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怎么樣?食物還合胃口嗎?”顧景行輕描淡寫地問她,然后悠然自得的入座。
他拿起桌上的方巾墊好,然后優雅地拿起刀叉準備進食,葉甜撇了撇嘴也坐回了椅子上。
“對了,明天你就不用來了。”顧景行插了一口牛排放到嘴里。
“為什么?景哥哥你是不是嫌我煩了?”葉甜抽吧著委屈道,“那我,那我以后,都等你來了,在動筷子,這樣可以嗎?”
顧景行意識到她是誤會了自己的話,覺得好氣又好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兒,不講究這些繁文縟節。”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來你家吃飯了?”葉甜眨巴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他。
“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所以家里不開飯了。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怕找不到地方吃飯嗎?”顧景行繼續往嘴里面塞食物。
“那不一樣!”葉甜焦急地辯解。
“有什么不一樣?”顧景行挑眉問。
“景哥哥家的飯菜做的好吃。”她小臉一紅沖口而出,其實她是想說因為有他在,所以食物才顯得特別的美味,可口。
但直男系的邏輯思維總是那么的優秀、突出,他爽朗一笑,回道:“那這個好辦,我宅子里什么不多,就是做東西好吃的廚子多,明天我讓他上你家給你做菜去!”
葉甜氣的腮幫子鼓鼓的,“我不要。”
“那你剛剛又說我家的廚子做的飯菜好吃,我送給你,你為什么不要?”顧景行一頭霧水。
“你明天去哪里?”葉甜關心的問題的重點在這里。
“呃……出去拍攝。”顧景行想了想回答到。
“真的嗎?”
“真……”他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但看她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像小狗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又不忍心騙她。
顧景行告訴她,他組織這次出行,還帶了一些傭人,目的是300公里以外的仙女島。
可能要待好長一段時間,快者一個月,慢則2到3個月。
她沒聽自己經紀人說最近跟顧景行有合作,也沒聽芳姐說顧景行近來有外出場景的戲,那這么一分析,她大概猜出顧景行這次出行是因為個人的原因了。
像一只粘人的貓,她整個人都黏上顧景行的身上,“景哥哥,你明天是要去度假嗎?”
“度假……可以這么說吧,但最主要還是去取景,我想多拍攝一些大自然的風景圖片,到時候融入到我新專輯MV里。”顧景行說著說著嘴角蕩起了笑意。
知道顧景行明天去雷州島的事,葉甜便提出了辭行。
“景哥哥,我吃飽了,今天謝謝你的招待,那我先走了。”
她心里已經打算好了小九九,這么著急辭行,是因為她要回家提前做準備。
顧景行看著桌子上葉甜還沒有吃完的飯,一頭的霧水,以往她都是竭盡所能地纏著自己,今天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聽話了呢?
而此時此刻,許家又是另外一幅景象,此時的許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傭人戰戰兢兢,都不敢去惹那位正在發大小姐脾氣的許詩琪。
許青州原本不想去找陸少城的,但許詩琪一回到家就各種哭鬧不止,吳如蘭也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他這個父親就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他不得不管,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小情侶之間鬧矛盾,但沒想到事情演變的這么嚴重,把許家都攪得雞犬不寧的了,這下是沒有辦法再讓人平心靜氣了。
許青州想來想去,決定去找一下陸少城,畢竟自己的女兒跟他可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女兒在未婚夫那里受了委屈,作為父親當然要管一管了。
看到許青州突然來找自己,陸少城有些意外,但出于禮數還是招待了他,把他請進了門,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水。
“許叔叔,您怎么過來了?”
“少城啊,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以前你跟許愿談戀愛的時候,我沒有干涉過,后來你在還沒有跟許愿解除婚約的情況下,又和我的小女兒詩琪之間產生了感情,這些我都不說了。但你不能追到手了就扔吧?”許青州的這一番話,很大的一頂帽子往他頭上扣。
“許叔叔,我不知道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陸少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所以說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我們作為長輩的不應該干涉,但是我兩個女兒,因為你的原因,現在已經反目了。少城,做人不能這么自私的!”
許青州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言不諱道,但那雙眼睛卻像鷹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陸少城,仿佛要在他臉上瞧出點什么。
聽許青州這么一說,陸少城感到有些意外,心里在暗暗揣度著許青州和吳如蘭向來都是很認可自己的,這許詩琪到底回家之后,和他說了什么?
心里有不好的預感,但看到許青州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心里就直發毛。
“許叔叔,我和詩琪,我們之間真的不像您想的那樣。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了,忽略了她,沒顧及到她的感受。這點我會改,還請您放寬心,我和詩琪之間的感情沒有問題。至于……許愿,我我,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日后,我會想辦法補償她的!”
前面的那些話多少摻雜了一些虛假的成分,但后面哪一句想要補償許愿的話,卻是發自肺腑的。
許青州有些意外陸少城的心里竟然還惦念著許愿,也難怪許詩琪會生氣。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上來說,應該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從小就不喜歡許愿,這個女兒和她母親一樣,身上那股傲氣和盛氣凌人,讓人不舒服。所以他內心自然是偏向許詩琪的。
“記住你說的話,還有,許愿那邊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她接觸了。她雖然也做錯了不少的事情,但他畢竟是我的女兒,而且她之所以會犯下那些錯,都是因為你背叛了她的感情,所以她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
許青州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死死地抓住陸少城的錯誤,以此來制約他,讓他斷了再回頭找許愿的念想。
但有時候人就是這種犯賤的生物,越是限制,越是阻止,他就會越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