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砰”的一聲,原來床上的女人滾到了地上,他心驚,又連忙折返回去慌慌張張地把地上的女人抱起來。
“摔哪里?沒摔壞吧!”他著急想要打開臺燈替她檢查傷勢,然而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卻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強行將他的頭拉下來,一雙熱情如火的唇封住了他的嘴。
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顧清揚像塊木頭一樣,完全失去了行動力。
懷里的女人熱情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顧清揚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感覺自己抱錯了人,進錯了房間。
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不停游移,顧清揚的身體就像是一團火,被懷里的這個小火柴棒點燃。他低呼一聲,將女人抱上了床,整個身軀壓了上去,就在他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女人卻沉沉的睡著了。
顧清揚頓時被人加了一盆冷水一樣,歇菜了,然而他的某一處地方卻一直都很精神,整晚都很精神。更痛苦的是他被床上的這個小女人,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手腳并用的纏住,這才是最要命的。
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毫無睡意,這太折磨人了。忍不住問自己上輩子究竟欠了這個女人多少,否則,怎么會被她折磨的這么慘!?
翰林華府。
許愿與簡司深的新房里,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許愿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她覺得自己就不該留宋晨澄下來。
宋晨澄這個人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就是愛逞能。
簡司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別去。”
“為什么?”許愿皺眉。
“不準去。”簡司深指了指窗外。
此時天已經大暗,許愿不明所以,看了看窗外的天,濃如墨色,完全無半點星光。她又轉過臉看向簡司深,只見他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許愿心中更是納悶了。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說話呀!”許愿心里著急,扯開了他阻攔自己的手。
“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么到這種時候盡犯糊涂?”簡司深一把將她拉的過去,許愿一個不留神就跌坐到了他的腿上。曖昧的姿勢讓許愿本能的臉頰一紅,她掙扎想要起身,他卻將雙臂環上她纖細的腰肢。
“你,你別拉住我,放我起來。”許愿語無倫次道,其實她的心快種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不放。”他壞笑著。
“快點放開我。”她像一臺復讀機一樣,只會重復這一句話。
“你說,漫漫長夜,咱們干點什么好呢?”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客廳里吊頂的燈光將兩人的輪廓打了一層光暈,環境柔和得近乎曖昧。
許愿心里發緊,她掙扎得更用力了,而他的手臂也在逐步的收緊,許愿心里有些發慌。
這個騙子!當初不是說不會動自己的么?這才剛剛辦完婚禮,他就露出了狐貍之尾了。
“騙子!”
“騙子?”簡司深皺眉。
“對,當初是誰說,說不會強迫我的?”許愿對他控訴著。
“……好,我就是個騙子。那你強迫我吧。”他一臉地壞笑,手也不安分的摩挲著她的唇。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繭子,覆在唇上有些難以名狀的心悸,許愿伸手抓住他那只不老實的手,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舉動。
“難道你想讓我今晚獨守空房嗎?”他繼續逗弄她。
“你胡鬧,我得去看看,擔心出事!”許愿越想越不對勁,她根本沒有心思應付他的逗弄。
“別去了,有顧清揚在,不會有事。”簡司深自覺沒勁,仿佛是被她掃了興致。
“就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要去看一看的。”許愿直言道。
聞言,簡司深那張原本陰郁的臉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容,“你也太高看他了,他要是有那腦子,你的閨密早就是他的人了。”
不是他看死顧清揚,而是宋晨澄太彪悍了,加上顧清揚是個外強中干的家伙。這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當宋晨澄的對手,差得遠。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許愿突然捧著他的臉問。
簡司深眉梢輕挑,顯然被她這個動作給撩撥了,他忽然一把將她抱住,然后就往臥室里去。許愿嚇懵了,一時間忘了反應,當他“砰!”的一聲把臥室的門踢上時,她有種羊入虎口的緊迫感。
“不……”她的話語被鎖在了喉嚨里。
“晚了,你已經把我點著了。”簡司深清亮的眸子里仿佛有兩團火苗在簇擁著。
許愿不知自己怎么就玩火自焚了,她只是一時情急,但這會兒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錯了,你別,別亂來。”許愿心慌慌的。
“你討厭我?”他突然盯著她的眼睛,那目光直勾勾的讓人心悸。許愿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搖了搖頭。“那你覺得我很壞?”他又接著問。許愿又搖了搖頭。“那你還要拒絕我嗎?”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埋好了坑,等著小綿羊跳進來。
許愿前面回答了兩個問題,都是否定,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更是本能的搖頭,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上當了。
“你,你太壞了。你居然給我下套!”許愿生氣地背過身去,她一把扯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怎么那么喜歡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樣?”他皺眉。
“要你管,就是喜歡欺負我,討厭你!”
他看著床上那個卷縮成蠶蛹的小人兒,心里洋溢出來的是溫暖,他輕輕地剝開了被子,將她的臉露出來。
“你現在就在欺負我!”許愿控訴他。
“我要是欺負你的話,早就一口把你給吃了。”他笑,然后站起來,轉身往門外走。
許愿心一緊,脫口而出問他去哪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問?她明明是希望不要這么快走這一步的,他現在離開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她為什么會有種不舍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