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電影節,她不由得想起與顧景行的約定,顧景行要自己在電影節上以葉甜老板的身份夸贊他,這個沒問題,但顧景行詭詐的要她貶損簡司深,這讓她感到為難。
怎么說簡司深都算是自己的恩人,而讓她為了達到目的,從而抹黑簡司深那這么做是不是顯得太不厚道了呢?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迷?”簡司深發現許愿神情有些不太對勁。
他知道許愿是一個心里裝著很多事情的人,而且她從不會主動向人提起,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工作上,遇到問題她都是想辦法自己解決。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性格,讓他擔心她凡事都硬撐著。
許愿轉頭,愣愣的看著,“如果……如果,是說如果,那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怎么樣?”
他看著她的的眼,里面像是有水波在蕩漾,這一刻他覺得這個女人很陌生,他有那么一秒的錯覺,像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這個女人一樣。
“為什么會這么問?”簡司深皺眉道。
“沒什么,快到了沒?肚子好餓!”許愿不敢再繼續看他的眼,她不敢正視自己的卑鄙的手段。
雖說商場如戰場,上戰無父子,更無情分可說,但他當初畢竟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幫過自己的。
而她若是不能讓娛樂公司順利地發展起來,并且在盡可能短的時間之內,讓吳如蘭他們受到重創,牢牢的把控住公司的大權,那么將來有一天被吳如蘭翻盤得話,她們一定會擴大范圍想盡辦法的阻止她尋找母親,并且會加大力度搶在自己面前找到母親。
如此一來的話,母親的處境就會更危險沒,所以,不能讓吳如蘭他們強大起來,必須需要嚴厲的打壓他們。
簡司深知道她是故意在逃避話題,他也不再繼續的追問她什么,車子大概又跑了十幾分鐘之后在一條熱鬧的街上停了下來,許愿探頭一看,這條街的相交的臨街就是宋澄晨的酒吧街了。
“怎么來這里?”許愿背對著簡司深做了個深呼吸,這個地方似乎讓她覺得備受壓力。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簡司深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似乎有什么打不開的心結。
“沒什么。”她搖了搖頭,然后率先離開了車子旁,指著正前方的那一家餐館問他,“你說的是著一家餐廳嗎?”
簡司深點了點頭,停好車之后快步跟上了許愿,“待會去喝兩杯?”
“喝酒?”許愿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有心情叫自己一塊去喝酒,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很反對自己喝酒的,這么反常的舉動讓敏感的許愿不禁多留了一個小心思,“明天就是電影節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怕……”
“你不用擔心,你不喝酒可以喝飲料,再說了,明天是你公司藝人出道亮相的首戰,難道你不想將這個喜悅與你的好朋友做一下分享嗎?”
許愿真的很想問問這個家伙他到底是不是學心理學的,為什么總能把人的心里摸得怎么的通通透透呢?
見他一再堅持,而且距離宋澄晨的酒吧的確也不遠,她想了想最后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兩人吃了晚飯之后就過宋澄晨的酒吧去了。
一進酒吧,宋澄晨就像一只招財貓一樣朝著她招手,許愿見她臉上賊兮兮的笑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
宋澄晨這個家伙每次有什么餿主意,都寫在臉上,怎么藏都藏不住,就像一只翹尾巴的貓,讓人看了就想將她的貓尾巴給捋順了不可。
“愿,你們來了。不是明天電影節了么?怎么不帶公司的同事一塊過來玩玩啊,你們公司那個蔣鑫,還有葉甜都一塊叫過來嘛,這樣大家一塊玩玩多熱鬧啊!”
“他們就算了吧,等明天電影節結束,我請公司的人全部過來給你酒吧捧場。”一向不擅于客套的話的簡司深竟然也對宋澄晨說起了客套話,儼然一副家屬到底模樣,這讓宋澄晨更加的興奮了。
“愿,你們這是什么情況啊?我聽說你們的婚禮已經提上日程了對么?具體定在那一天呀,你得提前告訴我哦,我可是要當伴娘的人!”宋澄晨有種能把許愿氣死的能力,她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愿偷偷白了她一眼,宋澄晨仍舊沒有收斂的意思,反正她遲早是要變成簡太太的,而且她很看得起眼前的這個男人,許愿要跟了這個男人,她敢肯定那要比跟陸少城這個渣男幸福得多了。
“快了。”簡司深成了許愿的代言人一般把許愿不愿意回答的問題都替她給說了,許愿從來沒有這么想殺人過,這兩個家伙一唱一和的真當她是個傻子不成?
看見許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宋澄晨趕忙拉著許愿去吧臺前給她點了一杯酒,你許愿本想拒絕的,宋澄晨硬是要她喝酒,說什么這么大好的日子一定要喝酒,許愿拗不過她,只好配她喝了一杯酒。
“許愿,我發現你最近啊,變化挺大的呢。”宋澄晨喝了兩杯酒下來之后就開始胡言亂語了,許愿真想拿個杯子給她塞嘴里,這個女人真的要是瘋玩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的趨勢。
“有話就說,別給我玩這些套路。”許愿招呼酒保給自己拿了一杯飲料,要不是明天的電影節至關重要,她一定陪她喝個痛快。
“有你這么對你姐們的么,許愿我發現你還真是個白眼狼啊,你忘記了是誰在你流落街頭的時候收留你的了嘛。姐們對您可是掏心掏肺的呀,你居然說我套路你,真是讓我太傷心了啊!”宋澄晨做出一副極度委屈的模樣。
許愿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得得得,是你行了么?是,是我許愿白眼狼,您宋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的錯!”
“你這臭丫頭,能不能別這么逗。”宋澄晨最后忍不住被許愿搞怪的表情給逗樂了,她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又讓調酒師給拿了兩杯,一把將許愿面前的飲料奪下來換成了酒,“喝什么飲料,來你姐們的酒吧,當然得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