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城一直舉著手中的東西,許愿覺得很可笑,異常的可笑。這了真是天大的諷刺,一個曾經對自己棄如敝履的人,如今在對自己死纏爛打,這叫什么?
“如果我是你,會拿東西馬上消失!
這是她最后的耐心,如果他還聽不懂的話,那么她會考慮叫保安轟人,或者報警!
陸少城不確定許愿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已經沒有感情了,還是說,她嫁給簡司深只是為了報復自己當初對她的背叛。
但無論如何,只要她對自己尚且存在一絲眷戀,那么從她身上獲取一些東西應該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
畢竟當初公司起步的時候那么艱難,她都為自己撐下來了,不是嗎?
“許愿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夠堅持,是我對不起我們之間的感情,但我……”
眼前的男人像只聒噪的烏鴉,聽在許愿的耳朵里就像是置身于噪音之中,無比難聽,她將手伸到陸少城的眼前,“拿來!”
陸少城先是一驚,接著喜出望外的把手中的東西放進了許愿的手中。
他以為許愿已經接受了自己的道歉,正喜滋滋的時候,“啪!”的一聲,是瓷器品掉落地方碎裂的聲音。
陸少城瞪大了雙眼,“許愿,你……”
許愿露出冷漠的神態,抬腳踩上了被她摔碎的東西,“不可以嗎?你不是說送我嗎?”
陸少城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他盯著她看了很久,仿佛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什么。
但除了冷漠和絕情,他再沒看出其他的東西。許愿直逼著跟前,眸光凌厲地看著他的眼睛,“既然是送我的,我當然有權利處置它!”
需要冷冷地看著陸少城,她并不想和他糾纏不休,也不想惹他,但他所是踩著她的邊界,她不介意用更激烈的手段,“別再自取其辱,否則我不介意會用更狠的字眼!
這樣的許愿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以前的許愿雖然表面冷淡了些,但卻是個內心有溫度的人。
他默默地彎腰,想撿起地上的東西,但許愿卻沒將腳給挪開。最后只能放棄,起身默默地說到:“這是星巴巴的杯子,以前你不是說過想買一對嗎?”
“陸少城,我想你應該先弄明白一件事情。我已經結婚了,你和我那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是情侶關系,而我現在和許家之間早已關系破裂,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沒有關系,找好你的定位!”
說完她頭也不回他從他面前掠過。
許愿絕情的樣子,讓陸少城懵了,他一直以為她會是那個一直給自己留燈的人,即使自己曾經傷害過她,但她對自己的感情是濃烈的,所以才會有后來種種偏激的行為舉動,為的就是引起自己的注意。
但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變了,而他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她并沒有那么的愛自己,得到這個結論,他突然有種被人拋棄了的憤怒感。
她曾經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他和她已經分了手,即使他也有了新的女朋友,但在他還沒結婚之前,她怎么能夠先放手,真的跑去和別人結婚,而且還把自己從心中的位置挖掉?他不服氣,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的被當成了垃圾扔進了垃圾桶了!
陸少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公司之前遭遇了事情他還能淡定平靜地面對,那是因為他心中認為自己還有一個可以求助的對象,那就是許愿。
只要自己多下點功夫,讓她消氣,那完全是有機會的啊,可現在呢?現在許愿的態度這么堅決,他還怎么冷靜?他沒辦法冷靜!
陸少城清醒了,他不再躺在美夢里,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讓許愿為了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
陸少城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中南城的那一塊地皮上,他孤注一擲,自認為可以翻身。
簡司深知道陸少城是一個不甘人下的人,他不滿足現狀,就一定會想出更多的招數,所以他早就設好了全套等著他鉆。
在陸少城喜滋滋地做著美夢,工程進行的時候,附近突然大興土木的建起了火葬場,比鄰還有一個巨大的墳場。
這消息一出,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炸得陸少城腿腳發軟,他拍下這塊地的時候可是用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為此,他還背上了巨額高利貸。
他就指著這一趟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可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然還是輸在了消息閉塞中。
陸少城一直以為自己是氣運不如人,然而事實的真相是,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心人,而那一塊地你根本不可能成為中南式的新熱點。
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局,這是簡司深設計的一個局,就等著他鉆的局。
那塊地方本就是要建墳場,本就是規劃做火葬場的,而那個所謂的知情人,所謂的好心人也只不過是簡司深為陸少城準備的誘餌罷了。
而陸少城缺乏商人應該具備的洞察力,他盲目相信他人,沒有做到細致的調查,所以才會讓人有機可乘。
簡司深早深知陸少城的性格,這個人好大喜功,容易自滿,非常自以為是,他就是抓住了陸少城的這一特點才讓把他套進坑里的。
陸少城對這個項目傾盡所有,整個工程作廢,那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投入一夕之間都化成了泡影。
他不但借了巨額高利貸,還吸收了不少小中小合作商的資金,而他的這一項操作原本就是非法融資。
工程停工,這件事情一爆出來,所有的合作商都坐不住了,紛紛前往陸氏集團堵陸少城,陸少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不敢出門,正好龜縮在家里,并且申請了保護,如今他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想到的還是許愿,他知道自己妙力挽狂瀾的能力,但許愿若是愿意幫自己的話,那么他尚且還可能有條活路。
于是乎,他喬裝改扮一番之后,瞅準了時間來到許愿的公寓樓下,他不敢直接去許愿的公司,而是守在了她回家的路上。
見到陸少城她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聽說了陸少城在中南市在建設的工程出了問題,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找自己,不是她自信,而是她已經看穿了陸少城的為人本質。
陸少城抵住了她的車門,不讓她上車,“許愿,我有事要跟你說,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我很忙!”
許愿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路上行的臉色很難看,就像是一個苦瓜,皺巴巴的:“可是,這里是路上,說話不方便!
“既然你沒話說,那就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