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在宋晨澄的酒吧里沒呆到兩個小時就被簡司深派來的人接了回去,回到家中,屋子是暗的,空氣是冷的。
她打開房間的燈,柔和的光線瞬間鋪滿整個空間,她輕嘆了一口氣,隨手把手上的包包和鑰匙放在了玄關處的物架上。
她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給簡司深打電話,不料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她很識趣的沒有繼續再打,有氣無力的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空氣實在是太安靜……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手機響了一下,她伸手抓過手機,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信息是簡司深發來的,大致意思是,他今晚會應酬得很晚,讓她不用等他先睡。
許愿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看了特意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時鐘,此時已經是夜晚十一點。
她是換衣間拿了一套睡衣,準備洗個熱水澡;楹蟮娜兆铀坪,在漸漸的趨于平靜。當然,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發生的話,她興許就這么認為了。
然而,很多時候經常是事與愿違,越是覺得是最后結果的事情,通常都會來幾個轉折,而感情更是如此,必定會遭遇坎坎坷坷。
許愿從浴室里出來,就聽到手機一直不停的響,她來不及擦干頭上濕漉漉的長發,連忙拿起手機,一看是簡司深的電話,她更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請問是,許小姐嗎?”電話里竟然不是簡司深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許愿一下子就愣住了,但她還是保持理智地回應道:“我是,你是哪位?為什么會用我丈夫的電話打給我?”
對方一聽到許愿質疑連忙解釋道:“許小姐,你千萬別誤會,我是簡先生今晚談合作的公司負責人,飯桌上他與我們公司的人喝的有點多,而他的司機也不知去了哪里,如果你方便的話,能否出來接一下他。我把地址發給你~”
對方的要求合情合理,處事態度看起來也是通情達理,但往往看起來卻沒有問題的人卻有可能是一顆隱形炸彈,一棵深埋著的地雷。
“噢。好的,那麻煩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痹S愿來不及多想,甚至來不及將自己的頭發完全吹干,頂著半濕的頭發,套上了牛仔褲T恤衫就匆匆出了門。
來到對方指定的地點,她才發現這是一家娛樂會所,生意場上在這種地方會客的事情屢見不鮮,但像簡司深他們公司那樣的高層通常是不會選擇這一類的地方作為約談的地址。
但此時她已經沒有那么多精力去考慮其他事情,她心里想的都是簡司深為什么會喝醉?
就算對方把地址定在這種地方,他也應該能夠游刃有余地應對,何況他還是一個酒量不差的男人。
敲開302包間的門時,里面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她敢保證,宋晨澄酒吧里的那種味道,要比這個地方的好太多了。
她本能地皺了皺眉頭,等視線適應室內昏暗的環境之后,她一眼鎖定了在沙發上躺著的簡司深。
他的邊上還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雖然光線有些昏暗,但是不難看出她是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至少她的身材很有韻味。
許愿連忙走到沙發旁,女子看到許愿來了,不緊不慢,優雅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輕輕地伸出一只手:“你好,你就是許愿吧?”
這個女人說話柔風細雨,但許愿就是感覺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出于女人的防范意識,還是第六感覺,她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并沒有與她握手,而是徑自將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拉了起來,“親愛的,起來了,咱們回家。”
男人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聲,然后將身體支起,將身體的重量堆給你許愿,許愿一個踉蹌不穩,差點摔跤,邊上的女人連忙搭了一把手。
“謝謝,謝謝你照顧我老公。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許愿非?吞椎貙ε苏f到,然后視線落在女人仍然搭在簡司深臂膀上的那只手。
女人察覺到許愿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在意的輕笑,她緩緩地松開了簡司深的手,在許愿扶著簡司深準備轉身離開時說道:“簡總說得沒錯,你的確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也難怪他會心甘情愿的踏入婚姻,對,只守著一個女人生活的日子甘之如飴。真羨慕你能嫁給簡總這樣的男人!
臨走前女人的這一番話,讓許愿聽出了濃濃地挑釁意味,如果說剛才是錯覺的話,那么現在是強烈的感受。
許愿輕笑一聲,簡單回應道:“謝謝你的贊美,告辭了!
她知道那是眼前這個女人的挑釁,她在想方設法的試探自己,但許愿不是一個傻女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往這個坑里跳。
能把她男人給灌醉的女人,必然不是什么菜鳥角色,許愿深諳此道。
但許愿畢竟是在商場上廝殺過的女人,也知道一些行道上的規矩,雖然她對眼前的女人沒什么好感,但這畢竟是簡司深即將要合作的公司,她不會做出什么有失禮數的事情。
但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踩過界,那么她會不余遺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回擊她,用行動捍衛自己的主權。
“期待下次的見面,再見。”女人輕輕一笑,目送著許愿扶著簡司深消失在包間的門口。
許愿扶著醉醺醺的男人走過走廊,來到電梯間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由于她也喝了酒,所以請了代駕。
代駕見著許愿扶著簡司深搖搖晃晃地從會所里出來,連忙上來幫忙,兩人合力將他扶進車廂里,許愿已經累得夠嗆。
她仔細地給他安排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讓司機開車,回家的路上,簡司深的手機閃了兩下,她拿起來的時候發現是對方公司發來了約定的簽約時間。
代駕司機很負責任,不但把他們送到了目的地,還幫著許愿把簡司深扶進了電梯才離開。
回到家,將他安置好,盯著他睡的特別香的側臉,許愿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
以前從未在意過他身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現在她才開始發現他身邊隱藏了太多的花蝴蝶。
這種感覺好像是從許詩琪那件事情起的,許愿陷入了沉思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重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