始!”許愿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白宇的協助之下,將電腦里的東西投屏到屏幕上。
“想必很多人沒有見過我,那么我現在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許愿,是總部前兩個月分派到你們分公司的總經理,由于前段時間我比較忙,所以沒有舉行過任何上任儀式。
不過沒關系,通過今天的會議大家也都認識了我。但其實認不認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如何把公司一塊經營好,畢竟公司賺錢了大家的待遇才會相對應的有所提升!”
許愿不是一個會在大場面怯場的人,這些年來,她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小型會議簡直就是訓誡自家娃娃一樣,信手捏來的事。
分公司的人懶散慣了,在許愿沒來之前,大半年得時間里都是在公司里混吃混喝的等死。
因為上層領導的不作為,下面的員工得不到一個明確的工作方向,進而影響了個人發展,影響了公司收益。
而許愿雖然已經被委派了兩個月,但她精力有限,整合其他公司之后,這家公司一直沒空得出時間,所以擱淺至今。
也是因為聽說這公司的領導頗為能干,基本不用總部操心,直到他們一個月前交上來的那份數據完美的報告出現了問題。
當時她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那只是小問題,當她把許瑞銘塞過來之后,發現問題不止那些。
現在,她總算知道了,公司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些不作為的領導!
“王主管,請站起來!”許愿打算直接拿相關負責人開刀。
王主管被許愿叫到的時候,腿嚇一哆嗦,一時沒站得起來。
“王主管您能給我說說,這一周以來,公司里發生過什么大事嗎?”許愿一張白凈的臉上,面無表情,像是一個不會笑的瓷娃娃,看著就覺得瘆人。
王主管平時在公司里也是一個橫人,但在許愿面前就像個鵪鶉一樣。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這一家分公司里最橫的一個部門就是銷售部了,接著是財務部。
而銷售部最橫的兩個人就是銷售主管王主管,一個是銷售部經理趙經理,這倆人是冤家對頭,每次見面都得掐。
王主管年紀比較大,大概40歲左右的年紀,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而趙經理稍微年輕一些,論資排輩當然不夠王主管。
所以盡管他當上了經理,王主管依然沒有,太把他放在眼里。
而兩人在還沒分上下級的時候,就經常互杠,但后面一個成了經理,一個成了主管之后,關系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惡劣。
在職場上落了下風的王主管,一直耿耿于懷,換作他人生怕被死對頭的領導搞,早就申請調走了。可他卻死活不肯調走,想來是在哪跌倒,在哪爬起。
所以,每天他們部門都充滿了火藥味兒,員工在兩位領導的炮火里,夾縫中求生存。
只顧對壘的領導,當然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培訓帶領手下,于是銷售部成了他們明爭暗斗的角斗場,成了他們爭名奪利的沙場。
這種不分上下的局面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一周之前,總部團塞了一個特殊的人進銷售部之后,局面發生了扭轉。
而這個特殊的人就是――許瑞銘!
一直想要干掉王主管的趙經理,瞅準的機會,利用職務之便把許瑞銘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供他好吃好喝,許瑞銘從一開始就排斥許愿給自己指派的這個王主管。
所以遇到對自己十分上心的趙經理,立馬就掉頭跟趙經理走了。
而王主管本來想利用許瑞銘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將趙經理從位置上拉下來,可沒想到許瑞銘跟自己氣場天生不符。
他努力了幾次,發現沒有辦法改變許瑞銘的想法,只好硬著頭皮把許愿給請過來,希望許愿能夠替自己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他幽幽地看向坐在地上的許瑞銘,思索著怎樣開口,才不至于把人得罪了,就能把事情辦的漂亮。
許愿看出來了,王主管是個老油條,所以說他表現的看起來得體,但他那兩只骨碌亂轉的眼睛,說明了他這個人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
這種人通常心里有一桿秤,無論說什么話,做什么事前都會在心里做一番衡量,這樣說、這樣做對自己有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