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為了孩子。”女傭繼續對宋晨澄說到。
宋晨澄不反對女傭的觀點,但卻也不是100%的贊同,他相信天底下絕大多數的父母是真的愛孩子,為孩子好,但也并不是全部父母都能夠稱得上合格這兩個字。
女傭見宋晨澄陷入沉思,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宋小姐,你怎么了?”
“我沒事。”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境地了,那么她們再繼續為顧妍妍隱瞞她懷孕的事情已經變得沒什么意義。
她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清揚,并且明日就啟程回國。
不料,在宋晨澄做了這個決定之后,當天晚上顧媛媛因為突發性休克住進了醫院,兩人整夜守在醫院里,不敢松懈。
看著宋晨澄陪自己吃苦受累的樣子,顧清揚眼里滿是心疼,醫院長椅上他把宋晨澄拉近自己的懷里,將她牢牢的固扣著。
“讓你受累了!
“說什么傻話,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別說你是我男朋友了,就算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只要我認了你這個哥們,我也會在所不惜的幫助你的!”
宋晨澄抬起小臉,對他扯起一抹燦爛的笑,顧清揚輕啄著她的臉蛋,一臉的寵溺。
“他們都說你是一個女漢子,母夜叉,但在我眼里,你永遠都是那么的可愛而率真。才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你是個內心柔軟且有溫度的女子。那些把你當成女漢子的人,都是眼瞎的,只有我慧眼識珠!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顧清揚一臉得意的模樣,讓宋晨澄忍不住捏著他的臉反對:“誰說我不是女漢子的,你可別惹我,別欺負我,否則呀我一定讓你很難受!”
“我疼你,愛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欺負你?”顧清揚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把臉埋進她的脖子,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宋晨澄被弄得有些發癢,連忙將他的臉給推開:“說正事,你嬸子已經知道媛媛懷孕的事了,這事,你打算怎么辦?”
顧清揚聽聞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里,他在權衡這件事情的利弊。
原本隱瞞他們只是為了顧媛媛,不讓她的精神再受到刺激。
他的出發點是為的顧媛媛好,而他認為真正對顧媛媛好,那就應該讓顧母他們知道自己孩子的狀況,這樣照顧起來才更能對癥下藥,避開雷區。
只是顧媛媛你在央求自己,所以他才做了違心的決定,替顧媛媛瞞著她的父母。
但現在看來,他們做的很好,根本不需要自己怎么幫忙。
看著顧清揚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宋晨澄不解道:“你笑什么?”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不會發展得更加惡劣,它只會越來越好!鳖櫱鍝P斷言。
宋晨澄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懷孕,是好事?顧媛媛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是好事?”
“不。她不會把孩子生下來的。”顧清揚再次斷言。
“你怎么知道?她親口告訴我,孩子她一定會生下來的,誰勸都沒用。”宋晨澄輕嘆了一口氣。
“相信我,她不會把孩子生下來的!鳖櫱鍝P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半響他又接著道:“我這次請假才請了三天時間,不能長久呆在這兒,在媛媛的這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全之前,可能要麻煩你再待一段時間!
宋晨澄明白顧清揚的用意,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于是這對戀人經過短暫的相聚之后,在第二天顧媛媛轉醒之后,顧清揚就告別了。
回到國內,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直奔顧媛媛的家中。
一進屋他就抓著女傭問顧母的去處,女傭說不清楚,但他已經猜想到顧母可能去的地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去蹲守許瑞銘了,一個為仇恨蒙蔽了眼睛的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到底會做出什么樣瘋狂的事情?
用腳趾頭想一想都想得到。毋庸置疑的,顧母的確是去替顧媛媛找渣男許瑞銘算賬了。
把她的寶貝女兒如此蹂躪,作為母親,她怎么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顧清揚去許家沒看到許瑞銘,在許氏集團也沒有找到許瑞銘,他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覺得要有大事情發生。
但他又堅信顧母雖然氣憤,要教訓許瑞銘,但分寸應該也是拿捏的住的,于是他陷入了矛盾的糾結中。
最終他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許愿,當許愿聽到顧清揚詢問許瑞銘的下落時,她滿心疑惑。
她雖然和許瑞銘是堂兄妹關系,但是兩人可是有過節的,許瑞銘一直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交情,顧清揚為什么把電話打來她這里詢問下落呢?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許愿深挖道。
“沒事,對了,和你老公說一聲,明天不能陪他去打球了。我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下次再約他。”顧清揚把先前約好的活動給單方面取消,這更是讓許愿覺得奇怪了。
不過鑒于她手頭上的事情也多,所以容不得她多想其他問題,因此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出腦后了。
直到晚上拖著精疲力盡的身體回到家中,見到簡司深她才想起了顧清揚白天跟自己說的話。
“老公,我問你個問題?”來不及把手上的包包放下,許愿換了拖鞋直奔簡司深的書房。
簡司深見她一臉匆忙的進來,眉頭皺了一下:“怎么了?”
“你的好兄弟,顧清揚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許愿也不拐彎抹角,連鋪墊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
“你,怎么突然間對他感興趣了?”簡司深放下手中的書,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不是突然對他感興趣,而是今天,他給我打了一個很奇怪的電話。”許愿回想他今天的那一通電話,越發覺得不對勁。
“什么奇怪的電話?”簡司深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圈住,大手不安分地按在她的小腹上。
“討厭,我跟你說認真,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許愿將他的手拿開,然后捧著他的俊臉,迫使他只能直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