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驚魂未定地轉身,當看到身后站著的人時,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怎么……是,你們?”許愿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兄妹。
柳林煙一臉調皮的朝她扮了一個鬼臉:“姐姐,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許愿尷尬的笑了笑,她伸手揉了揉柳林煙的頭發:“人小鬼大,你不上學了嗎?怎么會突然來這里。”
她雖然對著柳林煙說話,但目光卻停留在柳逸陽的臉上,發現許愿正看著自己,柳逸陽臉上慢慢浮出了笑容,不過這笑容看起來不像以前這么陽光了,總感覺伴有一點點的憂郁。
柳林煙笑嘻嘻地拉過她的手:“姐姐,我們這是進城是來參加比賽的,我代表學校來參加中南城舉辦的第十一屆青少年梵高藝術比賽。哥哥作為我的監護人隨行。”
柳林煙小嘴巴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而柳逸陽至始至終都一言不發。
許愿看著他們手上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忍不住皺眉:“你們剛到嗎?”
“嗯。哥哥說在附近找一處酒店住下,明天再送我去比賽現場,所以我們就趁著時間,過來看你一下,姐姐你明天有空來看我比賽嗎?”柳林煙熱情的邀請她去觀看自己比賽。
“這……”許愿有些為難,她還想明天去一趟許家老宅,跟爺爺把那件事情解決了,可如今面對柳家兄妹她又不好意思拂了面子。
說到底,當初這對兄妹也挺照顧自己的,而他們現在進城,她應該盡一盡地主之宜。
柳逸陽看她似乎很為難的樣子,連忙叫住柳林煙:“丫頭,不要強人所難,許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安排。”
“哦。好吧~”一聽說許愿沒空,柳林煙一張小臉不住的沮喪。
許愿有些不忍心,雙手搭著她的肩膀,笑著道:“我明天的確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過,你可以把你比賽的時間告訴我,我盡量安排出一些時間過去觀看你比賽,你看這樣可以嗎?”
看著許愿如此誠摯的目光,柳林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從背包里掏出紙和筆,寫了一串地址交給她:“姐姐,這就是我舉行比賽的地方,明天一定要來哦。”
許愿低頭看了一眼丫頭遞給她的紙條,這個地方離她家挺遠的,她茫然抬頭看向柳逸陽,滿心的不解,為什么柳逸陽不選擇在那邊附近得酒店住下,而選擇在這里。何況,這里附近的酒店并不便宜,性價比比其他地方的都要高得多。
柳逸陽似乎害怕許愿看出什么端倪,假裝東裝西望地看夜景,許愿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她不敢深思,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柳林煙的身上。
此時柳林煙只穿了一條短袖衣,雖說現在已經是春天,不過夜晚依舊寒涼,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給柳林煙披上:“那你們早點去酒店休息吧,姐姐預祝你取得一個好成績。”
“嗯。謝謝姐姐,對了,替我跟大哥哥問好,還有謝謝他的捐款,因為他,現在我們村出村已經不用走長長的山路了。”小丫頭說完一蹦一跳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對她揮手。
柳逸陽在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個眼神讓許愿感受到了很多不該感受的東西。
她意識到了柳逸陽對自己的感情還沒有完全放下,倘若他已經放下了自己的感情,那的今天他不會帶著妹妹出現在這里,亦或者是,就算出現在這里也不會是一言不發的。
許愿突然覺得很愧疚,她有些后悔當初沒有及時跟他說明自己已婚的事實,如果當時她能夠及時跟他說明自己的情況,或者就不會造成那么大的誤會。
現在只要一想起柳逸陽的目光,她就滿身的罪惡感,她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一個誤導他人的錯誤。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簡司深已經洗好出來,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頭發濕漉漉的還沒吹干。
許愿皺眉,拿了一張浴巾過來替他擦頭發,“你怎么像個小孩一樣,頭發也不擦干呢?”
“你去哪里了?”他突然一把捉住她的手,直把許愿嚇了一跳。
“我……我就去了一趟樓下。”許愿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或者說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去樓下干什么?”簡司深地追問毫不松懈,有些咄咄逼人,好似她犯了什么罪大惡極到事。
許愿不喜歡這種被壓迫的感覺,她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放下吹風機,認真地回望著他:“你能向我保證,我說完之后,你不會生氣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她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不知道這幾聽完之后會不會生氣,但他認為他必須要知道她剛剛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我生氣,你就不說了嗎?”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給她設了個障礙。
許愿知道自己玩不過這個男人,平時別看自己好像能夠欺負他,但其實那都是他讓寫自己的假象。
這個男人他就像是一只老虎,平時沒事的時候看前像只大貓咪,發起怒來,那世界都得遭殃。
她也不敢輕易地惹他發火,特別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或者是在觸碰他的底線的時候,他發揮出來的那種氣場,可以讓人退避三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瞞你的意思。我只是……算了,我跟你說實話吧。就是剛剛我收到了柳家兄妹的信息,所以我剛才就是下樓去見他們的!”
知道沒辦法隱瞞,也知道隱瞞沒用之后,許愿徹底跟他攤了牌,反正他遲早要知道,何況柳林煙她一直記掛著他,等她比賽結束之后肯定要過來看他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小子也在?”簡司深聽完之后,第一反應問的不是柳林煙,而是柳林煙的哥哥柳逸陽。
他這話一出,許愿就知道自己遭殃了,這個男人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看來他還沒能徹底放下柳逸陽這件事情。
“他是柳林煙的監護人代表,柳林煙畢竟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她不能獨自一人外出。”許愿連忙解釋,她也不知道這樣的解釋能不能行得通,眼前的男人買不買賬,但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