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他們官司打到底!”
“對付這種陰險的人,你這種君子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許愿也知道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現在她的對手不只是個女人更是個小人。
“那你有什么辦法?”許愿終于肯平心靜氣了,最主要還是簡司深的從容淡定說服了她。
這個男人總有辦法勾起她的怒火,同樣也有辦法澆滅她心里的火。
見許愿終于肯聽自己說話,簡司深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她順從的走了過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意氣用事了,畢竟關系著公司的命運和前途。
“這種小事,你不要再去煩心了,我保證你睡一覺起來,明天一切都會恢復原樣,你公司的藝人仍舊有通告,有戲拍。”
許愿錯愕的看著他,他說這番話,意思已經在插手了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別管我的意思怎么樣,現在你把電腦手機全部都放下,然后去泡個澡,好好的放松放松。”
他把許愿推進了浴室,然后回到臥室替她找了一套略微有些性感的睡衣。
許愿手里拿著他給自己找來的睡衣,目瞪口呆地看著,半響不知道作何反應,他……他這是什么意思?
許愿心頭一慌,完全不知道該如果自處,她連忙拉開浴室的門,叫住他,“我已經,我已經洗過了……”
說完之后,又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很奇怪,她臉色猛的就紅成了番茄樣,她羞愧地趕緊逃開。
回到房間她看著自己手中的睡衣,半天回不了神,他什么時候買了這種睡衣?她記得自己不曾買過這樣的睡衣啊!
“叩叩!”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她本能一甩,就把手中的睡衣給扔到了地上。
門緩緩被推開了,男人站在門口,視線恰好落在地上那件睡衣上,他緩緩抬步子,走了進來。
“不喜歡我給你挑的衣服?”他問。
“我,你……我,我記得我沒有買過……”她的臉越來越紅,說話又不敢看著他的眼睛,簡司深被她羞澀的模樣撩撥了,他唇角微微一勾,揚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對,的確不是你買。是一家專門做服裝生意的公司送來的首版,他們想要跟我們合作,我特意拿回來給你看看。”
他的解釋滴水不漏,但許愿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安好心,她憋著一張通紅的臉,道:“給我看干什么呀,我……我我又不懂服裝設計。”
“但對方公司老總說了,這批衣服是送給簡少夫人的,你說我總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吧,要是我拒絕了,人家不就認為我沒有誠意跟他合作么?”
這些話乍一聽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可是仔細一分辨,滿滿的套路啊!
許愿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又不知道有什么好生氣的,因為人家說的也沒錯呀,是送給簡家少夫人的,新婚燕爾的,總是需要一些新鮮的東西升溫感情的。
人家服裝公司的老總也不過是投其所好,拍個馬屁罷了。但他卻不知道,他們這對夫妻其實有名無實,只不過是契約婚姻罷了。可真夠為難他的了。
這么一想的話,她又釋然,她輕咳兩聲,然后從床上坐起來,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衣,“衣服料子很不錯,是挺好的,不過不太適合我,替我謝謝他~”
她裝作一臉淡定的模樣,但那張還未完全退潮的臉出賣了她的心,簡司深笑得很開心,這么看來有點像女人了。
“謝他,謝他干什么,是我拿回來給你的,難道不應該謝謝我嗎?”他打趣道。
許愿:“……”
簡司深也不再跟他開玩笑了,從她手中抽走睡衣道,“既然你不喜歡的話,那我拿去退掉好了?”
“等等!”
許愿本能的叫出口,她的確是不太喜歡這種風格的,但這怎么說都是他的一番心意,留下來當做個紀念吧!
“怎么了?”他漠然回頭,看到許愿欲言又止的模樣,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這件衣服就留下吧!”看到簡司深那張布滿疑惑的臉,她羞澀一笑然后快速地出了房間。
簡司深茫然若失,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許愿拿著睡衣躲到了更衣室,她小心翼翼地將這件衣服掛起來,這件淡藍色的睡衣做工精致,若隱若現的薄紗,流暢的剪裁,可以將女性的身材表達的更加完美。
許愿突然發現自己以前活的太死板了,完全不知道女性的身體可以這么表達的,她茫然覺得自己過得太枯燥了。
話說回來,不得不說簡司深的眼光真的好,這樣有實力的公司,不合作的確太可惜了。
“你是打算今天晚上就睡在更衣間了嗎?”簡司深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許愿嚇了一跳,猛然抬頭,看到他那張畢竟的臉就在自己的正上方。
她剛剛消退的臉瞬間又全紅了,在這個窄小的空間,她連騰挪的地方都沒有,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跟他產生肢體上的碰撞,這讓她無所適從,大氣不敢出一個。
“我,我就過來,過來掛一下衣服而已~”她說著,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上瞟,簡司深隨著她的暗示將視線投放在那件被掛在衣櫥里的睡衣。
衣櫥里的衣服被她整整齊齊的排放,而有意思的是,那件衣服卻被單獨孤放出來,顯而易見它的主人對它的重視程度。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突然傾身向前,許愿直接被逼仄到了墻角,她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他橫出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纖細,盈盈不及一握,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將她折斷一般。
腰身上是男人強壯的手臂,支撐住了她因為站得扭曲而重心偏離的身體,她整個人的重量都由他托舉著,但凡他稍稍不留神,她就得摔得很難看。
許愿的精神已經繃到了最高點,她惶恐不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簡司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就像是一個販賣秘密的鬼魅,許愿緊繃的弦隨時會斷裂,她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繼續向前靠近,“你要干什么?”
“你臉上有東西。”他說。
“哪里?”許愿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并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