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清揚發現自己被一個人丟在酒吧里的時候,氣得鼻子都歪了,掏出手機給簡司深打電話,本想好好數落他一番,不料人家一看是他電話連接都不接。
接二連三的被摁斷電話,顧清揚的中二病又發作了,他嗔著,憋了一肚子火氣,實在不痛快,招呼服務生給自己上酒。
宋澄晨見他心情不好,把服務生打發掉,然后親自替他服務,顧清揚這才發現宋澄晨是這酒吧里的老板。
宋澄晨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她剛剛的確折騰了顧清揚,給顧清揚點了這里新品酒,推到他面前,“今晚的酒算我的,剛剛是我不好,向你道謝!
“為什么是道謝不是道歉?”顧清揚終于發現了宋澄晨話里的特別含義。
“我為什么要道歉?”
“因為你的糾纏,我朋友走掉啦!你看現在就剩我一個,像傻子一樣,在這里喝悶酒?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說一聲對不起嗎?”
顧清揚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就這種女人開的酒吧,為什么生意還這么好,他真想不明白!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跟你道歉的。大哥,我拜托你有點眼力價好不好?人家那才是一對兒,你大老爺們,你湊什么熱鬧,你湊什么熱鬧?”
宋澄晨的火氣本來已經壓下去了,但一聽這男人說的話,頓時壓下去的脾氣又得上來了。
“我湊什么熱鬧關你什么事呀?你這女人管的也太多了吧,連客人的感情你都要插一手?”顧清揚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對,我就是管的寬,怎么樣吧!她是我的閨密,我就要管,說吧,你想怎樣?”宋澄晨已經決定跟這個男人死磕到底,怎么會有情商這么低的人?
她越說越氣憤,最后直接上手,拽著他的領子將他拉到面前,“你不就是想找個陪你喝酒的人嗎,我這酒吧里面什么不多,就人最多,什么不烈,就酒最烈,怕喝不死你!怎么樣,敢不敢跟我喝咯?”
宋澄晨挑釁的行為徹底的刺激了顧清揚,他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夠讓一個小女人給比下去了呢?
“跟你喝,我怕別人說我勝之不武!”
“廢話少說,少瞧不起人了,待會我把你喝趴的時候,別說你怕丟臉就成了!”宋澄晨開酒吧的這些年,不但認識了很多道上的朋友,她的酒量也是逐年倍增。
“我今天不治治你,你就不知道我是行醫的!”顧清揚徹底被她帶進了溝里。
店里的伙計見老板跟人拼酒,煞有介事的圍攏了過來,漸漸的,邊上的一些客人也感興趣的靠了過來。
在酒吧里的大部分客人都是老常客,所以好多人都認識宋澄晨,他們來酒吧喝酒這么些年了,卻從來都沒有見宋澄晨喝醉過,當然也沒有見過她跟誰比拼酒量。
如今她破天荒的雨人比賽,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于是沒多久他們兩人就被緊密地圍在里了。
“咱們說一下賽制規則吧。”要說到玩,宋澄晨可是這里的老大,她敢說玩色子至今她沒遇到過對手!
“你想怎么玩?”顧清揚本來就是為了贏回面子的,所以當然不希望自己輸,但看她架勢拉得這么高,心里還是有些隱隱擔憂的。
“最古老的玩法,猜點數,猜輸的人喝,兩人誰先喝醉睡輸,游戲結束。怎么樣,敢不敢玩?”
咋一聽還挺有意思的,但這當中不但考酒量,也考運氣,當然還有一點點手段,像這種游戲沒有一點點招數怎么敢出來混?
“切,誰不敢玩誰是小狗!”顧清揚打定主意一定要給自己扳回面子來,否則,怎么對得起自己酒神的稱號。
“大帥哥你可別小瞧了咱們宋老板,我認識她這么久,可就沒有見過她有輸過的,那是逢賭必贏啊!”邊上的Monkey最喜歡的就是湊這樣的熱鬧,何況他真的想見識一下老板醉酒輸掉的樣子是什么樣。
若是這個男的能夠把他們老板給收了,那他絕對拜師,并準備做好叫他一聲老板夫人的心理準備。
“去拿家伙!
見顧清揚接受挑戰,許愿讓人去拿色子,Monkey最是殷勤,早早就擺好了酒和骰子,你“老板你今天準備要大展身手給我們開開眼界,可別給咱們酒吧丟臉了啊。”
“你小子口是心非的,巴不得我輸掉才好吧。哼,你放心,姐兒是不可能輸掉了!”宋澄晨從他手中接過東西,帥氣的甩了起來,看著她動作嫻熟的耍起來,旁人都忍不住起哄了。顧清揚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掉入了陷阱里,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后悔還來得急么?
事實證明宋澄晨的酒吧不是白開的,這幾年的酒量也不是白練的,幾個回合下來,各種品種的酒混著喝,交替著,自認酒量不錯的顧清揚本以為能夠壓過宋澄晨,但最后他才發現是自己太過異想天開了,宋澄晨的酒量根本無人可比。
后面他又想改變戰術,變幻玩法想在技術上贏過宋澄晨,但這同樣是異想天開,宋澄晨根本就是無敵了,直到最后他吐得一塌糊涂不得不搖著白旗投降。
“喂,你還行不行?”宋澄晨纖細的手指戳了戳趴在桌子上如同一灘爛泥的男人,但男人卻動一不動,比死豬還死豬。眼看接近酒吧打烊的時間,宋澄晨犯難了,剛剛只是想稍微教訓教訓這個犯中二病的男人,但沒想到一時不查就把他給喝醉了,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宋澄晨想到了許愿,或許許愿知道這個男人他住哪里?她掏出手機想給許愿打電話,但想到她可能是跟簡司深在過二人世界,最后又放棄了,只給許愿發了一條短息。不過她卻沒有收到許愿任何的回應,宋澄晨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沒有剛剛虐顧清揚那時候的微風了。
“喂,你醒一醒。∧愕降鬃∧睦,把地址給我,我讓人送你回去啊!”宋澄晨又推了他一把,這次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一點,男人就像個沒有生機的布偶一下從高腳椅子上跌了下來。
宋澄晨趕緊伸手去接他,但男人的體重她真是低估了,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宋澄晨根本支撐不住他的體重,被壓到了地板上,“喂~你給我起來,死豬,重死了,看起來一身排骨,這重量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她努力的將腦袋從他的胸口里擠出來,看到一個只腳在自己的頭頂晃過的時候她趕緊一把捉住這一根救命稻草,“是誰,快點來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