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現在爺爺真的很辛苦,雖然我跟他的感情并不算得深厚,可是他畢竟是我爺爺,而且在我最難的時候站出來為我說話。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安排。”
許愿說出了自己的為難之處,簡司深聽完心里很不痛快,飯都沒有吃完,放下筷子就進了書房。
許愿知道他在生氣,他在氣自己不在乎他,看著他沒吃完的飯,許愿也沒了進食的欲望。
她把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收拾好,煮了一杯咖啡端進書房的時候發現他并沒有在看書,而是破天荒的在打網絡游戲。
許愿和他認識這么久,第一次見他打網絡游戲,她感覺到很詫異,原本以為他是不會打游戲,但現在看來他并不是完全冷若冰霜,不食人間煙火。
許愿把咖啡放到茶幾上,然后站在他旁邊看他打游戲,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他不但這個商業奇才,還是個游戲高手。
看著他游戲打得淋漓盡致,她赫然發現自己跟他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只是以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忍讓,所以她認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還總以為大家都一樣,他也不過爾爾,但今天看來,他的潛能還很多,是個不折不扣的寶藏王。
看他打游戲打得如此的接地氣,許愿的心稍稍覺得有些安寧,她的確比較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覺得生活很真實,也很充足。
“你還要在我身后站多久?”一直專注游戲的男人突然開口說話,讓許愿嚇了一跳。
許愿趕忙走到他面前道:“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很生氣,其實我也不想去淌這淌渾水,但是爺爺都已經開口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拒絕。我向你保證,就這一次,好嗎?我會好好跟爺爺說,讓爺爺另尋他人!”
許愿不想讓他生自己的氣,雖然說她平時我行我素慣了,做什么也不太考慮別人,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樣,他在她心目中早就悄悄的埋下了愛的種子。
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也越來越重要,所以,她不想再惹他生氣,她想對他好!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話,為什么就不肯聽我一次!”男人突然將手中的鼠標扔到地上,許愿嚇了一跳,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說實話,她不是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生氣,只是這一次,特發現這個男人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簡司深發現許愿被自己嚇著了,他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拉過她的手,將她擁入懷里: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也應該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是怎么樣?我真的恨不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可是我不能,我知道你是獨立的個體,你需要空間,需要自由,所以我不會過多的干涉你,我也不會把你掌控在手。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也需要你的陪伴和關懷,你能不能把你的時間,你分一點給我?”
如此長情的告白,突如其來,打得許愿措手不及,她知道他愛自己,但是沒想他竟然這么依戀她,許愿頓時汗顏。
相比他為自己做的這一切,她覺得自己能為他做的真的太少了。
許愿陷入了沉默里,此時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邊是爺爺對自己滿懷的期待,一邊是自己男人深情的表白。
她想去平衡這兩者之間的關系,但是這兩者之間好像要是對立存在的,她真的很難抉擇。
閉上眼睛,她想起了爺爺對她說的那一番話,緊接著還有小時候母親對她說的話,母親說:女孩子一定要獨立。即使遇到了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也不要丟失自我,該堅持的立場不能隨便丟棄。
她恍惚間驚醒一般,慌亂地將他推開,然后擦了一把眼睛:“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沒有進到一個妻子的責任,沒有把你照顧好。但是這,就這一次,最后一次……我還是懇請你答應我,好嗎?”
簡司深看著她怪異的行為,表示很不理解。
此時的許愿內心非常的復雜,就像是被放在油鍋上炸,異常煎熬。
她想遵循母親說的那一套理論,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要付出太多感情,愛人就愛三分,留下七分愛自己。
可是,她好像做不到,因為許愿明白有一個人已經徹底地住進了她的心房,怎么趕都趕不走。
而這個男人他是悄無聲息的搬進去的,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成了長住客。
她原以為自己能夠控制得了這些感情,但現在看來,感情這種蠻不講理的東西,又怎能是說控制就控制的呢?
所以,他就這樣異常霸道的占據了她的心,而且越來越重要,她想要克制自己對他的感情,想要抑制它不讓它太過泛濫,可一切都是徒勞。
小時,母親說過,無情則剛,意思就是不要太多情,人一旦多情哭容易被傷害。
因為人的七情六欲是一種很復雜的東西,一旦擁有之后,人就有了軟肋,也就容易被人操控住。
許愿依然還記得母親的敦敦教誨,但她還是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溫柔攻式里。她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可以用付出生命的代價來愛她。甚至母親,可能都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她愛他是無可救藥的。
“所以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決定要回去幫你爺爺?”簡司深的確有受到刺激,他說話的口氣不由得變重了一些。
他這么阻止她其實是不想讓她那么辛苦,可自己的這一番良苦用心,竟然被她當成了驢肝肺,這才是最讓人生氣的。
“我真的沒有辦法去拒絕,我答應你,只要爺爺找到合適的人選,馬上辭掉許家那邊的事。這樣總可以了吧?”許愿一而再而三的退讓,她覺得這已經是自己最大的讓步了。
可簡司深這非常的不滿意,直接一口回絕:“不可以,我說了不可!”
面對簡司深的不滿意,許愿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或者說是他有點不近人情。
怎么說,許家和簡家都是連襟關系,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應該明白啊!可他為什么總是說不開竅?
這一點許愿的確不太了解簡司深了,其實他要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讓許愿拒絕到許家那邊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