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甩在地上的男人發出一聲悶哼之后就再無動靜了,宋晨澄定睛一看,原來是顧清揚,她有種傻眼的感覺,這……這男人用哪根筋搭錯了?
她記得自己剛剛已經把他扶進了房間休息的,怎么她才下了一趟樓,他又給游到了客廳了?
“顧清揚,你到底想干什么?”宋晨澄沒好氣的往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腳,心里憤憤地想:這種貨色,一天到晚就知道給別人惹麻煩,本姑奶奶上了一個晚上的班,難道不累啊!?要不是看在簡司深答應幫帶公司員工過來捧場的面子上,她絕對會把這個家伙給轟出去,見一次打一次!
地上的顧青娘被踢了一腳,只是在地上翻了個滾,然后就抱著宋晨澄的腿要睡覺了。
宋晨澄真的被氣壞了,使勁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卻像個牛皮糖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
宋晨澄惱怒的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幾把,但醉的太厲害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掐自己,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拿把刀把他脖子給割了,他也肯定毫不知情。
見到人就睡得像頭死豬一樣,宋晨澄一時來了興趣,他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只水彩筆,然后就著顧慶陽露在外面的皮膚,比如臉蛋、脖子、手背但凡看得見的地方,全部給它涂上水彩畫。
看著自己畫在她臉上那只歪歪扭扭的蚯蚓,宋晨澄的心情大好,此仇不報非君子,今天晚上被他折騰的夠嗆了,這次她就要撈夠本了!
宋晨澄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看著顧菁陽滿臉都是自己畫上的蚯蚓,忍不住放聲大笑,好在她這兒隔音效果不錯,否則第二天真的要被鄰居投訴了。
許愿被簡司深背上樓的,難得一見的事,今晚他滴酒未沾,就是為了給許愿當司機。
而且今晚這個本來就不是他的慶功宴,她才是主角,所以她才有喝醉的資格。
“好口渴……我要喝水,”許愿整個人軟軟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簡司深側頭去看她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他把許愿背進了她的臥室,剛把她放到床上,她那一雙遷細的手臂環住了他的頸部,“我要喝水,快點給我水……”
她騰出一只手撕扯自己的衣服,簡司深看著她如此醉態,身體漸漸有了反應,真特么的很想立刻把她壓在床上,但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
他強硬的將她兩只環住自己脖子的手給扯開,然后走到旁邊的飲水機,給倒了一杯水,喂著她喝下了。
許愿喝了水之后,臉上的紅暈,慢慢地消退了一些,簡司深精力疲憊,倒不是因為工作有多累,或者是其他什么,他之所以感覺到累,是因為被許愿撩撥的。
不敢繼續呆在許愿的房間里,簡司深喂她喝了水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她的房間,并且吩咐門口的傭人,要時刻注意她。
翌日,許愿是被凍醒的,打了個噴嚏,才發現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暖氣沒開,她揉了揉鼻子,感覺鼻子有點塞,抬眼看像窗戶,原來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關上。
她輕咳兩聲從床上爬起,去關窗的時候,發現窗臺已經被露珠打濕了,她又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該不會吧?”她自言自語的揉了揉鼻子,要是就這么感冒的話,那可不得了。
昨天沒去公司肯定都壓了一些文件,這個時候若是感冒生病的話,肯定會耽誤事的。
從明天起葉甜就要開啟與顧景行的合作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岔子。
那娛樂公司,可以說是她全部的心血,若是公司辦不下去,對母公司會造多大的影響她不敢估量。
許愿翻箱倒柜的從衣柜里找出一件大衣給披上,又把暖氣給打開了,感覺到身體漸漸有一些恢復之后,她才起身去洗漱。
站在高處的人,肩上背負的往往不少,不是關門自掃門前雪,那個人必須要背負整個團體的前程命運,因此才會格外的艱難。
可以對不起自己,但那些跟著自己混飯吃的人呢,總該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吧!
而不正是因為有那些人的支持,她的公司才能夠運轉得這么好嗎?所以,她自然要帶著他們朝著好日子奔,用自己最大的能力,讓他們得到公司最好的福利待遇,這是必須的!
作為一個公司的領頭人,身體的健康是多么的重要,那不是為自己而已,還有為一百多號人,她得需要把身體照顧好了。
她把自己的臉蛋清洗干凈,換上一套干凈利落的職業裝,再化上一個淡淡的妝容,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體體面面的。
拿上自己的車鑰匙,然后就出發了。今天她的工作量還很大呢,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否則的話,前面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全部白費了!
一踏入公司,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說不出來,但就是感覺哪里不對了,回到辦公室之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蔣鑫給叫了過來。
“蔣鑫,公司最近有發生什么事情嗎了?”
“沒……沒什么。”蔣鑫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就是不把話說清楚,許愿最是討厭被人蒙蔽。
“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跟我坦白了,否則等我查出來之后,脾氣可不是像現在這么好。”
許愿雖然不是一個愛發脾氣的領導,但一個公司的老板,倘若沒有該有的威嚴,又怎么能夠管理還那么大一家公司?
人情歸人情,工作歸工作,工作之余的人情要講,人情則不要摻雜到工作當中。蔣鑫見許愿一臉嚴肅的表情,嚇得有些懵,他囁喏道:“對不起,對不起許總,我不是有意要隱瞞您,只是這個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許愿發現自己的耐心,最近有毒啊!
動不動就暴怒,難道真的是因為為高權重的原因嗎?
她想了想,其實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其本質原因不過是因為她所處的這個位置事太多,事太雜,而他已經漸漸地感到吃力,她的能力受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