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我希望這次是真的,而不是又是遙遙無期。”簡司深對她坦言道。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又被她放鴿子,而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他好像已經對她上了癮!
那種隱比煙癮還要可怕,還要令人著迷,甚至是令人失去方向,失去自我!
“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食言而肥。”許愿心中暗嘆一息,拿起刀叉將面前的牛排切好之后放到他面前,“謝謝你幫了我這么多,我是由衷的感謝你。”
“何必這么見外?”他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一定要將她看穿。
“不,這不是見外,這是應該的。我知道自己欠了你很大的人情,可能這一輩子都還不完。”許愿默默的切著自己眼前的牛排,這牛排考的非常好,八分熟是她喜歡的熟度。
“難道你真的不考慮,感情……”
“可以不討論感情嗎?我拒絕這個話題。”她放下手中的刀,叉起一塊牛排往嘴里放。簡司深見她吃得很大一口,顯然有些賭氣的意味。
許愿不想在說話,所以不停的吃東西,以此來逃避跟他交談,直到肚子實在裝不下了,她才放下手中的叉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不管你再怎么著急,請你耐心地安撫一下奶奶,我需要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后我會給出雙方家長見面的合適時間。我出去一下!”說完他放下手中的帕子,起身出去結賬。
來到收銀臺結賬處,許愿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把賬給結了,許愿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說好她請客的,現在她又都欠了他一頓飯,這事情發展得越來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從餐廳出來,許愿就一直悶悶不樂,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簡司深也不強迫她開口,直到回到簡家大宅他才對她說我一句,“到了。”
“哦。”許愿懵懂間回神,然后扭頭去拉車門,車門的鎖還沒開,她沒法離開。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她放棄開門下車。
“我等你,希望一周之后你能給我一個答案,還有,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說,我會一直等你!”說完這話,他打開了車鎖。
對于他的體諒,許愿心里是感激的,而對于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情感,她是感到愧疚的。
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認真的考慮過自己將來感情的歸宿,不管將來怎么想,至少她現在沒有這個想法。
因為她只想母親能夠回來,在找到母親之前,其他的事情她真的沒有多余的經歷去折騰,就讓她保持現在的狀態,是她比較能夠接受的。
簡司深知道她一直在逃避感情,她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簡單大氣的人,她的內心裝著遠大的志向,不是一直甘心被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鳥。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而我要的東西里沒有愛情!”將門關上之前她留下這一句話。
車門被關上的那一瞬,在殘留著她氣息的車廂里,他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孤獨。
他一直都過著獨來獨往的生活,身邊除了老太太定時見上一面,平日里私底下的生活規律而簡單,他從未感覺過孤獨,而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挖空了一塊,用什么都無法填補上去。
許愿從他車上下來的那一瞬,像是丟掉了一個大包袱,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異常的輕松,她還是喜歡簡單,不喜歡牽扯感情。
如果一切都能夠用簡單的辦法解決的話,估計她不會去浪費太多的腦細胞。
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一個讓她很意外的電話,電話是許瑞清打來的,在電話中她說了很多她完全聽不懂的話,許愿想了很久,大概猜測出她這通電話背后的目的是關于娛樂公司的。
“你不用跟我兜圈子,直接說吧。”許愿打斷了許瑞清隴長的鋪墊,這么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
“好,既然你這么直接,那我就直說了。”電話那端的許瑞清稍稍沉默之后,直言道:“我旗下的娛樂公司最近除了內奸。”
“所以呢?你懷疑是我干的!”許愿對許瑞清沒有任何的敵意,更沒有攻擊的意思,但卻她卻不能夠容忍別人隨隨便便的冤枉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可能你公司里也同樣會混進內鬼。至于是什么人干的,我會查出背后那就搞鬼的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將電話掛斷了,許愿有些意外許瑞清給她打的這通電話,雖然她們之間不會因為許家繼承權這件事情而大打出手,但也沒有好到能夠相互扶持的地步。難道……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許愿將手機放進了抽屜里,擺大字,躺在床上,腦子里亂哄哄一團糟糕,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許詩琪安插在許瑞清公司里的眼線被揪了出來,好在那個經紀人還算講點道義,沒有把他供出來,但也是因為她先前留了一手,簽訂了協議,所以為了保全他的藝人他才堅持沒有把許詩琪供出來。
當然,下場就是那個經紀人被許瑞清趕出了公司,并且,賠付了高額的違約金。
手下的藝人也被安排給了別的經紀人,但由于他和那個藝人原本就帶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他做出這樣的犧牲,才會那樣的甘之如飴。
這是許詩琪早就調查清楚的,所以她才能夠穩穩地把控住局面,他們的底牌早就被自己摸清楚了,她又何懼?
只是可惜了這顆棋子,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還沒有開始收獲,就已經被許瑞清給拔掉了。
許詩琪的心情很不好,異常的糟糕,特別是在看到娛樂報道葉甜明年即將進軍國外影視圈之后,整個人都要氣的吐血了。
她在娛樂圈混了三年,尚未能夠跟國際接軌,而她葉甜才出道多久?短短半年時間不到,她憑什么走在自己前面面?
對于這一點,許詩琪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她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丫頭,當初不過是靠著直播賺取一點生活費,如今去名聲大噪,名利雙收!
“叩叩!詩琪,我可以進來嗎?”門外突然響起了陸少城的聲音。這么晚了,他居然還來找自己,這讓她感覺有奇怪,這段時間他很少往自己這里跑了,說是在忙項目開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