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清從小就跟在他身邊,被自己培養成一個干實事的人,而許瑞銘則留在父母身邊,嬌生慣養,養了個囂張跋扈的個性,除此之外還有沾花惹草的壞毛病。
他越想越生氣,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隨從也不敢怠慢,連忙去尋許瑞銘的父親前去聽訓。
老爺子的大兒子,也就是許瑞銘的父親是一個精明狡詐的人,當老爺子的隨從一臉凝重的來叫自己,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在來的路上,他想盡辦法從隨從的嘴巴里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得知老爺子是因為什么原因傳喚自己,他便在心中想好了應對的決策。
但在見到老爺子的時候,他還是被老爺子的震給嚇的蒙圈了,不得不說老爺子雖然你老態龍鐘,但是威嚴不減當年。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賠不是,但卻沒辦法平息老爺子的怒火,末了,老爺子要他明天帶著許瑞銘親自去顧家道歉,并且他要暫時剝奪許瑞銘的備選繼承權資格。
老爺子的這個大兒子是個人精,一聽許老爺子要取消他的繼承資格,立馬就臉色大變,連忙為許瑞銘求情。
“爸,阿銘犯錯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知道您生氣,但把阿明的繼承權取消,這個處罰未免有些過重了。要不這樣,您罰他禁足,再不然你打他一頓消消氣。”
“混賬!就因為你這種教育方式,就是因為你這種態度,才導致了他今天這種局面。你竟然還說的出口讓我只罰他禁足?”
老爺子簡直要被氣得吐血了,他拍著自己的胸口氣不打一處來,許瑞銘父親見狀,連忙要向前幫忙,被老爺子呵退:“別碰我,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這般有恃無恐?”
聽老爺子這么一說,許瑞銘的父親立刻就明了了,是顧家那邊的人來找事了。
這個時候她開始有些后悔了,后悔當初顧清揚找上自己的時候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要是當時處理好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些后遺癥了。
但現在說什么都為時已晚,老爺子要取消許瑞銘主意已定,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只是老爺子要自己帶著許瑞銘登門道歉,這個事情可能會有些困難,因為許瑞銘根本就不在國內。也不知道這混賬東西拖著一身傷究竟跑去哪里了?
“愣著干什么?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老爺子看著眼前的大兒子,那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著,心里就憋氣。
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他一定要在心里面盤算著什么坑人的事情,想想就覺得惱火得很。
因為當初把許瑞清從他們順便帶走,所以相對應的,為了補償他們,他把許家最好的那些子公司都優先他們挑選。
可沒想到這混賬東西內心的貪婪就像一只喂不飽的鱷魚,見什么咬什么!
“好的,我知道,爸,您別生氣了。我明天就帶著逆子去登門道歉。”
見老爺子氣的不輕,他也不敢多逗留,生怕把老爺子給氣背了過去,一口氣沒緩過來,那他可真就什么都撈不到了。
畢竟老爺子現在這么注重許愿,而族人也很擁戴許愿,倘若老爺子就這樣子兩腿一蹬,走了,那接下來繼承權的事,不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許愿的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辦法接受!
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像一只老鼠一樣,抱頭鼠竄地逃離自己的視線,老爺子只覺得很悲涼。
他許家那么大個家族,那么大個產業,男人都養的像慫包,一個比一個沒用。
而那些個女兒,雖然個個能干,但死的死,嫁的嫁,也無人關心他們許家這個大家族未來的興衰,這讓他如何能夠不痛心?
“唉~”老爺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隨從進來,見老爺子的火氣更旺了,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清火去熱的茶:“老爺子,您可要保重好身體啊!氣大傷身。”
“你說我怎么凈養這些個逆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兒子沒沒有一個成才的,孫子呢?一個比一個不像話!”
老爺子繼續叨叨著罵人的話,隨從也不再搭話,只是安靜地聽他嘮叨著。
他知道人老了,感觸就多了,話也就多了,于是人也就變得更麻煩了。
但他在老爺子身邊伺候了一輩子,當然不會嫌棄老爺子啰嗦,只是心疼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子孫操心,沒辦法享受天倫之樂。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也不能夠管到家。您吶,還是放寬心吧!”隨從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老爺子兩杯茶下腹之后,火氣才慢慢地降了一些,這時他又忍不住感慨他那個死去的孫女。
感慨完許瑞清,他又想起了許愿,這個時候他更加堅定要把繼承權交給許愿。
如今時代不同以往,別說許愿她姓許,就算不姓許,憑著她這樣的才干,把她聘為公司的高層管理,都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許瑞銘的父親從老宅子回去之后就開始琢磨著怎么樣子把這個爛攤子給收拾好,他沒告訴許老爺子許瑞銘不在國內,是不想節外生枝。
何況,這個時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許瑞銘不在國內,還指不定會出什么幺蛾子呢。
回到家中,他就開始給許瑞銘打電話,許瑞銘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時非常的不耐煩。
許父見他不但偷偷跑出國外,而且還跟自己態度這么強硬,氣不打一處,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
“爸,我知道您現在很生我的氣,但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的跟您賠禮道歉。就先這樣吧,我掛電話了!”
許瑞銘不管許父在電話里怒氣沖沖,直接將電話給掐斷了,這讓許父更是怒火中燒,忍不住破口大罵。
傭人見他怒氣沖沖的,也不敢招惹他,連忙避閃,生怕殃及池魚。
如今的狀況對他來說,無疑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他如何能夠不重視,他現在是既生氣,又有著擔憂,心自然沒有辦法平靜。
思來想去,他覺得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老爺子消氣,可如何能夠讓老爺子消氣呢?該用什么辦法讓老爺子消氣呢?
問題的根源在許瑞銘的身上,但關鍵性卻在顧家那里,說服顧家估計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但他該如何讓顧家點頭,答應不再追究許瑞銘的過錯呢?
這成了他該頭疼的問題,思來想去,他覺得讓顧家的完全放棄對許瑞銘的仇恨幾乎不太可能,那么只剩下一種辦法,那就是補償,盡到最大的能力去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