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樣!你不是忘記了吧?上次許詩琪在爺爺那里是怎么樣子被羞辱的,就算我把請柬讓給她,她順利地參加了宴會又能怎么樣?你還是回去勸勸她,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許愿半點面子都不顧及,一盆冷水潑過去,拒絕起來良心一點都不會痛,該良心痛的是他們!
這么多年來,她沒有把她當成一家人嗎?不,她有被當成人看待過嗎?
他們一個個的恨不得弄死她,先是母親莫名其妙的出事,接著她就被安排到了鳥不拉屎的境外,要不是她靠著頑強的毅力堅強的撐了過來,到如今還有機會站在這里聽他求自己么?
“你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呢?怎么說你都是姐姐,讓一讓妹妹怎么了?”
許青州氣得想揚起巴掌,但想到吳如蘭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再想到許愿如今把控公司的身份,以及老爺子看中她的局勢,楊到半空的巴掌硬生生變成拳頭重新放了下來。
“懂事?懂事能換來什么?對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懂事,能換回我母親回到我身邊嗎?而且,我再重新聲明一次,我沒有妹妹!”
許愿眼眶微微泛紅,但她沒有眼淚,因為眼淚早就流光了,況且這樣的人不值得自己流淚。
蔣鑫在一邊看的很震驚,他不知道原來表面風光,雷厲風行的許愿心里竟然藏了這么多的傷心事,而她的父親竟然是一個這么可惡的男人。
以前他總覺得命運不公,責怪老天爺為什么讓他出生在貧苦人家的家庭里,但現(xiàn)在對比起來他簡直要比她幸福的多。父親雖然身體不好,家庭不富裕,但他們家一直溫暖如春,他窮,但他的心靈卻是溫暖的!
“蔣鑫,還愣著干什么?開車!”
直到坐回車里,許愿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現(xiàn)在只要面對許家人一次,她就會想起過去那些傷害,那些她拼命想要抹掉的傷害!
“死丫頭,老子好聲好氣的求你,讓你把請柬讓給妹妹,你卻給老子擺起譜來,反了你!”許青州沒想到許愿拒絕的這么干脆,半點面子不給他留,下不了臺的許青州當即在公司門口撒起潑來。
蔣鑫啟動車子,在車子的后視鏡處看到許青州那發(fā)狂暴怒的樣子,微微擔憂道:“許總,他在這里……”
“沒事,讓他鬧。”許愿輕描淡寫地回答,她打開收音機,車子重新上路。
為了讓氣氛不那么凝固,一路上蔣鑫問題不斷,問的大多都是八卦許老爺?shù)氖虑椋S愿沒什么心情跟他談?wù)撛S家的人和事,但擔心他去到宴會上會出什么岔子,還是強打起精神給他說了一些許家的概況。
快到壽宴現(xiàn)場時,蔣鑫忍不住問了許愿心中最大的那個疑惑,“許總,為什么您不帶簡總一塊參加許老爺?shù)膲垩缒兀俊?
許愿愣住了,臉上的的神色也慢慢的變得有些冷漠,車廂內(nèi)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蔣鑫發(fā)現(xiàn)自己踩了雷區(qū),趕緊閉嘴。
許愿看了一眼假裝認真開車的蔣鑫,然后從包里掏出一根香煙,準備要點燃的時候蔣鑫突然把車子停到了路邊,驟然拐彎又剎車讓許愿嚇了一跳。
“蔣鑫,你做什么?”
“許總您不該抽煙!”蔣鑫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把從她手中奪過香煙,然后扔到了車外。
許愿一臉懵,但看到蔣鑫像小孩子一樣氣鼓鼓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怎么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像您這么美麗的女孩子,不該抽煙!”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邏輯,但許愿還是依了他,沒有再繼續(xù)抽,車子重新啟動時突然“啪嘰”一張罰款單貼在了玻璃窗上,抬頭時,一個影子晃了過來,許愿頓感頭痛不已。
她從車上下來,連連道歉,交了罰款單又被記了分。蔣鑫便縮得像只鵪鶉一樣了,這一路上他不敢再分心,不敢東張西望,老老實實的把車子開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就感覺到這個壽宴的主人身份并不一般,十幾米寬的打紅毯從高高的臺階上鋪設(shè)而下,兩旁站滿了工作人員,這樣的排場在中南城到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蔣鑫有些怯場,走路都顯得有些慫,許愿伸手一把拍在他的脊背上,“走路給我挺直了背,別給咱們公司丟人。”
“哦,知道了許總。”蔣鑫吐了吐舌頭,挺起胸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氣勢,但在許愿身邊,他還是少了那么一些氣場。
“喲,這不是許總嘛,帶小弟來了啊,男朋友呢?哦,不!未婚夫,你未婚夫怎么不陪你來啊,該不會又被劈腿了吧?哈哈哈……”
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不用回頭許愿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無誰,除了徐瑞銘沒人會這么沒眼力介的在許老爺子的壽宴上鬧事,許愿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身,看到許銘正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
原本挽著他胳膊肘的美女也被他扔到一邊不管了,許愿無心跟他做糾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又轉(zhuǎn)身往大門處走去。
許瑞銘被許愿無視,那里受得了這個氣,氣急敗壞的對著許愿的背影叫罵,“臭丫頭,你嘚瑟個什么勁,不就暫時討了老爺子的歡心么,過兩天失寵我看你還怎么嘚瑟得起來!”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顧許家臉面的破口大罵,像個跳梁小丑似的人似乎更容易失寵,不是么?”
許瑞銘還沒有罵的過癮,一個淡雅的聲音就像一盆冷水潑了過來,許瑞銘正在氣頭上,根本并不管跟自己搭話的人是誰,開口就罵,“勞資愛罵誰就罵誰,不想遭殃的趕緊給勞資滾!”
“爸爸還有兩分鐘到場,如果不想被爸爸看到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勸你還是稍微收斂一下的好!”許瑞清冷冷地看了許瑞銘一眼,只想吐槽他做事太不用腦子,就這樣還想入爺爺?shù)难劬Γ峙螺喕貍兩千年也輪不到他。
“許瑞清,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妹妹!”許瑞銘終于看清楚跟自己對話的人是誰,但她這副教訓人的樣子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明明自己才是老大,可父親不把他當回事,天天罵他胸無點墨,毫無大志,爺爺也是只專寵許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