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鑫一路追著她回到了總裁辦公室,推開門的那一瞬,發現里面有一對男女在撒狗糧,他年輕的臉龐一紅,趕緊把門給關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許愿抬腳狠狠地蹬在他的皮鞋上,而眼前的男人,笑得一臉賊。
“你笑什么?”許愿又氣又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好不容易才在員工面前立威,沒想到,一世英名就這么給毀在這個男人手中了!
“笑我的競爭對手根本不足為懼,只是,我沒想到……”他故意話說一半不說完,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吊著人胃口。
“你把話說完,沒想到什么?”許愿忍受不了他的調戲,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將他往下勾。
男人忽然靠近的臉讓她的面容更紅了,但為了扛住氣勢,她硬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那樣子活脫脫像一個想要撓人的小貓咪。
“你真想聽?”
“廢話少說!”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這么的招小男生喜歡,這可怎么辦呢?”簡司深不明深意的話語,讓許愿心里非常抓狂。
“你別胡說八道,人家還只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出來的試用生!”許愿徹底感到無語了。
“好,不管你承不承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而且我會不定時的來你這里看你。”
“我不許你來,不許你再來,聽到沒有?”一聽說他以后還要來,許愿徹底坐不住了,她反對的有些激烈,“你不要試圖打破我的生活,打亂我的節奏,行么?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擠進彼此的世界!讓我們都冷靜冷靜,回歸到原來的點上行不行?”
“為什么?為什么要回到過去!”她的抗議讓簡司深心里很不痛快!
“沒有為什么,你別問了。這幾天我會盡快搬出去,不過你放心,奶奶那邊我會定時抽空去陪她老人家的。”
“我不同意!”
“你憑什么不同意?”
“你可以回去看一下協議,當時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寫著,必要的時候女方需要搬到男方家居住!”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協議當然也要改變!”
“有什么不一樣?”
“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許愿真的是很生氣,她感到非常的無語,這個男人要不要這么過分?
明明是他把自己逼得沒辦法,再繼續呆下去,現在他又來反問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承認,自己對你的干涉確實多了一點,這點我可以改,但你要搬出去我絕對不同意!”簡司深不容置喙地將許愿想要搬出去的念頭,一巴掌拍死。
“但如果,我說不相信你呢?”在這場對弈當中,她必須要爭取更多的主動權,否則日后自己還是會很被動,而且極有可能地位一落千丈,以后她說什么他都不會當回事,對她的抗議無動于衷,繼續我行我素!
“那要怎么樣你才肯相信?”
簡司深從來不知道,哄一個女人居然這么頭疼,他從來沒有追過女人,因為通常他需不需要追逐女人的,逃都還來不及。
而要說許愿沒有被上一段感情影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恰恰這是因為之前那一段失敗的感情,讓她心里有了陰影,她始終覺得自己不是一個適合談感情的人,何況她至今還沒有從被背叛的重擊中走出來。
就算平時在生活中,她是一個性情寡淡的人,但她同時也是一個敏感的人,她實在沒辦法敞開自己的心扉,允許一個人在她心里進進出出,她色受不了那樣的!
“我也不知道,但現在能不能麻煩你先回去?”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糾纏那些問題,她需要,她需要好好的冷靜冷靜。
簡司深知道他是一個很慢熱的人,需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免得適得其反!
“好。”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然后走到她跟前,輕輕地抬起她的臉,“不要太辛苦了,就算你不出來工作我也養得活你!”
雖然他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她內心竟然有難以言喻的感動,這是一個令她感到可怕的發現。
許愿別開了臉,只是一直盯著地板,她害怕自己的心荒會被他發現,從而他更加的如入無人之境,那么她將會是一種怎樣的被動狀態?
簡司深將她小鹿慌張的姿態全部看在眼里,他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她,那個冷冰冰的樣子不適合她,但他能夠理解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只是他希望,往后的她都能像在簡家跟奶奶相處那樣,那么的隨心所欲做自己。
看著簡司深終于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許愿緊繃的情緒終于得到一點緩解,現在這才是她的主場。
簡司深從許愿的辦公室出來,沒走多遠,就碰上了蔣鑫,兩人第一次面對面的撞上,蔣鑫知道他是許愿辦公室里的男人。
惶恐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與他打招呼,只是很生硬的對他說道:“您好!”
簡司深卻像一只打贏的雄獅連正眼都不瞟他一下,蔣鑫在心里腹誹,這家伙好生得意啊!
然而眼前的男人走出去兩步又退了回來,一把撈過他的領口,蔣鑫嚇得手中的文件都哆嗦到了地上,他慌張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他,讓他用這樣偏激的行為對自己。
“先……生,我我,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嗎?”
“知道我是誰嗎?”簡司深的身量要比蔣鑫的高一些,氣勢卻比他高出了不止一截,那是一種完全碾壓的狀態。
蔣鑫惶恐,戰戰兢兢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認真地看了看眼前拎著自己領口的英俊男人,然后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我我,抱歉,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簡司深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他這么明顯地宣示了主權,他居然敢說不知道他是誰?
蔣鑫又認真地看了看,的確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他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沒多久,這是他投的第一份簡歷,也是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所以他可以萬分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位看起來似乎事業很成功的男人。