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蔣鑫趕出去之后,琢磨著如何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她想再求一次他們的上層,但沒想對方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而且非常生氣地將她罵了一頓。
許愿碰了一鼻子灰,兩頭受氣實在不好受,道她不能放棄啊,一旦放棄了葉甜,那葉甜可就完了。
毀掉一個藝人很容易,堆起一個藝人確實非常困難的,她不能讓她親手捧出來的藝人,就這樣落敗了。
而這邊的葉甜還沉浸在感情的相愛相殺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演繹生涯,極有可能會馬上面臨結束的悲劇。
她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顧景行的手機,但不知道為什么,顧景行就是不接她電話,這可把葉甜急死了。
她想跑出去找顧景行,但被蔣鑫攔住了,蔣鑫覺得禍是葉甜闖出來的,她必須要對這次的事件負責。
葉甜根本沒有心思去聽蔣鑫絮絮叨叨,如果她有心思聽這些絮絮叨叨的話,她也就不會被迷霧蒙了雙眼。
“你給我讓開,別攔著我!”葉甜推了蔣鑫一把,蔣鑫一個沒站穩,跌跌撞撞向后摔去,好在有一雙手及時出現扶住了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扶自己一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甜吵吵嚷嚷要去找的人。
看到顧景行突然出現,葉甜喜上眉梢,她趕緊跑過去,伸手想要抱住顧景行:“景哥哥,我錯了,是我誤會了你。我不應該跟你說那些話的,我向你道歉!”
顧景行卻異常冷漠地將她推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葉甜有些吃不準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垮了下來。
“景哥哥,我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不會不肯原諒我吧?”葉甜小心翼翼的祈求著。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顧景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如炬。
葉甜被他目光掃過,只覺得整張臉火辣辣的,她感覺到羞愧,但同時又覺得顧景行一定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真的和自己分手的。不然他也不會來公司找她的!
“是的,我知道我錯在哪里。我不應該誤會你的,我也不應該跟你說分手,更不應該懷疑你~”葉甜說到最后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但她說了這么多,顧景行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一點緩和,葉甜非常吃不準,到底他為什么還不肯原諒自呢?
難道是自己道歉的不夠誠懇嗎?
葉甜惴惴不安地伸出一只小手,她想要去牽顧景行的手,但顧景行卻躲開了,不讓她觸碰自己。
葉甜終于忍不住了,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此刻又嘩啦啦的流出來,她“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停!”顧景行被她哭的心煩意亂,一把叫停了她。
被顧景行這么一吼,葉甜想哭又不敢哭,委屈巴巴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你犯了錯,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哭就能解決問題嗎?”
“景哥哥,我已經跟你認錯了,為什么你還不肯原諒?”葉甜抽吧抽吧地哭訴。
“你是認錯,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你說,你無故翹班是不是錯?錯了之后是不是要去認錯?你昨天翹班,非但沒有去認錯,今天又繼續翹班,而且你還推人!怎么,這就是你作為藝人的素質嗎?”
顧景行的言之鑿鑿讓葉甜覺得汗顏,她不安地絞著手指,怯懦地叫了他一聲:“景哥哥,我知道錯了,我會想辦法去補救的,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我好害怕~”
葉甜的一再求饒,讓顧景行的火氣消委消化了一些,他挺后悔自己那天拉葉甜去演的那場戲,如果不是自己給開的那個先列,她可能就不會敢這么肆無忌憚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給她這個膽!
這時,他突然掏出一把軍用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自己的大腿上劃下一刀,霎時之間,鮮血四濺。
葉甜直接被眼前的情況給嚇懵了,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上前去把她手中的匕首奪下,“景哥哥,你這是做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子對自己!”
她又驚又怕,更多的是心疼。
顧景行用手捂住受傷的腿,神色凝重的對著葉甜道:“向我保證,以后,你還要無故翹班嗎?”
“不,不了不了,我向你保證,以后一定嚴格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堅決不隨便違反規則。你的腿流了好多血,我去找藥箱給你包扎!”
說完這話,她急匆匆的想要出去,不過被顧景行給攔下來:“等等,葉甜……其實我應該向你道歉,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把你拉去幫忙,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是我沒有跟你解釋清楚。不過我會向你保證,我對她真的沒有意思,之所以會跟她喝酒是有其他原因的!”
雖然不知道顧景行和那個叫做劉美的女人,為什么總糾纏不清,但她現在也一點都不想去關心這個問題了!
“我知道,我不生氣,我早就不生氣了。景哥哥,你快放手吧,我去給你找紗布包扎!”葉甜掙脫了顧景行的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一會兒,她又拿了一個醫藥箱回來。
小心翼翼地把顧景行的褲子卷起來,看到觸目驚心的傷口,葉甜又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眼淚:“你怎么對自己這么狠?傷口這么深~”
“傻丫頭,別哭了。我答應你,以后不會再輕易對自己下手,但你也要記住,剛剛你答應我的事情!”
顧景行的這一個舉動,其實是在為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負責,畢竟這個爛攤子是他弄出來的,他沒有理由讓許愿來背。
葉甜陷入深深的自責里,加上自己對顧景行的愛戀,自然不會為難顧景行,葉甜回到了原來乖巧好管理的樣子,許愿就不用那么費心了。
這是顧景行心里真正打的算盤,然而,葉甜不明真相,感動得一塌糊涂。
幫顧景行包扎完了,她還一直哭個不停,顧景行不可奈何,只能耐著性子哄她。
許愿在會客室坐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蔣鑫前來告知顧景行來了,她才從椅子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